“我现在待在她身边,她只会更难受,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处理好,你先休息,医生说了要卧床一周,乖,躺下。”冷傲天为她盖上被子,拿起剪子,精神恍惚的走出房间。
庄娴儿坐起身,看了看时间,下午了,昨晚上那场大战必定让整个警界都引起了重视,她不能就这么不以为然的躺着。
穿戴好一切,她轻轻的捂住小腹,“乖,宝贝,等妈妈完成了最后的汇报工作,就回来哪里都不去了。”
安静的荒郊野外中,一阵狗吠从村尾的狗舍犬吠而起,临近黄昏时,树林中寒风阵阵,无人踩踏而过的枯叶被烈日晒得更加枯黄,脚踩而过,嘶嘶一阵轻响!
齐队怒不可遏的丢下手里的文件,回过头冷冷的一笑,“庄娴儿,不错啊,想不到你还会借东风,够本事的。”
庄娴儿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蹲下身子,一张一张的捡起,“我不知道齐队说这话的意思,我完完全全是按照上级给的指令行事,拖住冷傲天,让他跟崔健袁交易之时来个人赃并获。只是我也没想到,半路上会突然出现问题,两方人马率先大动干戈而起。”
“你会不知道?你禀报上级需要一批精良炸弹之时,我就起疑,什么情况下,你会需要那种东西,现在我清楚了,你准备来个让所有证据都石沉大海,只要没了那批毒品,没有了崔健袁的人马,一切都没了,这样一来最多只能罚冷傲天无许可进入海岛而已,况且现在岛都没了,我们警方有何证据逮捕他呢?”
庄娴儿依旧是面不改色,站直腰板,两眼直视前方,“我还是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我只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私自动用武器的,那批炸弹在我运输途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掉了,就此我也写了一份检查报告,上级已经通过了,正在全力跟踪查找,至于海岛是怎么炸的,我猜测是两方人马大动干戈之后一方为了同归于尽,擅自炸毁了。”
“你还真是撇的干干净净的啊,你真当我是傻子啊,明眼人一看就是你罔顾法纪,公私不分,擅自徇私。”齐队怒火直冒的坐在废弃的书桌上,微微的点点头,“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徇私的错。”
庄娴儿看了一眼他,漆黑的屋子里浓浓的漂浮着一股霉臭味,她轻咳一声,“这就是真相,我没有包庇谁,我的宗旨只是要让所有犯人都绳之于法。”
“好,你不肯交代是吧,那就别怪我了,马上停职,接受调查。”齐队再次丢下档案,料定她不敢再胡作妄为了。
庄娴儿淡淡一笑,丢下警徽,“老娘辞职不干了。”
“什么?”齐队哭笑不得的盯着桌子上的警徽,“够本事啊,行,辞职是吧,就算你辞职了,也要调查清楚这事情的原委后再行定夺。”
“懒得理你。”庄娴儿不屑一顾的转过准备回去。
齐队拔出手枪,朝着她的脚下扣下扳机,“啪!”
庄娴儿神色慌张的回过头,惊愕的看着他冷冷直视的双眼。
他放下手枪,“走,还是不走,随便你,只是我身为公务人员,我绝对不允许我派出的人做出违法犯纪的事,现在跟我回警署接受调查,如果证明你是清白的,我可以既往不咎让你继续卧底,相反是你真的徇私,我便会依从规矩办事,该处分处分,该惩罚惩罚。”
庄娴儿举起双手,微微点头,“随便你怎么调查,我就是清白的,反正岛已经没了,崔健袁也死了,你总不至于让冷傲天出来指证我吧,也行,指证我之后把自己也给拖下水,反正人家脑袋刚刚被驴踢了,像猪一样被注水了,或者是吃了三聚氰胺的奶粉,傻了!”
齐队掏出手铐,紧紧的锁上她的双手,“随便你现在怎么狡辩,事实面前容不得你再说瞎话。”
“哟,这么巧啊,娴儿,这难道就是你的上级领导?”冷傲天靠在废旧的铁板门前,面带笑意的盯着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不带声响的走近,轻轻的触碰一下她双手上的手铐。
庄娴儿大惊失色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他,诧异的回头看看呆若木鸡的齐队,她苦笑,“我不知道他会跟着来,我真的不知道。”
齐队退后两步,强忍一笑,“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你已经彻底叛变了。”
冷傲天不以为然的撩起她的手铐,轻轻的一碰:“这难道就是你领导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这礼物太贵重了,不知道是铂金的,还是白金的,最起码也得是银的吧,回去告诉一下局长,多谢破费了,改日有空我亲自送喜帖过去。”
齐队瞠目结舌的瞪着冷傲天,一时之间脑袋里轰隆隆的,他只感觉一群蜜蜂从脑门里来回徘徊,似乎冲破他的头,他捂住脑袋,大喘粗气,“庄娴儿,你还说你没徇私,这次证据确凿了吧,容不得你狡辩了。”
庄娴儿推开多嘴的冷傲天,连连解释,“我真的没有,我在法律面前永远都是大公无私的。”
冷傲天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上,轻轻的吹拂过她耳后的发丝,柔情蜜意的说道:“亲爱的,别再说了,反正你已经辞职了,何必跟他解释那么多,更何况我们结婚是事实,我相信作为人民公仆的警察们,是会祝福我们的。”
齐队心虚的退后两步,“好,我祝福你们,庄娴儿,你就等着接受处分吧。”
“齐队,你听我解释啊。”庄娴儿追上前两步,却见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冲出废旧库房的他,无奈之下,她回头瞪着半路杀出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