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冷傲天制止住准备动手的谢子林,微微摇摇头,“你倒说说是谁?”
“如果我现在说了,你岂不是会直接杀了我?要我说也可以,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保证今日所听见的一字一句绝对不会被第四人知道,包括主使我的人。”
冷傲天两眼冰冷的盯着昂首挺胸说的大义凛然的庄娴儿,冷笑一声,“好像是你被我逮到,怎么像是我在求你一样?”
庄娴儿反手抓住稍有懈怠的谢子林一手,扣住他的手脉,嘴角微微上翘,“我只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小小保镖而已,我一无背景,二无底细,三无前途,可谓是蚂蚁一只,捏死我很容易,可是你要知道我是我老板派来的,她也是你的老板,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吧,要杀我,你请随意。”她放开谢子林的手,双手敞开,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冷傲天一声不吭的盯着视死如归的她,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她所说的一字一句,长叹一声,“放过她。”
谢子林微微皱眉,“老板,就这么放她走了?”
“不放她走,如果被奶奶发现她被我杀了,你让我怎么解释,我虽然是在黑道上混的,可是也不至于狠心到见人就杀吧,放她走,只此一次。”
庄娴儿身子瘫软在地,擦掉满头的冷汗,自己差点就被自己逞能的话给吓死了。人果然不能逞强,逞强过后就是四肢无力,内空外虚!
谢子林收好手枪,丢下早已是虚脱的庄娴儿,急忙追上离开的冷傲天。
冷傲天透过眼角看着追上来的他,冷冷的一笑,“你相信她是奶奶派来的人吗?”
“我不敢揣测,不过我相信老夫人绝对不会怀疑老板做的任何事。”
“也对,一个外人说的话,我何必要去怀疑是真是假,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至于这个突然冒出的女人,我还是希望不知不觉的就消失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明白怎么做,一定会很干净,一丝证据都不会给别人留下!”
阴冷的寒风从石室内吹佛而过,让人凉意袭身,浑身冷噤哆嗦!
回到房间,庄娴儿急不可耐的收拾好行李,按照冷傲天的秉性,他绝对不会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她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任人宰割,必须离开,还得趁夜黑逃离这里,管他神马任务,现在活命最要紧!
走出别墅,庄娴儿左顾右盼找寻车子准备搭个顺风车下山,她巡视着每一辆高级轿车,这里所有的车子都有嫌疑会是冷傲天接下来要搭乘的,她必须要挑选一辆极其普通的,没错,她纵身而下,眼神得瑟的看着身前这辆毫不起眼的越野车,长相四四方方,车牌乱七八糟,看似应该是最不起眼的路虎,没错,就找它搭乘了,不管几天几夜,总会有人启动它的。她得意的抚摸一下背包,里面全是干粮,不愁活不过七日!
月色苍茫,一切恢复宁静,静谧的车库大门突然敞开,一个身影走近,打开车门,发动引擎,车子扬长而去。
庄娴儿睡得迷迷糊糊,身下一阵滚烫袭来,她惊慌的张开双眼,惊愕的瞪着从眼前消失的一切物体,熟悉的车鸣声,更是熟悉的物体惯性,她哭笑不得的扭过脑袋,两眼傻愣的看着正在全神贯注开着不起眼的越野车的男子,苦笑!
冷傲天察觉身后有人,警觉的转过头,更是惊慌失措的瞪着半路杀出来的身影,他匆忙的踩下刹车,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庄娴儿皮笑肉不笑的握住门锁,“我说我是路过,你信吗?”
冷傲天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冷哼一声,“那我说现在我不小心走火了,你又信吗?”
“别啊,我只是想搭个顺风车下山而已,怎料是您的爱车呢?更谁想您会深夜不睡觉跑来溜车玩。”
“你想偷跑?就这么怕我杀了你?”
“死谁不怕啊,更何况我如此年轻有为,死了,对国家而言多可惜啊。”庄娴儿用力一抽,准备一跃而下,车锁却被他紧紧锁住。
冷傲天点燃一根香烟,盯着还在拼命撬门的她,吐出一口白雾,“我从来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不过,我相信你会是例外!”
庄娴儿浑身发颤的看着临近自己额头的手枪,一滴滴冷汗从头顶滴落脚底,她咽下一口唾沫,神经线突然崩塌。
“看来我们冷老大还真是个守信的人,说好三日后来赎人,果真来了,看来你这个做老大的,的确对下属挺不错的。为了一个心腹可以只身一人赴约,胆识可嘉可赏识!”
草丛簌簌阵动,一批黑影从天而降,枪支弹雨的围困住静止不动的越野车!
冷傲天怒视一眼后座上呆若木鸡的庄娴儿,冷漠的打开车门,“我答应你们了,我如约到来,只是这件事跟这位小姐没关系,让她走。”
“不愧是冷老大,可是放过她,不就是顺便帮你传达了你被我们围困的消息,这传出去让我们老大多伤面子。还是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庄娴儿苦笑一声,自从入了警校,自从入了警队,更是自从尾随部队跋山涉水那么些个年头,黑帮厮杀还真是从未见识过,只听闻不过就是一把长刀外加一群视死如归的流氓兔在你争我抢一块肥肉而已,最后争的头破血流,肥肉终究还是飞了,黑吃黑,再寻常不过了!
“你们就不考虑一下?我其实真的只是路过,我根本就不是这位老大的手下,你们都误会了。”庄娴儿委曲求全的两眼含泪,虽然她是英明神武的第一干警,但也是有那么一丝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