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若说人生是一场赌局,每个人所压的筹码都不尽相同,无非是拿自己已有的,去换那些得不到的。有人用权利去换自由,有人用自由去换权利;有人用感情换性命,有人用性命换感情;得失之间,统统赌输了。
有的人什么都想要,却割舍不掉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也有人什么都不想换,他们只珍惜拥有的,那些人是幸福的。然而世界上,大多是不幸的。
自从那日诗冉向他表白后,秦公子的心情大好,这日无事,便出宫找了个酒楼,喝起了小酒。在家中被秦松管着,如今在宫中又有诗冉看着,秦公子见到酒可是分外亲切。
正当秦洛打算小酌一杯,一个老汉突然冲过来,一把夺过秦洛手中的酒杯,自己喝了下去。这倒是让秦洛一愣,“老人家,要喝酒就自己去买,夺他人美酒做什么?”老人不理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敬你是个老人,你不要为老不尊!”秦洛有些微怒,他最恨别人抢他的酒。老人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倒是从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扔个了秦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白喝你的酒,这个当是酒钱了。”老人说着,打开了盒子,半颗灵芝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这是…”秦洛一愣,这可是千年灵芝,自己找了好多年都无所获,竟会在一个老人手中?
“嗯,好酒。”老人扫了秦洛一眼,端起旁边的酒坛子,起身,歪歪趔趔的走了,一边走一边笑:“好酒,哈哈,好酒啊!”秦洛望着老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拿起桌上的灵芝,一阵莫名其妙,他到底是谁?
“诗冉,你同我去一个地方。”正在为宜妃娘娘铺床的诗冉听到世俨的叫声,回过头来问:“侯爷要诗冉去哪里?”“今日宁王和莎莎郡主回京,我奉命去接他们。”“莎莎回京了?”听到这个消息,诗冉很是高兴,“所以我想,要是你也去迎接他们,莎莎会很高兴的。”“嗯,好。”诗冉笑着点点头,便随世俨一起出宫了。
他们是在京城的城门口接到宁王和莎莎郡主的,世俨走上前,道:“皇叔一路辛苦了。”“多年不回京城,变化真是大啊。”宁王望着四周,他有十年没回来了。莎莎下车后,一眼便看见了诗冉,她奔过去,“诗冉!”诗冉牵着她的手:“莎莎,我们又见面了!”
许久未见的二人谈了好多,之后世俨与诗冉又送他们回了宁王府,“皇叔,今晚父皇特地设宴,为皇叔接风。”“好,今晚我便和莎莎入宫面圣。”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世俨便带着诗冉离开了,临走前,莎莎还嘱咐诗冉,有时间会进宫看她。
待二人走后,宁王环顾整个大殿,昔日的宁王府,如今再也找不回旧日的光泽。宁王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莎莎走了过来,问:“父亲,你怎么了?”宁王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莎莎,自言自语道:“终究还是回来了。”
这时,一个家丁来报:“王爷,门口有人求见。”“什么人,这么快就知道本王回来了?”“那人说把这个交给王爷,王爷自然明白。”家丁说着,递上了一块令牌,宁王接过令牌,瞪大了眼睛,“快请!”
宁王回京,皇上并未设百官之宴,而是一个小型的家宴。到场的只有皇上,皇后,宜妃和三个皇子媛玉公主太子妃以及宁王父女。不过排场甚大,琉璃灯瓦,玉质桌椅,美酒佳肴,觥筹交错。诗冉作为宜妃娘娘的近身侍婢,也随行左右。
“今日此为家宴,大家都不必拘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自己照顾自己就行。”皇上这一段开场白倒是缓和了气氛,显得人情味十足。
“宁王数年未曾返京,我们兄弟俩,也有多年未曾见面了。”皇上看起来甚是高兴。“是啊,这些年一直忙着边境的事,与皇兄少有联系,我甚是惭愧啊。”宁王笑着说。“哪里的话,你忙于边疆,正是为了我大周社稷,朕要感谢皇弟才对。”“皇兄哪里话,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
听着父亲和皇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客套,莎莎有些不耐烦,自顾玩着桌上的酒杯。皇上看了莎莎一眼,问道:“这是莎莎吧,长成大姑娘了。”宁王及时捅了莎莎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莎莎也多年未见皇上,皇上还是一样威严神武。”
“哈哈,郡主可真会说话啊。”听了皇上的夸赞,宁王笑道:“臣弟只有一个女儿,自是娇惯了她,却见皇兄的儿子女儿们,各个十分优秀。”宁王扫了一眼在座的皇子公主,眼睛却落在了慕瑶身上,“这位是太子妃吧。”
慕瑶微微点头,“慕瑶见过宁王殿下。”这时世俨看了过来,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慕瑶和太子在一起,他记得,第一次是她大婚当日,他亲自送她入宫,看着太子牵着她的手,走入万劫不复。
宁王笑道:“太子殿下有此贤妻,可谓福气啊。”“皇叔说的甚是,慕瑶于我,是最大的恩赐。”太子说着,握住慕瑶的手,一旁的媛玉笑了:“太子哥哥和大嫂都已成亲多时,如今还这么如胶似漆,岂不羡煞旁人?”
“你要是羡慕,我便告诉父皇母后,让他们早日给你寻个驸马,也倒有人管管你这坏脾气了。”太子打趣道,众人皆笑,唯独弄得媛玉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