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谖兮双眼一眯,朝门口做了个噤声的手指,想了想又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退下。
苏谖兮看向骆德音在的方向,微愣了几秒,猛地走了过去,抬臂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一只手臂紧紧揉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臂穿过了她的腿弯,姿势感觉有些暧昧。幸亏桃心早早被月牙赶去睡觉,否则非要惊掉了下巴。
哦,不对,是被任何一个下人看见都会惊掉下巴。
苏谖兮,苏世子,一直继承着霄王百里汉霄的优良传统,从小便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看过世子碰触过哪个女子,又亲近了哪个女子。
“唔,好吃,”骆德音眼睛闭着,砸吧了几下嘴,显然是在说梦话。
苏谖兮脸色柔和地看向她,刚低下头,嘴角便抽了抽,只见到骆德音拽着一缕墨发正往嘴巴里送。
那缕头发,好像是他的!
苏谖兮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卧房,丝毫不犹豫地剥下她的外袍和鞋袜,便放她在了床榻上。
做完这些后,苏谖兮坐到了桌前,拿起茶盅一饮而尽。
真是考虑不周啊,卧房内连一个软塌都没有放置,苏谖兮在心里不由地小小感慨了一下。
苏谖兮本想着坐一晚上,本来以他少年人的身体坐一晚也无事,奈何白日因为俗事缠身,身体也逐渐开始疲劳起来。
“罢了,”苏谖兮也褪下外袍及鞋袜,走到床榻边,伸出手指把骆德音往内侧推了推,便也躺了上去,很快睡着了。
一夜无梦。
一缕阳光透过纱窗照入内室,骆德音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便看见月牙笑容可掬地站在床榻前。
“早,”骆德音呢喃了声。
“骆小姐早,”月牙利索地上前,侍奉骆德音穿衣洗漱。
骆德音挠了几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月牙姐姐你歇着就好了,我自己来。”
“无妨,”月牙接过一旁丫鬟手中的翠绿色平地绣花鞋替她套上,又拿起同色的衣裳仔仔细细替她穿戴整齐。
月牙替她穿戴完便后退了几步,笑了笑道:“这绿色衬得骆小姐更是粉雕玉琢呢,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几个丫鬟一同低着头称是。
骆德音红了脸颊,嗔道:“还不是姐姐你衣服选得好。”二人笑作一团,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月牙侍奉骆德音用完早膳便送她出府,骆德音便往前走便回头眺望,惹得月牙不住笑道:“别看啦,世子早出府了。”
坐着霄王府的马车回到骆府,就见到柳怀瑜带着几个丫鬟候在大门口。
“我的骆骆,你可算回来了,”柳怀瑜看见骆德音下马车就赶紧走了上去,搂住了她。
骆德音心中一阵温暖,又忙问道:“娘亲,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早就大好了,”柳怀瑜将骆德音拉到身后,便又对着马车边站着的月牙温和说道:“多谢姑娘,烦劳替我问候世子。”
月牙笑着点了点头,便带人离去。
如果此时的情况换作是华素琴,必会抓住这机会好好和苏世子拉近下关系。且不说邀请月牙进府喝茶,至少会一人一个红包,隔日还会备着礼物登门拜访。
可是现在当事人是柳怀瑜,只会如此草草了之,这就是个人性情不同的缘故。
“娘亲,这几日府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呀?”骆德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呀,”柳怀瑜拉着骆德音的小手,“这几****哥哥和你爹爹都时不时来看我,我的病自然也好得快,骆骆想说的是什么事?”
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柳怀瑜多多少少听出骆德音话中有话。
“啊,是哥哥!”骆德音和柳怀瑜走着,就看见不远处骆习风正站在一棵柳树下面,满脸春风。
柳怀瑜也笑了起来,“还没发现,天气竟这样暖了。”
“是娘您的心情好了,”骆习风顺势拉过妹妹的另一只手,难得说了句俏皮话。
“我两个孩子都这么贴心,娘真欣慰,”柳怀瑜望向两个子女,“习风也耽误这么多天了,明日可要去你师傅那继续练武了。骆骆,你当真不愿再去天府学院了?”
骆德音曾对柳怀瑜提过不愿去天府学院,没想到现在被问了出来,她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