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轻易就放弃的。”庄娴儿咬住下唇,看着慢慢关上的房门,独自站在空旷的屋子里,没有了那两封信,她怎么来断定整件事的真假?
枫叶翩翩飞舞的小道上,一片片火红的落叶慢慢的铺满了这条路面,远远的看去,犹如一条鲜红的红毯绵延而来。
天边处,柔柔弱弱的阳光穿过树缝间歇,露出点点晨光,随后温柔的倾洒而下,懒散的落在叶面上,红的刺眼!
“没有拿到?还是被他给抢去了?”
庄娴儿悄无声息的坐在长椅上,无话可说的低下头。面对师父李子臣的问话,她无从解释。
李子臣淡淡一笑,放下刚刚泡制好的菊花茶,“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如果对方能够轻易的让你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又怎会躲过警方的全力追击呢?想必都是经过训练的,一个个深藏不露啊。”
“可是师父那东西对警方而言没什么重要的,相反,是独自写给冷傲天的。”
“你看了那里面的东西了?”李子臣倒满清茶,菊香四溢。
庄娴儿手捧着茶杯,微微点点头,“我只想知道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人紧张,哼,可是这似乎对你们而言,对他们而言都只是一封无所谓的短信。”
“错,这才是重点,对方希望的是从信里查出谢子林的下落,而我们需要的是保密他的下落,现在他们拿走了文件,也就是说随时都会被他们查到关押地点,到时候只要他们找到了谢子林,很多秘密,很多不能曝光的阴谋便会一一被公之于众,我们都不能冒险,看来有必要转移地点了。”
“可是我相信谢子林是不会出卖冷傲天的……”
“你难道没有见识到所谓的精神分移器械?那东西能让你在迷迷糊糊中说出对方想要的答案,你应该知道越想保护的东西就越要藏在心底,而这仪器能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把秘密全部都说出来,其实这对被测试之人而言只是短暂的一觉而已,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忘了一干二净。”
庄娴儿略显惊慌的放下茶杯,“那你就放了他吧,只要他回到冷傲天身边,一切不就解决了?”
“你有听说放虎归山这句话吧,好不容易逮到的大鱼,怎会轻易的放掉呢?放心吧,只要他不出卖政府,自然而然会安全的回来的,不过前提是冷傲天得放弃现在的一切,要江山,还是要所谓的一个朋友,你能替他选择吗?”李子臣嗅嗅茶香,怡然自得的欣赏着落叶飘零。
“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通知冷傲天,只要他答应了,问题就自然而然的不存在了。”庄娴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似乎他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
李子臣拾起一片落叶放在她的双腿上,淡淡一笑,“我记得早就说过冷傲天只能是最后知道的,如果被他事先知道了,那一切才会成为问题,你应该明白他知道了真相后会怎么做,到时候我怕的是你会后悔告诉了他这一切。”
“可是我现在不告诉他,我心里很难受,他还有一周左右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要怎么去面对他?”庄娴儿崩溃的捂住脑袋,如果知道这一切会是这么痛苦,她宁愿选择不知情。
李子臣轻轻地拍下她的后背,“其实你应该懂得怎么去面对,只要抓到卧底,事情很快便会解决了。”
“但现在我已经暴露了。”
“很简单,从另外一人下手,你不是说他有枪手吗?那就从那个人开始,或许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轻轻的抚摸过皮夹上的模型装饰物,信被拿走了,现在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李子臣放下茶杯,瞟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原来你也去过犹他州啊,这拱石公园的建筑模型还挺漂亮的。”
庄娴儿心底一惊,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手,“师父去过这里?你确定这是犹他州,不是佛罗里达州的东西?”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的地理学识?我可以肯定这是那里的特产,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庄娴儿急忙的将它揣进皮夹里,惊慌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
李子臣一个人平心静气的继续坐在长椅上,四周飘零着片片红叶,漫天飞舞的落叶下,一抹浅白色的衣衫随风而起,慢慢的,夕阳渐渐的抹上一层红霜,周围,悄无声息的恢复夜色……
回到冷宅里,庄娴儿立刻独自走到书房里,一个人静静的搜索着犹他州的所有信息;鼠标在指尖慢慢的滑下,一行行文字从眼前跳闪,突然,她略带惊慌的看着模型上的两个字母:S是SAVE,M是ME,他在向他们求救?
她屏气凝神的仔细回忆着书信上的一字一句,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不能明说的东西。
第一封信上写的是他身居佛罗里达州,很安全,只是暂时不能脱离警察的监控;第二封信上是写明的他双手被废,不能书写,而所谓的信是由人代替,两封信,两种语气,第一封笔迹对照来看的确是他写的,可是第二封委婉到来,似有不敢明说之意,两封信,一封为真,一封则是陷进。
她绞尽脑汁的双手抱住脑袋,看着电脑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心底里更是捉摸不透。
“叮、叮、叮!”
“喂。”庄娴儿拿起一旁震动的手机,语气低沉的回复。
“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难不成遇到什么问题了?”电话一头,冷傲天温柔的呵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