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侧妃这是在质问本王吗?呵!你问本王是为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而你,竟然来问本王是为什么?薛蓝幽,本王默许你成为本王的侧妃,但是并不代表就原谅了你当年的所作所为!现在出去,本王不想看到你!”聂龙霄的语气冷的让人犹如置身在冰窟之中,一双深邃的眼眸更加的幽暗,看着一脸不相信的薛蓝幽,冷冷的下着逐客令,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对自己下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那么皇兄也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而亡,她以为这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吗?没有追究也是因为看着她父亲的面上而已。
“我……王……”薛蓝幽看着他身上散发着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冷战,当年的事,他为什么会知道?而且自己也只是想得到他,下了一点媚药而已,可是因为他临时被先皇叫走,也没有成功不是吗?后来先皇突然驾崩,王爷的性情也大变,可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薛蓝幽脸色苍白的出了书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聂龙霄那冷入骨髓的声音,就连她身旁的丫鬟叫她,也没有反应,知道走到后花园的人工湖边,看着面前摇曳的荷叶和波光粼粼的水面,才回过神来,一阵微风吹过,薛蓝幽忽然感觉脸上凉凉的,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小姐,您没事吧?”薛蓝幽身边的丫鬟……鱼儿,从见她出来书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时,就一直担心的唤着她,奈何她一直都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到这里,见她忽然就流了泪,赶紧拿出手绢递给她,关心的问道。
“鱼儿,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应?”薛蓝幽看着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丫鬟,一边流着泪,一边幽幽的说着,声音里是无尽的苦涩和绝望。
“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姐人这么好,怎么会有什么报应!”鱼儿一听到她的话,就急了,自己虽然是下人,可小姐对自己就像是妹妹一般,自己对她的心思也很是了解,小姐是那么的喜欢王爷,爱着王爷,而王爷却对小姐不理不睬,尤其是那个女人进府之后,小姐哭了多少次了?她记得当初王爷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一切一定是那个女人在王爷耳边说了什么?一定是这样没错,鱼儿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道狠毒的光,既然你不让小姐好过,鱼儿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鱼儿,回去吧!收拾一下东西,回学士府看望父亲大人,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不管他如何对我,我心里爱的始终是他,所以我一定会让他再喜欢上我的,而且他也答应明日去看望父亲。”薛蓝幽接过鱼儿递上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强颜欢笑的对着鱼儿说完,便转身往自己的幽心苑走去,只要他去到学士府,自己就有机会,哪怕事后他要杀了自己,也心甘情愿。
夜幕降临,在院里用个晚饭之后,回到屋内,春晓将沐浴的热水准备好,洗漱盆里也放好了干净的清水,便转身关上房门下去休息了。
“醉儿,需要我帮忙吗?”聂龙霄嘴角含笑的靠在床边,看着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妆容的醉儿问道。
“别,你只会越帮越忙。”醉儿听到他的话,取下头上发饰的手一顿,扭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记得上次让他帮忙把发髻解开,结果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真不会,让自己掉了那么多头发,头皮也疼了好久。
“醉儿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可是会伤心的,不过,算了,我们去沐浴休息!”聂龙霄也不在意,见她已经弄好,上前将她一把抱起来,就往后面的沐浴间走去。
“啊!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也给人一个准备的时间啊!要不然我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醉儿被他突然的动作吓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抱怨着说道。
“醉儿,明日陪我去一趟大学士府!”聂龙霄将她放在浴桶边上,低头看着她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迅速的将两人的衣服剥离,伸手试了一下木桶里的水温,才弯腰抱起她跨进浴桶里。
“去干什么?大学士是谁啊?喂,霄,我问你话呢!唔,你在摸哪里?住手,唔!”随着醉儿声音的消逝,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天上挂着一轮残月,夜,才刚刚开始。
“小姐,进去吧!王爷不会来这么早的,早上露重,别染了风寒!”翌日一大早,大学士府外,薛蓝幽一身白色衣裙,神情有些焦急,也有些期盼的看着门外渐渐有人走动的大街,站在她身旁的丫鬟鱼儿,将手里的披风披到她身上,劝说着。
“没关系,鱼儿,我想等他来!”薛蓝幽浅浅的一笑,依然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永宁王府的方向。
鱼儿看着她的神情,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站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等。
“小姐,来了。”等了接近半个时辰,街道的另一头,缓缓的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随着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轱辘声越来越近,终于看清驾驶马车之人便是王府的管家,聂衡,鱼儿,上前一步,对着面露喜色的小姐说道。
“恩!”薛蓝幽忍住心里的欢喜,轻轻的应了自己丫鬟一声,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站在原地,等着马车到来。
“吁!王爷,到了!”聂衡架着马车来到学士府,一拉马缰停下马车,下来马车,恭敬的对着里面的人禀报着,随着他话音的落地,马车的帘子也随之被一只大手撩开,紧接着露出聂龙霄冷峻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