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快绝望之时,他诧异的看到电话亭中的电话一侧,有个轻微的闪光东西,他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电话,轻轻的一敲,慢慢的,一个黑盒子出现在电话夹层里。
并无过多的猜测,他急不可耐的打开盒子,里面只是一封过时的报纸以及一首诗。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首诗,冷冷一笑,这算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想跟他玩字谜?
下珠帘,焚香去卜卦;问苍天,奴的人儿落谁家?恨王郎,全无一点真心话;欲罢不能罢,吾把口来夺。论交情不差,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抛得奴力尽才又乏。细思量,口与心俱是假!
酒店房间里,他一笔写下这所有的诗句,怎么看,怎么拆,都没有什么可以提示的地方。
一字一句的逐步看去,下珠帘,焚香去卜卦……
他嘴角微微上翘,拿起红笔,一勾:“去卜卦,是一个‘一’字,问苍天,奴的人儿落谁家,天字少人,是个‘二’字;恨玉郎,全无一点真心话,王字少一点,是个‘三’;欲罢不能罢,罢字去,是个‘四’字;吾把口来夺,吾失口是个‘五’字;论交情不差,交字少个叉,是个‘六’字;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皂字去白是个‘七’字;分明一对好鸳鸯,去被刀割下,分字割掉刀是个‘八’字;抛的奴力才又乏,抛字没奴没才,是个‘九’字;细思量,口与心具是假,思字没口没心,是个‘十’字。”
在白净的纸上,他一笔带过所有的数字,可惜,怎么看,怎么读,怎么拼,都不成一句话。
他再次陷入沉思中,看着一旁的报纸,一手捏住鼻梁,不知如何解读;时间过的很快,一刹那便是两个小时不见了,而他,却仍旧是半分思绪都没有。
权项毅一手掂着手机,得意的透过窗户俯视而下,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似乎依旧是半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是自己弄的太高深了,他一时半会看不明白?
南宫祺澜站在门外,端着药碗,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
权项毅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春风满面的曼妙之姿,一言不发的坐在一侧,轻轻的触碰一下药碗,“这两日你好像很清闲啊。怎么了?觉得无聊了?”
南宫祺澜不明所以的坐在他的对面,莞尔一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无聊啊,而且这城堡里很好玩,太多的有趣的东西了,就算让我呆一辈子,我都不会觉得腻。”
“既然你不觉得无聊,那你怎会去找她摆弄口舌呢?”权项毅重重的丢下药碗,慢慢的靠近她有点心虚的脸颊,冷漠一笑,“你不是向我保证只字不提吗?”
南宫祺澜惊慌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双手踌躇不安的左右摇晃,“其实昨天我不是故意说出口的,只是因为她好像对我一点都不在乎,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一世情急之下,我就脱口而出,我真的不是有心要说出来的,我发誓。”
权项毅推开她振振有词的身子,邪魅的俯视而下,“做我权项毅的妻子连自己的嘴都管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以后会不会也来一句无心的便把我的秘密全部公诸于众,那时候,是不是也要我替你处理后事?”
南宫祺澜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腿,声泪俱下的抱住他,“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去跟她解释,这一切都只是我胡乱说的,并不是出自你的口,都是我自己为了打压她的气势编造出来的谎话,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
权项毅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颔,冷冷一笑,“你认为现在还能挽回?我告诉你,以后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这张嘴巴,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考虑让它永远的说不出话来,这样也免得你因为这张破嘴而闯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大祸。”
被弃之在地的她,面色惨淡,看着那道渐渐离开的背影,心底处,很凉很凉……
门外,一个男子轻声的趴在他的一肩上,小声的说道:“少爷,外面有个男子说要见你。”
权项毅眉头一皱,随后竟然是淡淡一笑,“给我送南宫小姐回房间,这两日派人好好的看着她,没我的吩咐不许她出门一步,连房门都不许出去。”
“是,我会照做的。”
权项毅整理整理衣衫,笑容满面的走过长廊。
庭院外,小溪旁,流水潺潺。
一个身影,独站岸边,安静宁人,欣赏着无边花草。
冷傲天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慢慢走近的身影,眉头微皱,一言不发。
权项毅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上前,自己一个人单独靠近他。
“你千辛万苦的把我找来这个地方,莫不成就是为了让我一个人欣赏这里的日出日落?”冷傲天环顾一圈他身后的几个护士,并没有在意的回头继续相望天边。
权项毅拿出手机,“你始终还是找来了。”
冷傲天掏出哪张废旧的报纸,扔在地上,“起初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想告诉我什么,后来我突然发现那首诗是一首诗谜,我用红笔慢慢的勾勒出字意,两张纸重合,对照报纸下的文字,便一一明了了。我很好奇,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看来我们堂堂冷傲天的确不是吃素的,能够这么轻易的识破我的把戏,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别再说这些多余的话了,庄娴儿人呢?”
权项毅回头看看身后之人,眉头紧皱,“难不成她不在我身后?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说实话,你连自己的老婆都弄丢了,还有脸面跑来我这个前未婚夫这里来寻人吗?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