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好有间破庙,不然我们两又得成落汤鸡了。”弹了弹身上的几滴雨水,龙醉儿有些庆幸的说道。
“走吧!进去生个火。冻着了就不好了。”
将踏雪随意放在破庙外,两人便往里走去了。
“看着样子,今天我们得睡破庙了。”围着火堆,龙醉儿看了眼外面下的依旧很欢的大雨,有些郁闷的说道。
“总比睡雨里强。”边说边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以免她受凉感冒。她体质本就不是很好,要冻感冒可就糟了。
“那是!不过这破庙好阴森啊!”
寺庙不是很大,似乎荒废了很久,到处都是蜘蛛网。四面墙壁,上面画着些恐怖的图案。大殿中央,是一尊弥勒佛。虽说是弥勒佛,但是掉漆,破损,让它看起来分外恐怖。横梁上,有些破布条垂下来,破损的门和窗,时不时一阵风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响声,那些破布迎风摇摆,颇像一个上吊的人。这个寺庙,真的很像电视上的鬼屋。
“害怕了?”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尤其是四周墙壁上的画,活像地狱吃人的恶鬼,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害怕是女人的权利。”怕倒是不怕,只是看着觉得不舒服而已。
“困吗?要不要睡下?”对于她的话,蓝笑歌不置可否。虽然说害怕是女人的权利,但他不认为怀中的小女人会害怕这些东西。这世上,让她害怕的东西不多,若非小时候的经历,恐怕是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害怕。
“我睡醒没多久好不好?”当她是猪啊!才醒就睡。
“那陪我聊天。”这不是担心她累么?不睡正好,她睡着了,他恐怕要无聊了。
“好啊!那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听说你是有名的战神王爷,十几岁就能打仗了?”对于他以前的生活她一直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机会问。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暖妃,那女人的封号。从小她就不喜欢我,甚至是恨我。小时候她给我下过很多次毒,但都被我躲掉了,忘忧,是她强行灌我喝下的。后来在我差不多十岁的时候,那女人诈死了,正好我不喜欢宫里的生活,便想方设法让父皇将我送到了边关。一直到差不多十五岁才返回帝都。她可以说是我父皇唯一爱过的女人,只可惜,她并不爱我父皇,甚至恨我父皇。有爱才有很,暖妃有多恨我和父皇,就有多爱她的情郎。”淡淡的语气,除了嘲讽,再无其他。
“她没做母亲的资格。”伸手紧紧的抱住蓝笑歌的腰,心中泛起阵阵疼痛。没想到,他们的情况竟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蓝帝很爱笑歌,而她的父亲,不爱她。
“你知道吗,我父亲母亲都不爱我,只因为我是女孩子。醉儿--罪儿!他们说,我生来就是带罪的。记不得从几岁起,我就开始干活,小点的时候,就是扫地,洗碗,做饭、洗衣这些,长大点,就是砍柴,挑水,干农活。若是有一点做的他们不满意,便是藤条加身。当然,即便做的他们满意,也会挨打。知道我为什么怕蛇吗?大概在我五岁左右,他们逼我上山砍柴,结果一不小心我掉进了蛇窝,至今我都记得,那蛇在我身上爬的那种冰冷的感觉,还有它的牙齿咬进我皮肤的临近死亡的感觉。我不记得那次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床上,那是我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睡床。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七岁,母亲再次怀孕,生了个弟弟,他们终于决定把我扔了。兴许是老天怜悯吧,我被国家捡了回去。”这些,她从未对任何人讲过,因为那是她走不出的梦魇。
“以后都有我。”对于怀中的人,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即便是带着记忆重生,在暖妃的虐待下,他过的都不是很好,更何况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父母的虐待下,怎么可能好?没有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笑歌,答应我,不要放开我的手,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要!失去你的温度,我会冻死的。”没有得到过温暖,便不会觉得寒冷,但当你得到过温暖,便无法再失去,失去那股温暖,人便活不了了,因为太冷,冷的全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
“不会!”一次就足够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
柴火在这个风雨的夜晚烧的很旺,给人带来了无尽的温暖。两颗孤独、寒冷的心,因为交流,靠的更近,温暖着彼此。
半夜,雨声渐歇,雷声也小了,只是风更大了。
同一时间,两人睁开的双眼,清亮幽深的眼睛,在这黑夜当中,犹如璀璨的明珠。笑意在两人眼中一闪而过,不着痕迹,两人又同时闭上了眼睛。
一阵风吹来,横梁上的破布动了下,然后归于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当龙醉儿和蓝笑歌两人“晕”了之后,原本静立的佛像突然转了个身,而它的底座下,竟然是空的。不多时,两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从下面走了上来。
两个男子打量了下蓝笑歌,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
“好美丽的男子。就连宫主最宠的玉公子,也不及这男的的十分之一。看来这次我们赚了,宫主一定会赏我们的。”青衣男子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哼!把这个男人带回去,他到要看看,那个玉公子还如何嚣张!提到宫主的赏赐,男子眼中又忍不住流露出丝丝火热,身体不禁也起了变化!他们宫主实在太销魂了,让他们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