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尘清,山河影满,桂冷吹香雪。何劳玉斧,金瓯千古无缺。
“这灵芝,怎么只有半颗?”诗冉不解的问,秦洛拿过灵芝,仔细看了看,说道:“应该是有人故意切下来的。”“谁会这么无聊?”
秦洛忽然回想起几天前遇到了老人,他给自己的半颗灵芝,与他手中的非常相似,难道?
“诗冉,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京城的老神医无所不能。”诗冉点点头,秦洛又问:“那你记不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诗冉想了想,说:“五六十岁的样子,邋邋遢遢,背了一个麻布袋子,好像无家可归。”
听了诗冉的描述,秦洛更是怀疑,那日抢他酒的老人,可能就是老神医。
之后秦洛便把诗冉送回了宫,自己打算再去那间酒楼看看,能不能找到老神医。可他等了许久,也未见老神医的出现,只好悻悻的回家去了。
秦洛可曾想到,就在他走进家门时,却看到秦松正在同老神医喝茶!秦松见秦洛回来,说道:“洛儿,快来见过温负,温伯伯。”“温伯伯?”秦洛一阵莫名其妙,爹爹的朋友他都很熟识,唯独这个温伯伯,他从未听秦松提起过。
老人笑眯眯的望着秦洛:“怎么,不记得我了?”“记得,你就是老神医,对不对?”二人的谈话倒是让秦松疑惑:“你们见过了?”“嗯,有过一面之缘。”秦洛点点头,又问秦松道:“爹你们认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哦,你温伯伯向来游历四海,行踪不定,前不久才来到京城,你自然不知道。”
秦洛点点头,走上前,向温负行了个礼,道:“见过温伯伯。”温负立刻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礼。”又看着秦洛,对秦松说:“你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真是不易啊。”秦松笑而不语,这时秦洛突然想到吟轩的事,对温负说:“温伯伯,秦洛有一事相求。”
“你说。”温负倒是爽快,“秦洛宫中有一位朋友,她双眼失明,可惜秦洛无能,帮不了她,可否请温伯伯随我入宫帮她诊治。”听了秦洛的话,温负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秦松朝秦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
这时温负发话了,“你真是高抬我老人家了,我一个江湖术士怎好去给那些皇亲贵族看病,不可啊。”温负笑着摇摇头,又对秦松说:“老秦,今日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说罢匆匆离开。
温负离开后,秦洛不解的问:“父亲,温伯伯似乎很不喜欢宫中的人。”“你记住,以后不要在温负面前提到有关皇宫的事情,还有你。”秦松指着秦洛,说道:“没事的话好好钻研钻研医药,不要每日都往后宫跑,像什么样子!”秦松说完,甩甩袖子进了偏殿。
留下秦洛一人在大殿发愣,今天这是怎么了。
温负从秦府出来,便走进了一间客栈。“客官你来了。”小二认出了温负,迎了过去。温负问:“人到了吗?”小二点点头,“已经在楼上了,您这边请。”
小二带温负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温负递给小二一两银子,小二便乐颠颠的走了。他推门进去,里面的人正站在窗前。
“你来了。”那是一个婚浑厚的男声。温负点点头,男人又问:“怎么样,找到了吗?”“找到了,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会再确定一下。”“嗯,一定要准确,不得有任何闪失。”“是,我知道。”阴暗的光线下,他们酝酿的会是一个怎样的阴谋。
不知何时起,吟轩的住处成了他们的聚集地。这日四人又聚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找到老神医了?”诗冉惊讶的问,“是啊,他叫温负,而且和我家老头子有些交情,我还要叫他一声伯父。”“太好了,这样吟轩就有机会复明了!”诗冉握着吟轩的手,笑着说。
一旁的萧寒陌看着秦洛一副为难的样子,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秦洛叹气道:“我向他说起吟轩的情况,想请求他帮忙,可是他似乎很讨厌宫中之人,推脱掉了。”
“没错,我也感觉他非常憎恨皇宫。”诗冉想起当日与世宇出宫时,老人厌恶的样子,说道。“你感觉?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秦洛问。诗冉差点没露馅,解释道:“听你这么一说,还有以前宫人相传,分析出来的。”
他们也没有多问,如今大家都在为吟轩的事情着急。可吟轩却淡然,“你们不要为我烦心,如今我也已经习惯,眼睛盲了算什么,心明静着就好。”
吟轩越是不在意,萧寒陌就越是难过,他突然拽起秦洛,说:“走!”“去哪里?”“去找温负,就是求我也要把他求来。”萧寒陌一边说,一边拉着秦洛走了出去。诗冉望着远处二人的身影,对吟轩说:“瞧把萧大人急的,你的眼睛,可比他的命都重要。”吟轩笑而不语。
一路被萧寒陌拉出宫的秦洛此时正靠在宫门口,说道:“我说萧大人,你冷静一点,我们连他的住处都不知道,怎么找?”萧寒陌想了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了,我们可以去问问秦伯父,说不定他知道。”
“我爹?”秦洛摇摇头,“就算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嘱咐过我,不要在温负面前提宫中之事。”“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我们走。”看来萧寒陌是下定决心了,秦洛了解他,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既然交了个这么固执的朋友,没办法,只能与他一同固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