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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孙福熙家书(1)

给伏园二哥

伏园二哥:

荷塘之可爱有远过于第五信中所述者。

固然,冷静的水上,歪斜杂插去年留下来的荷叶柄:而干枯以后掉在水中在浸涨的烂叶的破片,散乱期间,一切都使人追念去年红花绿叶的繁华而使人感到寂寞。

然而,不必等蛙们笑声起来始呈生气,春风几阵,要久就不畅笑的蛙的幼儿们已在这水中游嬉,乱写小孩子们所能写的文字,这字体就叫做蝌蚪文。

自从有了他们,水面就时时起泡而且画圈。当他们知道跳跃而在水中屡屡发出“文云云”之声时,荷叶的小孩听了,羡慕起来,也钻出头来。因为见了从来没有见过的世面,所以张开圆而大的嘴狂笑起来了——口结成细珠,在他的嘴边滚动。

是人见而悲哀的枯叶柄,小荷的祖先们,顿然有生气,尽力对他们的小孩叫喊:“长得像我的高!”

虽然很想长起来,但小荷的能力只够浮在水面。

这不要紧,第二片起来了,虽然还是立不起,却比第一大得多了。老年人还是示意他们,摇摇自己的身子,变化了调子说:“我增长得这样高!”

水面上几乎已被他种不及祖先的小荷们铺满了,人们翠鸟们燕子们都是见过去年的荷塘的,十分悲哀的叹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

多疑的人们猜想这是因为没有斩去枯叶之故:有的说去年发尽了,再也不能及以前的了。

然而去年的叶柄们静候着,而且不懈的希望,不懈的指示。

人们都以为这是出于意料之外的,一只嫩叶,虽然是歪斜的,钻出水面,不立即窥探世间乐趣,养足了力量,放出来,他已高出水面诸小叶,就所谓在水平线以上了。

老叶柄们忍住了微笑,还是喊:

“长起来,长过我们以上!”

东一枝,西一枝,霍时都笔挺的起来,有的因为着急而且因为是走经济路,穿破水面的小叶。他们的势力雄厚,身上的刺更锐利,不愁风雨与外侮了。

他们不必用力或用心去找寻,而人们也显然的预先知道,他们自然而然的各有一个美丽的爱侣,靠在旁边长起来。经过若干时的爱护,勇敢的叶就侧着身子经他的爱友,这美丽的花朵,高出他的顶上,为花自己也为爱护他的叶头美。

这时的枯叶们已躲在少年们的肩上,暗暗的高兴,暂时探头窥看一下他们幸福的儿子,又躲下去笑了。他们等到明年,合联今年的枯柄,在为明年的新叶做标率(表率、榜样)。

人们走过,总说荷塘美丽,决不指出名字说是片叶旁边的花美丽。而水面浮着的小叶与有花陪伴的叶同样的好看,而且同样的光荣。

他们合力造成可爱的荷塘。

【评析】

这是一封独特的家书,若不是抬头写着“伏园二哥”。人们会以为这是一篇描写荷花的有趣散文。其实,在上世纪上半叶的文人书信来往中,以文学的笔法描述旅途见闻,身旁景物是较为常见的。对于兄弟皆为作家的孙伏园、孙福熙来说,用书信方式进行文学创作上的沟通,则更为亲切、自然。

孙福熙小传

孙福熙(1898—1972),字春苔,浙江绍兴人。1912年考入浙江省立第五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家乡小学任教。1919年与其兄孙伏园一起到北京,经鲁迅介绍到北大图书馆工作,常得到李大钊、鲁迅等人指导。次年到法国勤工俭学,考入法国国立美术专科学校。1925年回国后出版第一本散文集《山野掇拾》,1926年至1927年任北新书局编辑,出版散文集《归航》、《北京乎》、《春城》。1928年到杭州国立西湖艺术学院任教授。1930年再度赴法,在巴黎大学选修文学和艺术理论。次年回国继续在该校任教,同时编辑《艺风》、《文艺茶话》杂志。1937年到武汉,加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1938年返回家乡在中学任课。不久到昆明任友仁难童学校当校长。1946年从昆明回到上海,以卖画为生。1948年任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

解放后任上海中学校长、上海市教育研究会主席。1951年调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任高级编辑。1956年到西北参观,创作了散文集《早看西北》。晚年在张家口艺术学院任教,并兼任北京编译社高级编辑。

主要散文作品有:《山野掇拾》(1925)、《大西洋之滨》(1925)、《归航》(1926)、《北京乎》(1927)、《三湖游记》(与曾仲鸣、孙伏园合著,1927)、《春城》(1927)、《早看西北》(1956)。

孙福熙与鲁迅

孙福熙与鲁迅的关系是很友善的。鲁迅在《两地书》中曾很愤慨于他身边的一些文学青年。说“他们大抵是貌作新思想者,骨子里却是暴君,侦探,小人。”因为他们侦探鲁迅与许广平的关系,而且传播流言。鲁迅点了五个人的名,其中没有孙先生。鲁迅也欣赏孙先生的画才与创作,曾请孙福熙为初版的散文集《野草》、译文集《小约翰》设计了封面。据《鲁迅日记》统计,二人的通信有数十封,其中孙福熙写给鲁迅的信有三十封,鲁迅写给孙福熙的信有十六封。可惜这些信件均已散佚,内容无从知道了。大概是从1927年的下半年开始,他们二人之间逐渐产生了隔膜。尽管这一年他们的交往仍很多,仅《鲁迅日记》记载就有三十三处,这一年鲁迅写给孙福熙的信有十二封,孙福熙写给鲁迅的信有十六封。但鲁迅对孙福熙的行为有了越来越多的不理解,鲁迅在这一年的7月28日写给川岛的信中表示了他的困惑:“小峰和春台之战,究竟是如何的内情,我至今还不了然;即伏园与北新之关系,我也不了然。我想,小and春之间,当尚有一层中间之隔膜兼刺戟品;不然,不至于如此。

我以为这很可惜,然而已经无可补救了。至于春台之出而为叭儿辈效力,我也觉得不太好,何至于有深仇重怨到这样呢?”这一年的12月3日鲁迅记到“收春台所赠《贡献》一束”。《贡献》是孙氏兄弟所办的国民党改组派刊物。鲁迅对它很不满意,在收到刊物的六天后,鲁迅在写给川岛的信中这样写到:“伏园则在办一种周刊,曰《贡献》?实在客气之至?”。后来鲁迅在《我和〈语丝〉的始终》一文又提到“江绍原先生绍介了一篇油印的《冯玉祥先生……》来,我不给编入之后,绍原先生也就从此没有投稿了。并且这篇油印文章不久便在也是伏园所办的《贡献》上登出,上有郑重的小序,说明着我托辞不载的事由单”。1928年6月24日《鲁迅日记》出现了“晚得春台信,其字甚大”这样带有明显感情色彩的字样。这一年日记提到春台仅有三次,一次是在3月,鲁迅将刚出版的,由孙福熙设计封面的《小约翰》寄给他,另外两次是记录收到了孙福熙的来信,但未见有回信的记录。

1929年3月20日以后,孙福熙便从鲁迅的生活中消失了。1936年10月19日鲁迅逝世,10月22日孙福熙与由定县匆匆赶来的孙伏园一起到鲁迅在北平的寓所拜奠先生。孙伏园在《鲁迅先生二三事》中曾描述“鲁迅先生的客厅里原来挂着陶元庆先生所作的木炭画像,似乎略移到了居中一点;即在这画像前供了一张书案,上有清茶烟卷文具;等我和三弟春苔都凄然的致了敬礼,周太太陪我们到上房见老太太,先看见鲁迅先生的工作室‘老虎尾巴’依旧,只是从此不会再有它的主人骑在上面”。睹物思人,此时孙福熙的心情非常复杂。尤其是,当他抬眼望见“老虎尾巴”的西壁上还悬挂着他当年赠给鲁迅先生的插图画《山野掇拾》,画上的题字依然那么清晰:“豫材先生教正——学生孙福熙”。

读书并非为黄金

孙福熙

中国人太把“读书”看得严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的说法,先认读书为苦不可耐,于是用黄金利禄来引诱,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意思。

本刊征求我读书的经验,我不敢以读书人自居(虽然读书人的“书生气”的坏处依然是很多),我能说的不是读书的经验,而是不读书的经验。

我三周岁以后就读书,读书这样早,完全因为我幼年时太活泼,毁坏了许多东西的缘故。一直到十二岁,全是旧式灌注的教育,除了识字的成绩以外,到现在是毫无益处。因为读书没有趣味的缘故,此后入学校,直至师范学校毕业为止,凡有书本的功课我都不大喜欢。所喜欢的是手工图画以及书本以外兼有实物的理化博物。再后则半工半读或者整日工作而夜间自己读书而已。

尤其是在法国的时候,因为经济的能力是不能读书的,所以,一方面分出时间去工作,一方面又节省读书应有的一切工具与方法,欲读书而不可得了。我没有人教我法文,为了节省起见,不懂一句法文,就进美术学校学画去了。自己看看法文书,弄出许多的错误,为了这个缘故,我的一点知识,都与事实有关,例如法文中的“兰花”一字,是同学在公园中告我的,所以至今联想到这同学与公园,“延长”一字联想下雨与房东老太婆,因为并不是从读书得来,所以我没有什么字是可以联想书本的。

这该是很大的耻辱。

不但如此:许多人是先读了书,后来证之事实,惊叹古人深思明辨,于是豁然贯通地说一声:“此诚所谓‘学于古训乃有获,监于成宪永无愆’也。”

而我则不然,我的肚皮里没有书,没有把有系统的书本知识作为辨别事理的根据,每遇到事物上有疑问,只得乱翻书本来求解答而已。

我以为,中国人把读书看得太苦亦太尊贵了,于是与世界事物脱离了关系。读书与散步、踢球、看电影、游山玩水,并不冲突,而且是互有补益。(大学生天天进跳舞场未必有益,但偶然去一次,未必带回满身的恶景,这全在自己的处置如何耳。)

我觉得,一个法国人走进图书馆去,简直同走进戏院电影场去是一样的性质。星期或假日,不必工作的时候,法国人就要利用这一天时间,做有益身心之事。我不是说法国人愚笨,肯以读书苦事视为看戏看电影一样的快乐;我要说的是读书得法的时候,与戏剧电影之启发知识,涵养德性,陶冶情感的出之消遣性质者,完全是一样的。

中国的电影太受美国影响的缘故,游戏的性质太多,学术的意味太少了。

反之,中国的读书,或者可以说,学术的意味太多,而引动趣味太少,内容则平板陈腐,文字则枯燥生硬,虽有黄金利禄的引诱,天下尽有未用读书作“敲门砖”而骗到了黄金与利禄者。

著书者与读书者的态度都可以改变一下。

孙福熙作品精选

清华园之菊

归途中,我屡屡计划回来后画中国的花鸟,我的热度是很高的。不料回到中国,事事不合心意,虽然我相信这是我偷懒之故,但总觉得在中国的花鸟与在中国的人一样的不易亲近,是个大原因。现在竟得与这许多的菊花亲近而且画来的也有六十二种,我意外的恢复对我自己的希望。

承佩弦兄之邀,我第一次游清华学校,在与澳青君一公君三人殷勤的招待中,我得到很好的印象,我在回国途中渴望的中国式的风景中的中国式人情,到此最浓厚的体味了;而且他们兼有法国富有的活泼与喜悦,这也是我回国后第一次遇见的。

在这环境中我想念法国的友人,因为他们是活泼而喜悦的,尤其因为他们是如此爱慕中国的风景人情的。在信中我报告他们的第一句就说我在看菊花;实在,大半为了将来可以给他们看的缘故,我尽量的画了下来。

从这个机会以后,我与菊花结了极好的感情,于是凡提到清华就想起菊花,而遇到菊花又必想见清华了。

在我们和乐的谈话中,电灯光底下,科学馆,公事厅与古月堂等处,满是各种秀丽的菊花,为我新得的清华的印象做美。然而我在清华所见的菊花,大部并不在此而在西园。

广大的西园中,大小的柳树,带了一半未落的黄叶,杂立其间,我们在这曲折的路径中且走且等待未曾想像过的美景。走到水田的旁边,芦苇已转为黄色,小雀们在这里飞起而又在稍远处投下。就在这旁边,有一道篱笆,我们推开柴门进去。龙畦很整齐的排列着,其中有一条是北面较高中间洼下的,上面半遮芦帘。许多菊花从这帘中探头向外,呵,我的心花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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