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幼时听纱纱说过此事,当时并未在意,直到服役的事传出,自己才想起,所以才敢在熟人众多的缘来镇一角多饰。纱纱早先所说皆是骗自己,就连她的身份名帖皆是后来才补上的。
连言临离开时,侯爷满是愧疚的递过一纸公文,说是连家公子在服役期间不幸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曾找到,连言无声的接过转身出了衙门。
所谓的连公子不过是个不存在的人物,当初纱纱也是为了考虑男装的自己才谎称是孪生兄妹的吧?至此,缘来镇的那位连公子便也彻底消失,看到路上众人同情的目光,连言一路无语直接回了天香阁。
兰厅依旧人来人往,穿过兰厅,迎面兰儿匆匆而来,看到连言略施一礼,满脸喜悦之色的说道:“小姐,无极回来了!”
连言猛然停下脚步,微微抬眼看向兰儿,确认道:“无极?几个人?”
“自然只有无极一人,沉鱼正缠着他那里呢!”看着满面笑意的兰儿,连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朝后园走去,身后兰儿提醒了一句:“在逍遥居……”
连言在逍遥居外徘徊了两趟,暗暗呼了口气,便朝门走去,走到门边,刚欲抬手推开半掩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面前的男子一身银色长衫,过腰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泄而下,一双胜过清幽月华般的眼睛,璀璨的光芒闪烁,正是无极!
“言儿……”无极呼吸略显急促,愣住原地,低低的叫了一句。
“姐姐你来了?无极哥哥等了你好久……”连言还未开口,就见沉鱼蹦蹦跳跳跑了出来,话未说完,突然意识到门口两人的气氛不对,沉鱼很识相的住了口,有些小心的看着二人不语。
“沉鱼你去兰儿那里,让兰儿给你买些桂花糕可好?”连言淡淡一笑,对沉鱼轻声说道。
沉鱼应了一声,点点头便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而后疾步跑了出去。
连言侧身进屋,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这里已不欢迎你!”
“言儿,别这样对我。”无极缓缓转身,抬眸看向面无表情的人儿,她脸上的盈盈笑意再也不对自己绽放,甚至……冷言相对!
“对一个掳我,锁我,意欲强娶的人,难不成要我笑脸相对?”连言斜眼看去,冷冷问道:“有什么直说吧,我不想与无关紧要的人多做纠缠。”
“言儿,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无极眸中一丝慌乱,一丝惊恐,几步走到连言面前,伸手扼住她的双肩,连连摇头道:“我那样做,只想留住你,只想留住你而己……不要这样冷漠的对我,你以前不是这般对我的……”
连言挥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冷冷说道:“那是以前的无极,而不是现在,现在的你不配得到我尊重。我没有那么大度,也无法做到对一个企图伤害我的笑脸相对。就如你所言,你也不再是无极,而是落家堡的少主人……”
“是言儿说的,言儿说无极无极,无人能及,是言儿说我是无极……”无极连连摇头,再次上前一步,缓缓说道:“你怎能出尔反尔?是言儿说我日后便唤着无极……”
“罢了,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早已与我无关。”连言暗暗呼口气,清清淡淡的说道:“当初我救你不过是阁中需要人手,你也替天香阁付出了很多,也代替我前去服役,今日刚刚好收到官府公文,连公子已在服役时不幸身亡,至此你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我们之间早已毫无关系,所以我们两清。”
“没有清!没有清!我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清!”无极突然一步上前,伸手再次紧紧扼住连言双肩,清冽的眸中寒光乍现,冷然的问道:“言儿想与我两清?言儿急欲与我撇清关系?不会……我不会让言儿如意……”
“你想怎样?”连言觉察到无极异样,心下一紧,身体一动便想脱身,哪想竟没有脱开,抬头看去,却见无极眼中放出异样神采,不由暗吃一惊,一直不离身的银丝也因近日来的安逸未曾准备,连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与言儿毫无关系,哪怕是恨,也想让言儿记住我……”无极开始审视被自己双臂钳制的人儿,轻轻说道:“怎样才能让言儿恨我?怎样才能让言儿永远记得我?”
“无极,你……”看向无极眼睛,却被他眸中的光芒吓到,连言不由脱口说道:“放肆!你若敢无礼……”
“言儿,若你所说,我已不是当初的无极,若不能让你心中有我,若无法让你爱我,那么,便恨我吧……”无极话未说完,猛然拿起桌上茶杯,甩手打向房门,“嘭”一声,半掩的房门应声关上!
连言猛地睁大眼睛,一双清灵灵的美目死死盯着无极,颤声问道:“你……你……”
“得不到言儿的心,那便得到身体,这样,你便会永远记得我,哪怕恨我,亦无悔!”无极话一说完,便紧扣连言腰身,伸手握住向自己袭来手,冷冷说道:“言儿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禁锢着连言,几步走到床边,略一使劲便把连言整个人摔到了床上,“碰”一声,头碰在床上,连言吃痛叫了一声,一手捂头,一时只觉头晕脑胀,后脑处也传来阵阵抽痛,眼前一个阴影罩了下来,一抬头,惊呼一声:“无极……”
“是言儿逼我的!”无极俯身而下,略显粗鲁的伸手扣住连言双臂,随即压了下来,腾出另一只手,直接扯向略显凌乱的衣衫,“刺啦”一声,绸缎被撕破的声音清晰出来,连言猛然从剧烈的头痛寻得一丝清明,极力挣扎说道:“无极,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