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塞外的冬季让人冷得刺骨,大雪纷飞,几乎没有听过,整个五里河草原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叛军以我们已展开了拉锯战,我们双方都无法去进攻,而采取了防守。格沁·文仁似乎在以逸待劳等我们不战自退,因为,他很明白,我们的补给没有他们来得容易。
真是让人觉得憋屈的够呛,进不能进,退步了退,除了每天操练军队,再就是在帐中和剑如下棋或者是由琪陪着说说话。还好,年羹尧奉康熙的命令给我们送来了许多的木炭,供我们取暖用!
在西北的这段时间,我和年羹尧这位雍正朝的名臣接触的较多,虽说年羹尧是胤禛的人,但是,年羹尧还是有情有义和公私分明,而且,听剑如说,年羹尧很会领兵打仗。
正在中军大帐中和琪一边喝酒烤火,一边聊天,这酒还是琪从京城带来的绍兴花雕,因为,我和琪都不能喝烈酒,所以,琪找九弟买了将近几百坛绍兴花雕,带到了军中。每当我们闲来无事时,就会喝喝被热了的绍兴花雕。
就在我和琪正准备去巡营时,剑如快步来到了营帐中:“八爷,福晋,出事了,今天早上,赛格带着他的一些死党前往蒙古百姓的聚居地准备去掠夺物质,但和那里的百姓发生了争执,赛格和他的死党用弓箭射死了十三名蒙古百姓,现在,蒙古百姓都聚到营帐外面,要找赛格算账!”
什么,这个赛格,简直是胆大包天,不仅掠夺财物和骚扰百姓,还射杀百姓,真是天理难容,我和琪走出大帐,叫剑如带上我的亲兵卫队,将赛格和他的那几名死党带到我的面前,听后处置!
琪被气的脸色铁青,手直哆嗦,我也被气得够呛,我们刚出大帐,就看见营外挤满了蒙古百姓,他们中间还有十三副担架,担架上躺的正是赛格等人射杀的百姓。
他们喊着蒙语,一位通晓蒙语的侍从告诉我,他们说的是要我们交出赛格和那几名凶手,有他们用蒙古的方式处置他们,不然,他们就要与我们为敌!
“告诉他们,凶手我们决不姑息,请他们稍安勿躁!”琪让那位侍从用蒙语传话给那些情绪已然失控的蒙古百姓。
就在这时,赛格和那几名凶手被剑如和我的亲兵卫队捆绑到了我和琪的面前,赛格到现在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用蒙语传话,各位,我现在将杀害你们同胞的凶手交给你们处置,但是,在交给你们处置之前,我想对大家说,我是大清皇帝皇八子,大清的和硕贝勒,也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出现今天这个事情,我对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希望,我们不要因为这些败类的出现而影响关系,现在,我就将这些凶手交给你们!”我说完后,叫剑如带着亲兵卫队将这几名败类交给蒙古的百姓。
我刚吩咐完,赛格朝着我大喊一声:“八爷,你不能杀末将,末将可是皇上钦封的将军啊,还是二等侯啊!”
“赛格,本帅多次提醒你,不要去做哪些损害我军形象的事情,可是,你处处违纪,今天还杀了十几名蒙古族的百姓,如果,那个部落的人全部投靠了固拉部,对我们就是无可挽回的损失。就算是皇上亲临,也会杀了你,因为,我们满人和蒙古人是世交,孝庄文皇后和太后都是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没有蒙古人的帮助,咱大清统一不了天下,你知道吗?”我的话让赛格无话可说,就这样,我们将赛格交给我到场的蒙古百姓,并向蒙古百姓做了道歉,就在这时,他们的一个首领走到我和琪的面前:“大将军,我们愿意将凶手交给你们处理,我们看得出来,你们是好样的大清军队,我们拉齐部愿意和你们重修于好!”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放心吧,我们的军队再也不会骚扰你们的生活了,你们就是我们的亲人,我爱新觉罗·胤禩在这里向你们保证,并向天神起誓,我大军绝对是你们拉齐部为亲人,若违誓言,人神共愤!”就这样,我和拉齐部的大汗拉齐·格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酒宴过后,拉齐·格带着部众离开了大营,我立即吩咐剑如,将赛格那几名凶手先关押起来,然后,明天一早,在全军面前当众执法行刑。
晚上,躺在床上,我无法睡着,一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到底该不该留下这些满八旗的官兵,留下他们,对我们的战争丝毫没有作用,但是,不留,康熙会不会同意。琪见我总在叹气,便问我怎么呢?我将我的苦恼给琪讲了后,琪笑了笑:“你想的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了,满八旗的官兵如今已是骄纵成性了,和当年他们的先辈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他们在战场上,畏手畏脚,跟汉八旗的兄弟们比起来,差远了,闲暇之时,他们对玩乐很在行,什么打猎、逛窑子、色字、执壶,他们是无一不精,对我们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们是充耳不闻,而且还经常和汉八旗的兄弟们搞磨檫。你明日写份奏折给康熙,请他将我军的满八旗的官兵们调防,而后派年羹尧率所部汉八旗来五里河和我们会合,我想,有年羹尧和剑如这两位助手,我们一定可以打个大胜仗!”
琪真的是很有主见,她一下子就将问题简单化了,我点点头,下床来到了书案前,给康熙写了一份奏折,并吩咐云泰连夜送往京城。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穿戴整齐,一身戎装的出现在了校场之上,检阅台下全军将士列队整齐,一旁是刀斧手和赛格等几名凶手。
三声鼓毕,我对全军的将士们开始了训话:“兄弟们,十天前,本帅和福晋给你们颁布了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要你们遵守,可是,赛格等人依然我行我素,目无军规,昨日,他们竟然因掠夺财物未遂,射杀了十三名蒙古百姓,其罪行令人发指,所以,本帅判他们斩立决,当着你们的面行刑,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要你们知道遵守军规的重要性,一支军队不是光要作战力就可以了,还要得民心啊,就是要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这样,军队才能百战百胜,为什么当年闯王李自成的战斗力远不如前明的军队,但他们可以直捣北京,致使崇祯皇帝在景山自缢。就是因为,闯王李自成的军队得民心。本帅不想,本帅统率的军队是过街老鼠,要是这样,我们赢不了战争!好了,不多说了,行刑!”我一声令下,刀斧手手举钢刀,斩了赛格等人。
剑如领着全军大喊:“大帅威武,大清万岁!”的口号。全军又一次凝聚到了一起。……
正在和琪还有剑如在商量着战术,云泰回来了:“主子,皇上派十四爷为****特使和年将军一同来到了军营之外,十四爷将格格也带来了!”
什么,十四弟和素素来了,我和琪在云泰的陪同下来到了营外,军队为十四弟和年羹尧举行了最高规格的欢迎仪式!
素素见我和琪出来了,挣开了老十四的手,飞跑到我和琪的面前:“阿玛、额娘,素素好想你们!”琪一把抱起素素,母女两个哭在了一起。
十四弟则走过来和我拥在了一起:“八哥,你让我想的好苦,怎么样,军营的生活幸苦吧!”
年羹尧上来就是一个跪拜礼:“奴才,陕甘总督年羹尧拜见八爷!”我看了看年羹尧,活像三国时的魏延。
“年大人不必拘礼,起来吧,请到帐中叙事!”我拉住了十四弟的手,和年羹尧一起进了大帐。
剑如和年羹尧是旧识,所以,两人见我和十四弟聊得正欢,两人一起告退了。两人一走,我就叫云泰吩咐火头营的师傅为我们准备酒菜!
“八哥,皇阿玛接到你写的奏章,就立即命我为特使,来这里,一是为了****,而是协助你和嫂子打仗,皇阿玛已经同意把满八旗的官兵换防,由我统率年羹尧所部五万汉八旗军队,来这里协助你,封我为定远大将军和嫂子为左右副帅,我这个春节就要和你和嫂子在这里过了,来时,九哥和十哥叫我给你们带来了很多的物质,还有三名厨师,素素也要来看你们,所以,我也给带来了,你们走后,素素就到了我的府上,和弘春等孩子玩得很快乐,昕薇对她也视如己出。昕薇是十四的嫡福晋,完颜氏人,父亲是礼部侍郎罗察,生了次子弘明和弘暄。昕薇在我走之前还在怪我今年不能陪她过年了。我倒是很高兴,能和八哥一起过年,当然是好事,还有嫂子和素素!”这个老十四,性情很随和,也很重情义,就是和胤禛处不好关系,最后也是囚于景山的寿皇殿!
就这样,康熙四十七年的春节等着我们去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