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师傅,你是在找我吗?”阴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陈埃连忙转头一看,发现刚才白无常的座位上坐着一名身着黑色袍子的男人,此时的他正端起酒杯惬意地喝着酒,用戏谑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用愤怒眼神盯着他的众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李山行此时怒目圆瞪,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桀桀~~十年不见您了,我来看看您老人家不行吗?”那男子无视着师傅和周围人愤怒的神色,依旧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哼,不跟你废话。十年前让你逃走了,今天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那就别怪我不顾及当年的师徒恩情!”说罢李山行从座位上“腾”地站起,一拳砸向那名男子。
“哗啦啦……”那男子身下的椅子被李山行一拳砸得粉碎,但人却不见了。
“哎,师傅,不要那么暴力嘛。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来跟您叙叙旧,顺便送你们一点小礼物。”顺着这让人不舒服的音调,大家发现那男子竟然已经站到了刚才杨德军讲话时所站的那个台子上。
突然,一根银色绳子从那男子的背后窜出,迅速地将那男子缠了个结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而那男子由于双腿被紧紧缚住,“扑通”一声摔到在地,一脸的震惊。
“真当这里是你随意进出的吗?从你靠近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得了的。”杨德军从餐厅的一个角落里面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被紧紧捆住的男子。然后转过头对李山行说:“老李,这是你的徒弟,你来处理吧,也是了断这段孽缘。”
李山行慢慢地从那椅子的碎屑中起身,就要走过去。在李山行经过陈埃身边的时候,陈埃莫名地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伸手拉住了自己师傅的衣角。
“怎么了,娃子?”李山行没有转头,依旧盯着那台上的男子。
“师傅,不要去,危险。”陈埃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受,只能紧紧抓着师傅的衣服不松手。
“没事的。”李山行轻轻拍开了陈埃的手,走到了那男子的身边,“凌冬,我以前全心全意地培养你,你竟然去做了那种罪该万死的事情。当初你下毒于我,从我手中逃走。今天你竟然敢只身来到这里,那么,就为你的愚蠢买单吧!”李山行说完,一记手刀就劈向那男子的脖子。
那男子的脑袋被李山行一下劈掉,咕噜噜地滚到了陈埃的脚边,吓得他连忙躲到柳成空的身后。
然而更让陈埃恐惧的是,那男子被切断的脖子没有流出一滴血,那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稳稳地立在地上,邪魅地一笑:“我说了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也没有那么自信在各大前辈面前能够来去自如,我只是来给你们送一件礼物而已。那么,谁来拿这礼物呢?”
虽然说在座的除了陈埃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是常人,也都经历过或多或少的大风大浪,但面对如此渗人的场景,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愣住了。
那脑袋突然诡异地转过来对着陈埃:“你好像是师傅新收的徒弟嘛,那么,就由你来接收礼物吧。”说完那脑袋就朝着陈埃飞了过来。陈埃紧紧地依偎着柳成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休得无礼!”柳成空大吼一声,对着飞过来的脑袋一掌挥出。但那脑袋划了个诡异的弧线,绕过那势大力沉的掌击,“桀桀”笑着继续朝陈埃飞来。
那脑袋离陈埃越来越近,张着大嘴向他咬来。陈埃被彻底吓呆了,连颤抖都已经不会了,呆呆地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那脑袋快咬到陈埃的瞬间,一束银光从眼前划过,准确地缠住了它。然后下一刻,那脑袋就出现在杨德军的手上。
“不愧是大领导啊,桀桀,真厉害啊。不过算了,这礼物就送你了。”说完这句话,那脑袋突然开始爆发出巨大的光芒,俨然一副要爆炸的样子。
“切,灵能炸弹而已,小意思。”杨德军伸开手掌,在他手掌的位置又幻化出一只巨大的虚化手掌,紧紧地握住了正在爆炸的脑袋。爆炸在那手掌中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爆炸的白光不甘心地渐渐变淡了。而那具失去头颅的身躯也渐渐化成了一滩水,打湿了台上的地板。
“原来是替身,怪不得这么嚣张地敢来这里。”杨德军收回了幻化的手掌,若有所思地说着。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杨德军突然向地上倒去,在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的李山行连忙伸手扶住他。
“桀桀桀桀,大领导怎么不威风啦?”凌冬的声音再次传来,饭厅的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声音,“这可不是普通的灵能炸弹哦,我可是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的,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下一次,我会亲自前来,做好迎接我的准备吧,桀桀桀桀!”
说完这些话,阴冷的声音又在陈埃耳边响起:“你让我很好奇呢,师傅竟然又收徒弟了。可是现在看来只有下次再和你见面了,我很期待那一天哦~桀桀~”陈埃吓得一哆嗦,赶紧看向同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的目光在他这里,很明显这些话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所有人都被这出意外事故给震惊了,半天没有人说话。直到不知道哪个小孩子哭了出来,大家才从震惊中恢复,一时间,哭声骂声呼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宴会,是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