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言儿。”白凤衣低低轻笑,看着埋头吃着糕点的人儿,轻声说道:“怎会见不到?懒懒会一直在言儿身边。”
一直在?连言抬头看了无骨虫一眼,有些疑惑的低头看着懒懒,难不成无骨虫打算把懒懒许配给自己的白狐玩偶?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
“言儿喝些水,完了我带言儿进宫。”白凤衣依旧微眯着凤目,面含笑意的看着她,这个坏丫头,竟让自己吃懒懒的醋,想到见不到懒懒却始终没有想到自己。
饭毕,两人乘上无骨虫早已吩咐备好的车轿前往王宫。凤虚宫内,皇太后与紫乘风早已坐在那里,一声宣旨觐见,两人应诏而入。
跨进殿门,高座上的紫乘风猛然站起,直直看着走进来的人儿,袍服下一直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也暗暗松了口气,看到她浅笑盈盈的走来,多日来担忧的心瞬间落地,就算听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可是未曾看到她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心……
“圣上!”皇太后一旁低声提醒一声,紫乘风回神,缓缓重新坐下。
白凤衣略一施礼,连言想了想正欲要拜,被紫乘风开口免了,并给两人一并赐了座。
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对低头不语的连言说道:“连姑娘抬起头来!”
连言只得抬头看去,座上皇太后雍容华贵,笑容满面。
一袭白衣似雪,长发如瀑,芙蓉玉面微微粉红,清灵美目忽闪忽闪……皇太后仔细端详了,不由连声赞道:“真正标志的可人儿,与凤王一起,倒是一对璧人呢!”
微微欠身,连言如无骨虫交待的那般只是谢意,并不答话。
“扮着男子飘逸潇洒,哀家竟都未曾认出,若早知是个女子,哀家定不会让西平那丫头闹腾着要让连姑娘送什么嫁,唉,路上还出了事。”皇太后笑眯眯的说道。
白凤衣唇角挂着一丝冷笑,微微抬眸看向皇太后,冷淡说道:“太后真是菩萨心肠,比本王还要关心本王的未婚妻。言儿即为凤国子民,又为西平公主旧识,护送公主出嫁替凤国出份力也是应当。”
皇太后不由笑了笑,语带责备的说道:“凤王你也真是舍得,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也舍得让她独自一人远行!竟也不对哀家和圣上说上一声,这不是委屈了连姑娘?以后遇到这些事可要千万小心,别得罪了什么仇家弄出人命来!”
一旁紫乘风微微侧目,淡淡低声叫了一声:“母后!”那一声,大有提醒注意措辞之意。
白凤衣微眯凤目,语气愈发冰冷的说道:“有劳太后费心,本王一路都有派人保护,再加上言儿福大命大,躲过了劫难。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本王绝不会让他人有机会妄加加害本王的人,否则,本王定让此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皇太后收回含笑的视线,淡淡说道:“凤王果真是为了美人可放弃一切的人,看来这位连姑娘对凤王而言,比任何事都来的重要。凤王前些日子可是丢下正事一路找寻连姑娘呢!听说还放火烧了水漾国的皇家森林。”
连言咬着下唇,偷偷看了无骨虫一眼,心里一阵打鼓,明明不是无骨虫的错,都怪自己粗心,丢了扇子……
“那件事本王已自行解决,太后不必费心。”白凤衣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依旧淡淡说道。
“皇兄,赔偿一事可从长计议,毕竟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如何承担得起?皇兄为凤国亲王,这些事,朕派人前往水漾国交涉即可。”紫乘风瞄了一眼皇太后,沉声说道。
“有劳圣上关心,本王曾经周游列国,所以各国较为发达的都城皆有本王生意,水漾国亦不例外。本王把水漾国的所有的店铺全数转交,成为水漾国国有,三年所得利润,便可补齐损失。”微抬眼眸,白凤衣并不领情,语气冷淡的说道。
“凤王富可敌国,又如此有心,即为凤国亲王,怎没有想过替凤国也出份财力?”皇太后优雅的斜躺在椅上,半开玩笑版认真的说道。
“太后可是让本王去焚烧皇家园林?”白凤衣微眯凤目,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水漾国一事本王实属无心。若是太后让本王故意焚烧凤国园林,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有太后撑腰,本王也没有这个胆量。太后所说一事,恕本王无能为力,望太后见谅!”
“你……”皇太后张了张嘴,只说出一个字,便再没声音,想来是被气的不轻。
紫乘风微微侧目,以遮住脸上的笑意,太后一旦发现,颜面何存?
连言低头极力忍住笑,无骨虫好坏,竟然故意曲解皇太后的意思,还说她大逆不道,皇太后怕是被气坏了……
白凤衣冷眼扫过皇太后,别开头去,之后说的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连言呆的十分无趣,盈盈美目不由看向无骨虫,希望他能开口告辞。
白凤衣看着她淡淡一笑,随即起身欲携连言告退,岂料两人刚起身,皇太后便悠悠开口道:“哀家有些话想与连姑娘单独聊聊,不知凤王舍不舍的让出一些时间?”
凤目微眯,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白凤衣扭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连言,对她温柔一笑,口中说道:“自然可以,本王在外面等她便是。只是言儿若有口没遮拦之处,望太后见谅。”
“连姑娘秀美端庄,举止文雅,明明就是大家闺秀风范,凤王讨得如此佳人,还太过谦虚,害的哀家以为凤王的心上人真是哪里乡间来的山村民妇,跳梁小丑呢!”太后垂下眼眸,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