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正在秦洛思考时,温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道:“少主杀了老臣吧,老臣泄露秘密,罪该万死啊!”秦洛无奈的叹了叹气,又把温负扶到床上,“行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吧。”“多谢少主.”看着温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秦洛顿时无奈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臣子
秦洛虽然不知为何慕瑶会调查此事,但他知道慕瑶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告诉太子,不过秦洛更怕她有更大的阴谋。好在自己手上也握有她的把柄,大不了玉石俱焚。
宁王听说了此事后,也急匆匆的赶来了秦府,亲自慰问温负,与其说是慰问,倒更像是问罪。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小心那个太子妃嘛,怎么还着了她的道?”宁王气愤的说。“是属下大意了。”温负低着头,十分的惭愧。一旁的秦洛见状说道:“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太子妃不会这么轻易的举报我们的。”
“为什么?”莎莎不解的问道。
“只怕,她有更大的阴谋。”秦洛握着手中的杯子,皱眉的说。“在她开展阴谋之前,我们要抢先一步。”宁王分析道。他想了想,对秦洛说:“洛儿,明日早朝时,我会向皇上表示,收你为义子。”
“什么!”秦洛和莎莎同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秦洛满脸疑惑的看着莎莎,问道:“你激动什么?”莎莎有些窘迫,吞吞吐吐的说:“我…惊讶嘛。”“那你又激动什么?”温负插话替莎莎解了围。
“为何要收我做义子?”秦洛并不同意这个做法,他知道,一旦走了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少主,王爷是为了保护你啊。”温负明白宁王的苦心,更知道秦洛的无奈。宁王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大哥最后的血脉,我定当保你平安。”
这倒是让秦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皇叔对自己的爱,犹如秦松,严厉又慈祥的爱。他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他在宁王面前第一次妥协了,他秦洛向来吃软不吃硬,如今宁王戳到了他的软肋,自然胜券在握。
决定好了一切,宁王便带着莎莎离开了。秦洛送他们到门口,原本上了马车的莎莎又跑了下来,好像有话要说。“你怎么了?”秦洛问,莎莎想了想,笑着摇摇头,“没事了。”说罢便上车离开了。
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我们就真成兄妹了。
看着马车远去,秦洛才走回府中,明日,该有多少的刺扎向自己,他虽然不怕,但是反感。走在府中的长廊上,秦洛闻到阵阵花香,原来是自家的桂花开了。今年的桂花开得真早,他看着竞相开放的桂花,突然想起了诗冉。
碧苑居中,诗冉一直照顾到世俨睡下,这几天自己也累的不行,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却看到门口有一个黑影闪过,诗冉一阵惊慌,刚要大叫,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喂,是我。”秦洛把诗冉拉到一旁,看清是秦洛,诗冉锤着秦洛说道:“你大半夜的要吓死人啊!”秦洛窃笑。诗冉瞪了他一眼,接着环顾四周,拉着秦洛跑到了碧苑居门外。
秦洛干笑几声,说:“你这么紧张干嘛?”“是啊是啊,我紧张,怕明天宫中传出宫女太医半夜偷情!”诗冉见秦洛一副思考的样子,问道:“你想什么呢?”“我在想….”秦洛托腮苦思,“我们不就是在偷情吗?”诗冉:
看着诗冉无奈的样子,秦洛顿生一阵满足感,这世上只有秦公子治得了林姑娘。
“好了,我回去了。”秦洛甩甩袖子,打算离开。“那你来干嘛?”诗冉又是无奈。“没事,只是想看看你。”秦洛回眸浅笑,那一瞬间,诗冉完全沉沦了。
在秦洛深邃的眼眸中,有她无尽的希翼与执念,她愿意为这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一念成魔。
“怎么,舍不得我走啊!”秦洛笑道,“没有,你快走吧。”诗冉转过身,对秦洛说道。秦洛缓缓走上前,轻轻抱了一下背对着他的诗冉,随即,便离开了。
听到秦洛离开的脚步声,诗冉又回过头,她望着秦洛的背影,眼泪就留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这种幸福,来之不易,诗冉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有个人爱自己如此,一生别无他求。
爱上一个人并不比杀死一个人难,对于对的人往往只是顷刻之间,那是由内心潜移默化滋长出来的情感,无需遮瑕无需掩饰,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发生了。彼此依赖,彼此信任,谁说相濡以沫的两个人都不是真爱,在纷扰的乱世,这种平淡的幸福,又有几人能真正明白?
秦洛和诗冉就像两个宫中的异类,他们都追求着自由与幸福,不屑于名利地位,可在如此利欲熏心的世界,自由与幸福,恰恰是最宝贵难得的东西。
不能说他们无知天真,只是活的太过理想化,就像他们的爱情,美好的像天上的星星,在这无边的黑夜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可是星星即使璀璨,也只是存在于黑夜之中。
舍弃一切去追求那些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殊不知,除了败局,什么也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