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悦惊慌失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更是慌乱的急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故作镇定的一笑,“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按到他的手机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别误会了。”
庄娴儿诧异的巡视着周围的一切,“你藏着什么东西?”她抓住她的手,更是惊愕的看着还在播放着的录影,手,颤抖着;心,骤停了!
辰悦惊慌的看着地上的影子,闭紧双眼,“我知道这件事不能见光,我本以为只要我不说,就没人会发现今天发生的一切,可是我家里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我是想要销毁它们的,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一幕,我也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庄娴儿的手颤抖着,她只感觉双腿没有了知觉,一时站立不稳,双手扶住沙发,两眼含泪的瞪着还在你追我躲的荧屏,他在追,她在跑,他在抱,她在闪,他在索吻,她在反抗,他在撕碎衣裤,她在拼命拾缀,一地的破碎,一地的痕迹,一直绵延到卧室,一直延伸到凌乱的大床上!
冷傲天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大床上,似乎,是累了,很累很累了!
辰悦慌乱的跑到屋里,挡在冷傲天的身前,无助的摇摇头,“求你了,别告诉他,别让他知道这一切,我这辈子最不想连累的两个人就是子林和他,子林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我另外一个挚爱的男人因为我而左右为难,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记在心里,我们都把它忘记好不好?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哥,只是来我这里坐了一下,并没有伤害我,我们两个是清白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娴儿,就当我求你,把这最后的尊严留给我,好不好?”
庄娴儿面无血色的看着床上一睡不醒的他,再低头看看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拼命祈求的她,心里一阵一阵抽痛,她闭上双眼,渴望自己双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她落寞的转过身,不言不语的走出李宅。
静谧无人说话的房间里,灯光柔柔的投射在地板上,一个落寞无语的背影安静的凝视着窗外,繁星璀璨在夜空下,一颗颗孤寂的一闪一烁,如同观看人的心境,璀璨过后,便是无止无境的暗淡无光!
“好渴。”冷傲天捂住昏昏沉沉的脑袋,意识模糊的坐起身。
庄娴儿依旧是默不作声的独自看着窗外,安静的让人不敢靠近!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这里?我差点以为是鬼影。怎么了?”冷傲天轻轻的撩起睡袍,慢慢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难道不好奇你是怎么回来的吗?”庄娴儿回过头,强忍一笑的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脸颊,难道他对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冷傲天诧异的摸摸后脑勺,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贼贼一笑,“莫不成是你把我给打包回来的?”
“也算是,那你还记得在辰悦家里发生的事情吗?你们喝酒了?”
“喝了一点吧,然后就觉得头重脚轻,随后便躺在床上一睡不醒了,以我的酒力来讲,这点点酒精怎会就把我给醉倒了?或许是这几日心烦意乱的,酒力大不胜从前了。”冷傲天摸摸双肩,怎么觉得腰酸背痛啊。
庄娴儿靠前一步,略显激动的抱住他的双臂,“那你就不记得你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冷傲天面色凝重的瞪着似有强行逼供之意的庄娴儿,挥挥手,走回房间里,“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酒后乱性?我冷傲天虽然不是身家清白的商人,可是我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伪君子,所以,我就算醉倒失去理性,也不会对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起色心。”
“可……”庄娴儿捂住嘴,退后两步,心底里寻思着点点痕迹:入室后只见辰悦一人,而她当时穿的是一件破碎的外套,蓬头垢面,一身狼狈,按照常理而言,一个女人当受到骚扰之时,第一反应理应来讲是不可能会去关心什么闭路影像,而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有引她想引的那个人去关心这件事,然后顺理成章,整件事的中心便会围绕这件事展开,随后,落入圈套。
“你在想什么?”冷傲天从身后温柔的抱住她的腰际,倾听着她柔柔弱弱的心跳声。
庄娴儿轻轻的搭过他的手,“我没想什么,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看不透猜不明白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只要你认为我是好人就够了。”他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花容无色的脸颊,轻轻的撩起她散落的秀发,慢慢的靠近她的红唇,一吻而下。
庄娴儿吮吸着他身上的香气,抬起头正视着他的眸:“你认为辰悦变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冷傲天柔情的亲吻过她的脸颊,慢慢的顺势而下,从颈脖一路往下。
“我发觉她好像变了。”
冷傲天抚摸着她的身子,淡淡一笑,“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容易起疑,果不其然,你最近总是喜欢胡言乱语了。辰悦是不可能会变的,况且就算她变了,对我们而言也不是坏事,至少她没有一直沉溺在失去子林这件事情上而言就是庆幸的。”
她抓住他不停游离在身上的双手,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你不担心她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糊涂事?譬如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摸不清头脑的事情?”
“今天发生了什么摸不清头脑的事了?我觉得我的脑袋很清楚。”
庄娴儿放开他意犹未尽的身体,黯然的背对过身,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你当然很清楚了,自始至终你都只是配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