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若是不狠，怎能让父皇放弃我这个太子而拥立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王爷呢？”凤原灏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凤玄奕，神情坚定，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并且凤原灏觉得他是有道理的。
凤玄奕沉默了会儿。
的确。
当初父皇的确是有想要改变继承皇位的人选，并且那个人是自己。
但是，在父皇做这个决定之前，自然是有父皇的原因的。在这点上面，凤玄奕也并不心虚。
看着凤原灏，咬了咬牙：“你当真是这么认为的？”
凤原灏嘲讽的笑了笑：“难道并不是这样的？”
凤玄奕的神情凝重了几分，倒是没有对凤原灏有什么冷嘲热讽的语气，而是很认真的看着他，想了想过往发生的事情。
凤原灏只记得父皇并不想要他继承这个皇位。
但是自私的他，显然忘记了他自己做过的事情。
“当初，是你偷偷把宫里的御林军换成你的人。当初，也是你欺骗老八，带着老八一起谋反，至今老八都还不愿意回到凤鸣城来，坚守着边关。与疏亲王联合想必已然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吧？在能在疏亲王府挖一条地道直接通向城外，这地道应该也不是这几年就能挖好的吧？还有你自己做过的种种事情，这些你都忘记了？”
“......”
“就算你忘记了，也没有关系。”
“.....”
“至少有一点，你必然是不会忘记了。当初是你谋反，带着人都杀到父皇的面前来了。”
“......”
“而朕，是在你谋反之后登基的。”
“.....”
“如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立场？”凤玄奕平静的看着凤原灏的眼睛问道。
“你...”凤原灏有些怒气，看起来像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但是偏偏没有办法说出口，只咬牙切齿的看着凤玄奕。
“我什么？说不出来了吧？你所谓的道理和你认为的事情，想必大多数都是你自己认为的，觉得的，猜测的，而没有一样，是真正站的住脚的。”凤玄奕直接的说到，忍不住的摇摇头。
凤原灏好歹是他的皇兄。
他的性格，凤玄奕还是知道几分的。
几个兄弟里面，属凤原灏的心思是最重的，平时虽然平静话不多，但是目光里的城府太深。
“再者，父皇想要将皇位给谁，本就是他的事情。你当真觉得，你担的起？”凤玄奕问道。
凤原灏还没有来得及回话。
在一旁的连英杰都忍不住的哼哼道：“他担不起。”
“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那么多百姓的性命的君王，历朝历代以来，就没有长久的。”连英杰直接的说到：“你知道蔚州的瘟疫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一个长生丹让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你攻城时，死了多少的士兵吗？”
“.....”
“你这样狠毒的人，当真要是成了君王，只怕这凤鸣的天都要塌下来了。”连英杰很是不满的说到。
“你说错了...”凤原灏也不生气的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