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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酒老头

“将军欲去边关战,伊人窗前烛光晃,谁人知他何时归,何时归……”

虽然师父跑了,但是江木也不会怎么伤心,他和他师父的关系更多是雇主和雇佣者的关系。

刚一转弯,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江木能清楚看到一座村落点。齐齐整整的两排房屋夹道排开,街上的人络绎不绝。不同人穿着奇奇怪怪的服饰,格外新奇。

“哈哈,来吧,让小爷我开始新的生活吧!”江木自信地高呼道。

此时差两三个时辰就到正午,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刻,江木一进村里,就听见嘈杂声、嬉闹声……

古村虽然不能与一些城池相提并论,但也不同于其他普通村落。来来往往的猎魔师和雇佣团有时候也会在村里交换一些多余的东西和购买一些必需品。因此这里总是络绎不绝的。

江木跟着师父跑过很多地方,也看过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如今看到路边琳琅满目的货品,江木竟然有一大半都未看见过。当即吸引了江木极大的兴趣。

“老板,这个是什么?珊瑚草?没见过这个颜色啊!”趴在路边,江木向一个大叔问道。

老板一见面前少年衣衫简朴,还沾着泥土,顿时大失所望。唉,多希望来个贵族弟子拿钱砸我啊!

“这个叫做雨花草。”老板随口说道。

“这个有什么用处?”

“这个可以直接服用,能够宁心回气,抵御一定的妖兽毒气。”

“那这个主要产于何处?价钱多少?”

老板感觉最开始就不该接少年的提问。“走,走,没时间和你扯,小爷还要做生意,你要买就买,不买就走!”

看着老板不耐烦了,江木尴尬的笑笑,转身走了。但这并没有打击江木的积极性,依旧走一路问一路。虽然遭了许多白眼,但也学到了许多知识。

走到一会,江木停了下来,因为面前出现了一座与旁边格格不入的建筑。一座高耸入云,繁华热闹的阁楼,阁楼前闪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天云阁。

江木是知道此楼的。天云阁,天宇大陆庞然大物的存在,只要在人气旺胜的地方,就有天云阁。是天宇大陆最大的拍卖市场和交易市场。里面收集无数的宝器、道决和稀有物品。而让人畏惧的是他背后实力,以前便有剑圣级别的仗着实力大闹天云阁,结果第二天就被八位剑圣追杀,直到那名剑圣自爆而亡。此事才了结。之后更有剑神级别的大人物相继放话,要力保天云阁无事。加之天云阁本来做事公道,几千年来在天云阁闹事的几乎没有。

而天云阁的等级划分是按照楼层的层数决定的。眼前的天云阁有五层,属于中级偏上。在一个村子能有这样高级别的,可见无论大楚帝国,还是天云阁都对晋云山脉的看重。

“酒老头,你又来了,走走,别在这影响客人。”天云阁门前一般有两侍卫。而眼前的这两名侍卫正拦住一个老头。

乱蓬蓬的头发,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的衣服,手上拿着一大瓶酒壶,迷糊的双眼,直勾勾的向里面盯着。

看着眼前的情况,江木心里有些不解,天云阁以顾客为尊,不管顾客穿着怎样,都不会拦住不进。

这时,旁边有人对一旁的人笑道:“哈哈,你们看,那酒老头又想进天云阁,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些侍卫不让他进吗?”

另一个说道:“张兄,天云阁一向顾客至上,可未曾见过如此?”

“罗兄,你有所不知啊!你别看这个老头邋邋遢遢的,一副老实的样子,可做的事却让人忍俊不禁。他每次进入天云阁,就会找一个角落,然后色眯眯的盯着过往女修,这还算了,有时候竟然无耻的伸出咸猪手,惹的那些女修极不满意。上次来了一位贵夫人,这老头色胆包天,上前就去摸人家屁股,结果……你知道吧,于是就不准他踏入里面一步。”

“哈哈,张兄,世间竟有如此之人滑稽之人,实在是……”

听摆两人对话,江木心里会心一笑,他对那称为酒老头并没有太多鄙视。相反,他觉得非常有趣。能做这种事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色胆包天,就是性情太过于豪爽了。

酒老头发现今天是不可能进去了,失望的转身离去了!江木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到熟悉的孤独感。

或许是好奇,又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形影孤单的日子,起了同情心。江木跟了上去。

“老爷爷,你好!”江木跑到酒老头背后喊了一声。江木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

可是酒老头根本没回头。

他可能老了,没听见吧!于是江木又喊了一声。可依旧没有回应。

江木耐不住了,伸手去碰老人的肩膀,“老爷爷,我在……”

江木未说完,就看见那老头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一脸阴沉,脸差点都扭曲了。江木吓一跳,向后退了一步。

“老~爷~爷”这是酒老头“咬牙切齿”说着,“我有那么老吗?嗯,你说说看我哪里老了,没看见那些小姑娘都叫我大叔,你竟然叫我老爷爷。”

江木满头大汗,无语至极,丫的,你头发都白了一半,胡须都有你脸那么长了!还叫大叔?江木反正不能“违背良心”喊。于是他说道:“你那是什么大叔嘛!凭你英俊潇洒,发型飘逸,以及那格外有个性的衣服,我看分明可以喊大哥啊!”

一听此话,原本比乌云还阴沉的脸瞬间阳光明媚了!

酒老头笑道:“好小子,我喜欢你的诚实,就凭你这一声大哥,走,带你去吃好的!”

说道吃的,江木才想起自己有一天多没吃饭了,连忙点头说好。

于是一老一少一路边走边说到了一家叫来香居的馆子。当然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老头子在吹嘘自己的风流史,时不时还点评路过的女子,那个胸大那个胸小,惹来众多白眼,江木尴尬至极,如果不是为了吃一顿饭,他可早早离去。当然他身上是有点积蓄,那可是为娶老婆攒的,能少用点就少用。

来香居算是村子比较好的餐馆了。当看见酒老头带着一个少年进馆子。小二有点不高兴了,虽然说有些人喜欢隐藏自己,把自己装扮很清贫的样子,但是小二还是喜欢那种大把大把摔钞票的爷。

“两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把你们最好的几道菜给我上来,还有来两壶雕花。”酒老头不动声色的说道。

小二心里想,能够知晓花雕酒的,绝非普通之辈。难道真是扮猪吃虎的主?“好的,两位爷,上好的花雕。”转身就笑嘻嘻的走进厨房。

“酒老头,没看出来你也是有钱的主啊!如此盛情款待,叫我如何是好啊!”江木客气了一下,一副完全是做做样子模样。

酒老头微微一愣,好小子,待会你就等着哭吧!嘴里却说道:“哈哈,你就使劲的吃吧,不差钱,不差钱!”

不差钱!这是一句多么大气的话啊!江木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对了,酒老头,为什么他们都叫你酒老头?”江木好奇地问道。

酒老头摆摆手中的酒壶,然后说道:“人生有两乐趣,一曰酒,二曰美人。哈哈……”

“那你好色吗?”江木很直白的问。

酒老头一听此话,满头大汗,这种话题问的也太直接了一点吧!“你能不能问得含蓄一点。比如说:‘大叔,你是不是对鉴赏美女有一定的造诣吗。‘”

江木笑道:“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听说你敢在天云阁摸人家屁股?”

酒老头左右看了一下周围,还未到中午,饭馆人不是很多,而江木他们坐在角落里,所以没有人听见他们说话。不然就丑大了!

“这个嘛,当然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什么勒,应该大概因为,这个……对了,是那女的屁股上有苍蝇,我好心为之。”酒老头吞吞吐吐得说完,还一副助人为乐的样子。

江木一听就知道酒老头在编,不过有没有揭穿。就问了一些关于酒老头的由来。原来酒老头是一年前来古村的,是想在晋云山脉发发大财。但是因为自身修为只有剑气三段的级别而且年龄较大,因此很多雇佣团和猎魔师队没有要他。不过晋云山脉地大物博,低级妖兽众多,酒老头偶尔上山,还是颇有收获,起码生活是没有问题。

不一会,酒菜就端了上来。看着满桌美味的菜肴,江木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当然酒老头也不甘拜下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旁的小二看着两人狼吞虎咽,心开始悬了起来。看他爷俩感觉好久没吃饭似的,不会是来吃白饭的。

“小子,你慢慢吃,不要着急!”话虽说着,可酒老头可没停下吃菜的节奏。江木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当我傻啊!

这场“吃饭”大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在两人的饱嗝声中草草结束。

“呃……酒喝多了,突然感觉尿急。小子,你等一会,我先上个茅房。”酒老头一副逼急了的样子说道。

江木吃的很饱,摆摆手对酒老头说:“去吧,去吧!”

酒老头讪讪一笑,拿起酒壶就走了,脸上还挂着一副满足的模样。

吃饱了,身心感觉有点疲倦,江木心满意足的躺着椅子上打起小盹来。

江木梦到自己被许多佳肴包围着,自己也躺在软软的馒头。突然那些佳肴就变成一个个活生生的美女向自己奔来……现实中的江木不禁留下口水。

“喂喂,客官,醒醒!”小二打断了江木的美梦。

江木睁开迷糊的眼睛,看到眼前的小二,却看不到酒老头在哪?于是问道:“那个酒老头怎么还没回来?”

小二道:“我怎么知道,大概走了吧!”

“走了?”江木惊道,“那他付账没?”

“没有。”小二心里也暗道不好,如果客人吃白食,扣工资不说,被老板娘骂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江木懵了!有一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唉,果然自己太幼稚了!不该太相信人啊!算了,算自己载了!

幸好自己身上还有点小钱,应该够了吧!

“小二,一共多少钱?”

“饭菜十两,花雕酒五十两!”小二淡淡说道。他可没指望江木把账付了。

一听这数目,江木都快哭了。天宇大陆的通用货币是灵石,但灵石尤为珍贵,对于普通人大都用金银交换物品,江木还未修行,也就是说他现在也不算剑者,因此他身上带的都是金银钱财。可是也只带了二三十两左右。

“那个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贵,你不要看我老实坑我!”江木不满的说道。

“花雕酒是大陆名酒,只有北境有技术生产,这酒就是从北方运过来的,当然不会便宜了!”小二都觉得都没有解释的必要了,看来逃不掉老板娘的责骂了!

已经到了晌午,到来香居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个时候也包括洛月儿。

洛月儿走进来香居,带着一脸笑容,倒不是因为吃饭而高兴。而是今天有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一年前,她带着小狼出去耍,在一山涧发现了一颗未孵化的彩蛋。当时小月儿只是觉得好看,便带回了家,准备第二天上课时去问青山先生。青山先生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让人不懂的话,“拥有古封印,却品阶如此之低!”并嘱咐洛月儿说古村一带并不适合彩蛋的孵化,放回原处。于是听话的小月儿就放在原处,因为怕被其他妖兽吃掉,所以把彩蛋遮得严严实实的。就在这几天,洛月儿发现彩蛋有变化,先是颜色由彩色变成无色透明,但里面仍然是混沌一来了!不过洛月儿也不敢将其带回家,害怕它受到影响。

“小二哥,来点小菜!”洛月儿喊到,却看见小二和一少年在争吵。

江木摸遍全身,也只能够支付一半,于是讪讪得说道:“大哥,我只有这么多了,你看要不我帮你们洗盘子吧!”

小二白了他一眼,说:“你想得美,没钱就把你卖了凑钱!”

天宇大陆是存在奴隶制度的,也允许奴隶买卖,只是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规则。

江木心里开始发急了,刚刚告别“童工”,马上就要变成奴隶。江木想哭,“老天爷啊,本大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洛月儿走进一看,发现和小二哥说话的人竟然是今早上路上遇到的人。

洛月儿好奇问道:“小二哥,发生了什么事吗?”江木也看见了洛月儿,有些惊讶。

“哦,是月儿姑娘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少年吃完饭没钱给。”小二解释道。

“什么叫做没钱给,只是不够罢了!”

洛月儿捂嘴轻轻一笑,钱不够还不是没钱给。又向小二问道:“一共需要多少钱?”

“一共六十两,他说他够一半。”小二对洛月儿很客气得说。

洛月儿惊讶了,“怎么这么多,你吃了什么山珍海味?”

江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在心里对那酒老头狠狠的骂道。一旁的小二说:“饭菜倒是不贵,最主要的是他们要了两瓶花雕酒。”

花雕?洛月儿心想爷爷一两个月也难得喝一次,你一次就喝两瓶还没钱给。这种人还是少接触的好。便转身准备离开。

“小二哥,给我上一两道小菜吧,我坐那个窗口。”洛月儿指着靠近窗外的一张桌子说道。

“好的,月儿姑娘,你稍等。”

江木见好不容易算“认识”一个人怎可放过救命稻草,于是喊到:“这位月儿姑娘,等一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江木喜欢听一些评书,所以学着那些君子的腔调。

“嗯?什么事。”洛月儿不喜欢麻烦。

“那个……”江木厚着脸皮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好付账。”

“不行!”洛月儿立即说道,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钱,最主要是她不想和这无赖扯上关系。

江木有点失望,但却并未放弃,像死了老婆一样哭道:“姑奶奶,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自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前几天又被师傅抛弃,今天又被一老头骗来吃饭,他却跑了。没钱付账,小二说要把我卖去当奴隶,呜呜~我这命好苦啊!”

因为声音有点大,不少人也向到这边望过来。洛月儿略感尴尬,向小二问道:“他说一老头骗来吃饭是真的吗?”

“上午他是和一老头过来的,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爷孙。”小二一回忆,如实答道。

洛月儿突然感觉他蛮可怜的,自己本也未曾见过父母,不禁流露同情之意,心里也开始犹豫了!而江木看见洛月儿在思考,心想有了!于是继续说:“姑娘若是能借我钱,我定当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当牛做马?”洛月儿突然想到青山先生那里开始讲课了,而小牙没人照看了,还有那个彩蛋也还没有孵化,平时爷爷都不常在家,自己又很少在,他说当牛做马,叫他看看家,照顾小牙这种事应该不难为他吧!

江木随便说说的当牛做马,却让他想不到的是洛月儿真的开始想怎样把他当牛做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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