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那几年更加的了解林文东,再加上后来工作回来画室帮忙带学生,她和林文东相处的时间更多。
原本在学生时代,就因为林文东点醒了她,帮助她,而心生感激,敬畏。而回来帮忙相处的日子则是更加的觉得他的不易,体谅他。久而久之,这种放在心底的感觉就误以为是爱情,因此在林文东替她挡酒,将她拥在怀里的以后,两人关系就多了一丝亲近,但却无暧昧之感,动作自然随意,就像是相处了很久的亲人。
林文东不小心扭到了,她会拿来药酒替他揉打伤处。她会每到周五下午,走到学校门口对面的榕树下等林文东,两人再一起并肩走到街角转弯的餐馆共同吃饭。
甚至久了,她就觉得自己这是形成了一个习惯,到点到时就和林文东一起去吃饭。
林文东,于她,亦师亦友,她至今都还是很感激林文东,若没有林文东,就绝不会有今日梁言。甚至,偶尔她会在想,却当初没有林文东引导她,她可能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活在那么痛苦的家庭里,不,不应该说是痛苦的家庭,那个家于她,仅是她一个人的痛苦……梦魇
幸而有林文东,解救了她。甚至在她考上大学的时候,有一节课,有关于如何报答别人对自己的帮助。她有过一秒钟脑海里闪现四个字:以身相许,那四个字还是她的舍友在模仿古装剧里的台词。
她那时候没有想到自己能够那么快举办个人画展,只觉得林文东借与她的学费生活费,她要好久才能还清。
她就想,若真的无以为报,她就在林文东身边照顾他。
本以为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过去,可是,牧罗笙的出现。慌了她的计划。
初见牧罗笙,并没有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也没有所谓的激情。
可她潜意识却在和牧罗笙的不断接触中沉浸,然后是心动,然后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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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好几次梁言想要开口说,可是话到嘴边,才知道是那么的艰难,才发现喉咙似乎有一个石头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干脆,梁言不想说了,一是想到牧罗笙最近很忙,便也不想说这些来干扰他的心情。二来是她还不确定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走到楼下牧罗笙作画的房间,打开灯,那是画的她,这么多天她也没有来看过,也是因为牧罗笙说的想要给她惊喜,不让她来。可她归期未定,便趁着他洗澡,走下来看。
她真的能感觉到牧罗笙画的心思,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笑的这么发自内心的时候。笑的那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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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做给他的陶泥,又走进小房间里,在架子的下面比较角落的地方,找出两个泥娃娃。
呵呵,看来恋爱中的人,总是想着要成双成对,谁能想到这么清心的梁言也有这么可爱小女人对爱情的期盼。
两个泥娃娃都是很卡通的形状,但是都挺像她们的形象。特别是牧罗笙的泥娃娃,更是形象。看得出来花费了大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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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梁言,惊得梁言拿在手里的牧罗笙的泥娃娃就这样摔在了地上。梁言心也随之掉落。眼皮一跳。
似乎这不是很好的预兆,或许是注定的结果……
梁言蹲下来,捡起破碎泥娃娃。
眼睛涩涩,也没有应声。
像是失了魂一样,牧罗笙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便走到她的身边,蹲在一侧,按住梁言的手。
‘’没事吧?阿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嗯?‘’
梁言置若罔闻,一片片破碎捡起。
‘’阿言。‘’牧罗笙将她拉起,强行抬起她的头看着自己。
梁言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属于泪腺有障碍的那种人。
看着牧罗笙的双眼,随着牧罗笙抱着她的脸,这才有了一丝焦距。
‘’对不起,你的礼物被我打碎了。‘’
牧罗笙还以为她是怎么了,一听,看她还为了个礼物这么失神。
‘’没关系,阿言,其实我知道了的,之前我就偷偷的来看过了。‘’
梁言垂着的眼眸抬起看着牧罗笙。
写满了好奇疑惑。
‘’呵呵,早上你去买菜的时候,我进来找东西看到的。‘’
‘’没事儿,你看我们家那么漂亮的阿言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啊,只要有小阿言随时在我身边就好了。‘’
‘’来,亲一口我家的小阿言。‘’
牧罗笙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另一个泥娃娃在梁言面前摇了摇,另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鼻梁刮了刮。
‘’扑哧‘’
梁言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看着牧罗笙尽力的想要开导她而做这些生硬却又温情的动作,她就觉得感动。
牧罗笙看着她笑了,便将她抱在怀里。整个人舒服的靠在她的颈窝。
牧罗笙刚洗完澡,全身都散发着沐浴露的清爽味道,梁言用力的吸了口气,手也回抱住牧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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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看着身边睡得熟的牧罗笙,转了个身,睁着眼睛在黑暗里,想要寻找些什么。
虽然牧罗笙不介意礼物被摔破,但是梁言还是心里一阵失落与不安。估计现在已经一点,距离她离开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她怕自己看着牧罗笙的眼睛,会舍不得离开。今晚在牧罗笙喝的牛奶里加了些少安眠药,因此他明天是不会很早起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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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了个身,在黑暗里看着牧罗笙,夜里,随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她轻轻的抬起手,轻轻的停留在他深邃的眼窝,然后顺势是高挺的鼻子,凉薄的唇,想要描绘下他的轮廓,深记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