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言随着郭大人一行带着太后的赏赐出了皇宫,回到客栈,众人收拾一番行礼准备回缘来镇。因艳戈有伤需要暂时修养,因他为了自己而受伤,连言请郭大人传话回天香阁红泪兰儿等人,刚好借故留了下来,沉鱼也嚷着留在了京都。
懒懒很懂眼色,发现连家美人近几日心情不好,也不去惹她,虽然已经很是乖巧了,但是连美人似乎看它就是不顺眼,瞅见懒懒便提起尾巴扔了出去,顺便还把窗子给关上,倒是对沉鱼的小花比较体贴,还特地跑到集市去买了桂花糕给它吃。
懒懒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连美人,很是委屈的在她身边徘徊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被扔出房门后,一步三回头的找白凤衣去了。
旁晚时分,蓝紫宸便装来到客栈,原来明日便要回水漾国,特地来接连言。
虽不知蓝紫宸是敌是友有何目的,但他手中抓着连浣纱,连言便别无选择,当初答应纱纱不与皇宫有牵连的话,却也是因纱纱而打破,连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临行,艳戈当初被连言霸占去的银票连言一并还给了他,伤好之后是回天香阁还是他们各自回家随他们定,只是叮嘱了艳戈不要欺负沉鱼,万一路上再有危险也要同心协力,一起脱险才是,唯一的要求便是千万保重。
听连言语气,艳戈与沉鱼对望一眼,隐隐觉得她可能有些事瞒着,便追问起来,连言勉强笑道:“今日探得纱纱消息,要亲自去一趟才行。”
“探得浣纱小姐的消息本是好事,怎会这般不高兴?姐姐是不是有事瞒着沉鱼?”沉鱼上前一步拉着连言的手小声说道:“姐姐告知沉鱼可好?”
“不过是路途有些远了,其他无事。”连言淡淡一笑,看了眼满脸疑惑的艳戈笑道:“无极他……暂时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所以,你尽早带着沉鱼回去吧,就算两人皆不愿意,也不要让家人担心,我明日一早便动身,你二人好之为之吧。”
连言说着,便出了房门,回了自己房间休息,留下房内艳戈、沉鱼面面相觑。
次日,连言如约来到城门外等候,蓝紫宸未来,来的是两个牵着三匹马的黑衣男子,解释说凤国国君亲自送别太子,一时无法脱身,他二人前来代替接连言回水漾国,虽有些讶异,连言还是点头同意。
各自上马,连言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却苦寻纱纱无门,连郭大人都束手无策,自己又哪里来的门路?手中马鞭一扬,吆喝一声跟在那二人身后狂奔而去。
傍晚时分,二人带着连言进了一家似乎定好的客栈休息,待进了客房后,连言惊讶的发现蓝紫宸竟早已等候在那里!
看到连言,蓝紫宸不由起身笑道:“颜妹妹,你可来了……”
这太子怎会口口声声“言妹妹”的叫?连言微微皱起眉头,不由开口说道:“殿下是不是叫错了他人?这样的称号似乎不适合我。”
蓝紫宸愣了愣,只好改口道:“那就先叫连姑娘如何?待你明白了,再改口,我竟是太过心急了呢!”
“殿下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来此处的路上吗?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连言惊讶的问道,难不成这太子有分身之术?
看着连言惊讶的表情,蓝紫宸轻笑道:“连姑娘难道不知道天下间有一种手法唤着易容术?”
易容术?自己怎会不知!连言一惊,无极就是易容术的高手!想到无极,心里不由有些沉重。抬头看了一眼蓝紫宸,他某个角度看,与纱纱所画的画中的人真的很像,只是更为年轻,连言点点头,不再言语,回了他们早已安排好的客房。
夜深人静,连言闭目躺在床上,脑中不停盘旋,这太子除了看到自己有些惊讶外,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还开口叫自己“言妹妹”,但是他也是在问了自己是否看了那封信以后才开口的,那分明是一封威胁意味甚浓的信,怎听他的话,好似那封信就是另外一个意思呢?
思来想去,连言确定了一件事,蓝紫宸并未是带走纱纱的人!
信递到自己手中时是被蜡封住的,那封信,从蓝紫宸的表现来看,他并不知信中的内容……连言突然惊得从床上坐起身来,这样说,写信的……另有其人!而蓝紫宸,不过是个傻傻的送信人,或许他以为信中的内容与他设想的才是相同……那,写信的人是谁?
如果掳走纱纱的人不是蓝紫宸,那纱纱在这个人手中是否安全?如今来看,纱纱与水漾国有着紧密的联系确是不假,只是,这带走纱纱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夜更静,连家美人依旧难以入眠,窗外繁星点点,皎月当空……
无极现在何处?那日可是被他自己的人所救?现在可有生命危险?他对自己,是否是恨入骨髓?下次再见,可会是兵刃相向?
凤王府邸。铜香炉内檀香缭绕,满室清幽。
一抹白色的人影懒散而坐,一手轻抵额头,一手捏着薄薄书页,一双狭长凤目却是紧紧闭了起来。
那张惨白的莲花玉颜,那双含泪的清灵美目,说出每句话都让自己的心汩汩流血,谁都可以,天下人不信皆可以,独独言儿不可以……言儿,你怎能不信……
忽然听到窗台一声轻响,白凤衣不由抬眼看去,微微一愣,轻轻问道:“懒懒为何在这里?不是该和言儿在一起吗?言儿的气可消了?”
懒懒小心的看了白凤衣一眼,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过去。已经……已经在凤王府外徘徊了两天,饿的极了才跑进来……被连美人赶出来后,懒懒只好来找白凤衣,可是,主人的心上人生气了,主人会不会迁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