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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李靖宇一路向北走,走了大概半个多月。他发现,越朝北走越是贫瘠。在他的家乡,百姓多少还能吃上口饱饭。可他一路上看到的,有些一条连饭都吃不上,甚至饿死的也不在少数。许多当地的百姓中,年轻点的都向南方转移,年老的走不动就只能留在当地。这些情景李靖宇看在眼里,内心无比的愤怒,他多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可他自己的肚子都顾不上,更别说帮助这些难民。

这天,李靖宇来到一个村庄。这个村庄与他一路上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讨饭的。这时一个乞丐装的小孩子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角可怜的哀求道;‘大哥哥,大哥哥,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李靖宇看看眼前的小孩。无奈的拿出包里的一个馒头。这也是他一路上跟那些有吃的要来剩下的,此时他也已经饿了,可看见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哎。。我与这孩子差不多也算是同行了吧!’他这般想道,苦笑一声。伸手将最后一口吃的给了那个小孩。小孩子看见馒头连忙道谢;‘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拿着馒头转身跑开了。可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这一切都让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看见了。从李靖宇进村时,这位年轻人就注意到李靖宇。年轻人见他虽衣着破烂不堪,可他身上多散发的精气神就与一般人不同,在加上刚才他是举动。心想此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于是年轻人走到李靖宇面前拱手施礼言道;‘在下梁子超,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李靖宇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拱手道;‘李靖宇,不知公子有何见教?’梁子超见李靖宇目光笃定,略带谨慎的回答,呵呵一笑,‘子超别无他意,只是见李公子方才宁愿自己受饿也将食物赠与他人,子超甚是敬佩。’梁子超一边解释一边又道;‘想必李公子一定饿了吧,如不嫌弃,请随子超来。’说着梁子超转身向一家客栈走去。李靖宇顿了顿,心想此人看上去并无恶意,而且生的面善。在说自己从上到下也就这条命值点钱。于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梁子超率先坐下唤来小二叫好酒菜,不久酒菜上齐。梁子超替李靖宇斟满酒又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对李靖宇道;‘今日能结识李公子,是子超的荣幸,子超敬李公子一杯。’说完先干为敬。李靖宇见这个叫梁子超的年轻人如此豪爽,端起酒杯二话没说一饮而尽。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不过从小常听老人说什么‘酒不干,情不真。感情深,一口蒙’之类的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可这一口下去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命。辛辣之味让他差点当场出丑,咳了半天,硬是让他咽了回去。心道;‘我他娘的跟他什么感情,谁说的酒不干,情不深的,都他娘狗屁。’李靖宇尴尬的一笑道;‘在下不甚酒力,梁公子见笑了。’梁子超哈哈一笑道;‘梁公子不甚酒力却如此豪爽,让子超更是敬佩。’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子超道;‘李公子不像是当地人?‘李靖宇此时酒意上头,了依然保持清醒的模样道;‘没错,在下是逃荒至此。本想找个安逸的地方,没想到,哈哈!’说着指了指大街上。梁子超叹道;‘是啊!想吴国时期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说其他,就说这里,那是夜不闭户,灯火通明。可自从周温篡位之后,苛捐杂税,横征暴敛。搞得名不聊生。’梁子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恨恨地将酒杯摔在桌子上。良久道;‘何时才能出明主,以安天下啊!’李靖宇见梁子超如此大的动作,可在看他衣着光鲜,应该家室不错,便道;‘在下见梁公子不像是穷人子弟,何况梁公子这番话杀头都是轻的,为何?’梁子超苦笑一声道;’哈哈,没错,李公子有所不知。家父本是吴国丞相。自从周温篡位,吴国一些朝中重臣几乎杀光。周温希望家父替他效劳,可家父宁死不屈。于是周温下令将我全家满门抄斩。当年我还小,我母亲让家丁带我逃亡至此。家丁待我如生子般抚养,可头两年由于年事已高,走了。’说完,梁子超忧怨的向远处看去。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愤怒,痛苦,悲伤。李靖宇端起酒杯道;‘梁公子。’梁子超端起酒杯道;‘李公子若不嫌弃,就叫我子超。’李靖宇笑笑道;‘好,那你也别叫我什么李公子不李公子的,叫我靖宇。’二人道声好轻轻碰了下酒杯仰头干完酒杯里的酒。李靖宇沉思了一下道;‘子超。’顿了顿;‘我并不是什么逃荒的。我在家乡杀了人,一个税官手下的人。无奈只好逃亡。只是看你不像普通人,这才!’梁子超点点头,道;‘我明白,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哎。不知道,我这出来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真不知以后该干什么。’李靖宇唉声叹气的说道。正在这时,隔壁桌站起一人来到二人桌前,在李靖宇对面坐下,开口说道;‘在下到有个好去处。’说完微微一笑看着李、梁二人。二人见一陌生人坐下,知道此人一定听见他二人的谈话。于是二人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来人。尤其是李靖宇,抓着酒杯的手紧紧握住酒杯,像是一旦事情有变,就给对方一个脑袋开花的样子。来人见他二人像防贼一样紧盯着他,于是打了个哈哈道;‘二位不要惊慌,在下并无恶意,不然不会在这里跟二位多话。’二人这次改成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片刻,李靖宇松了松手里的杯子。梁子超率先发问;‘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我二人谈话?有何目的?’来人道;‘在下蒙放,并未偷听二位谈话,要说目的都还真有。’二人一听,眼神又从疑惑转变为警惕。蒙放见二人的表情变幻不定,尴尬的一笑;‘哈哈,在下冒昧,二位见谅。其实在下与二位并无多大区别,都是戴罪之身,逃亡至此。一年前,我打死我们当地的一个恶霸,他仗着自己的亲戚是县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我就三拳两脚。啊,恩。’蒙放边说着边用他那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道。二人见他动作带有一丝滑稽,在仔细打量着蒙放,看上去不像是找他们麻烦的。便对他放下了警惕心。李靖宇便问道;‘你刚才说你知道有好去处,不妨说说是哪里。’蒙放见二人不在拿他当敌人一样看待,释然的道;‘匿龙山,匿龙寨。’梁子超恍然道;‘没错,我怎么没想到。那里的确是个好去处。’‘匿龙山,匿龙寨?那是什么地方?’李靖宇疑惑的问道。梁子超便解释道;‘匿龙山,匿龙,顾名思义就是隐匿真龙的意思。乃是当年吴国君主赛康最小的儿子赛斌,被宫里的公公和几名大臣护送逃出来的。当年逃走的还有赛康的四子赛文,五子赛琪,七子赛链。可追兵追的紧,他们分头走。最后赛文,赛琪,赛链相继被抓住处死,只有小儿子赛斌成功逃脱,来到现在的匿龙山。匿龙山本是座无名的荒山,后来赛斌将这座山取名匿龙,接着招兵买马建立匿龙寨,自封小吴王。企图东山再起,恢复大吴天下。’李靖宇听后轻轻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去投奔匿龙寨?’‘没错了,就是这样。’蒙放打了个指响道。梁子超砖头看看李靖宇道;‘你怎么想?我觉得不错,投奔匿龙寨总比一直这样逃亡下去好吧。’李靖宇一拍桌子道;‘不然还能怎样,就这么定了。’梁子超道;‘好,今晚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咱们就起程。’三人端起酒杯大喊一声干,仰头一饮而尽。

次日一早,三人收拾下行李。梁子超将所有家当,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散尽,三人上路。匿龙山距梁子超所在的小镇有半个月的路程。转眼三人翻山越岭走了数日,这天三人在山里正走着,突然从路边窜出十来个人影,将他三人围成一个圈。三人中,梁子超乃是一介文人,见这十来人手持利刃,顿时汗流浃背。李靖宇虽是武功不错,可这十来人都是刀剑相向,他也没底。他转头看看他二人,梁子超吓得已是双手发抖。在看蒙放,一脸的不屑和无所谓的样子,李靖宇心想;‘这小子真的假的,别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时李靖宇面前的两人向两边让了让,从后面走来一人。此人身形高大,光着膀子,身上多处刀疤,圆圆的大光头,浓眉大眼。手托一把九环大刀扛在肩膀上。刀长大概有六十公分,宽大概有十五公分,厚大概有一公分,刀口寒气逼人十分锋利。此刀一看就不是随手拿得动的。大汉走到三人面前,看了看他们。他发现三人中李靖宇看上去很有大哥的气势。便粗声粗气的对李靖宇道;‘小子,知道这谁的地盘吗?’大汉说起话来带点傻里傻气,可看到他肩上的刀李靖宇知道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谨慎的道;‘这位兄台,我兄弟三人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冒昧闯入还请见谅,我们这就走。’大汉看看李靖宇道;‘跟老子咬文嚼字,啊,老子也会,既来之则安之。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命。自己选。’说着将大刀托在地上。这时身后的蒙放貌似不长眼的,左手抱着右臂,右手在脑袋上乱挠,好像脑袋很痒似得,低着头走到大汉的面前。抬起头看看大汉,道;‘傻大个,你叫什么。’‘白起。’大汉白了蒙放一眼道。说完感觉不对,大吼一声;‘臭小子,说谁傻大个呢,找死。’说着提刀准备照着蒙放脑门砍去。蒙放双手一抬护住脑门,大喊;‘别别别,等等,等等。’名叫白起的大汉还真放下刀,问道;‘怎么。怕了。’蒙放哈哈大笑,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又好像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道;‘怕?我蒙放从来还不知道什么叫怕。傻大个,咱来打个赌怎么样?’大汉看见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说,你想怎么赌?’蒙放看看大汉手里的刀,问道;‘你的刀有多重?’大汉看了看自己的刀,嘿嘿一笑。在他心里他的刀可是他最大的骄傲,因为他的刀有百十公斤。便答道;‘不重也就一百二十三公斤,乃是我师父用玄铁所铸。’蒙放听后脸上依然是不屑可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惊。他没想到看似普通的一把大刀也就比平常的刀宽大些,没想到如此这般。面带嬉笑的道;‘傻大个,看不出你力气挺大吗。’白起没有回话,只是哼哼一笑。意思是说那当然,蒙放接着又道;‘咱来打个赌,若是我胜过你,那你就什么都听我们的。’白起一听乐了。蒙放的身形与他相比就好像缩小一半的他。白起带有藐视的看了一眼蒙放,道;‘就你?’白起好像听错了一般。接着又道;‘那你输了呢?’蒙放依然不屑的说道;‘哼哼,不可能。’白起见蒙放如此笃定,他虽是个粗人可心却没人粗。于是说道;‘好,如果我输了,我愿一辈子跟随你,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蒙放嘿嘿一笑道;‘好,傻大个,来吧。’说完带有带有挑衅的对白起使了个动作。白起见蒙放似乎很有信心,不敢大意。将大刀举起,指向蒙放。李。梁二人也白起手下均向后退了退。此时只有风刮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所有人屏住呼吸。蒙,白二人对视良久。最后还是白起憋不住性子,率先发难。别看他身子粗壮,身子却矫健非常。白起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大刀虎虎生威向蒙放的脑袋砍去。蒙放见白起如此矫健,不敢大意。脚下一滑,向侧方闪躲。白起见一刀劈空,刀口一转一个横扫千军,欲将蒙放拦腰劈成两半。蒙放不曾想白起不仅身手敏捷且下手不留情,可以用狠毒来形容。蒙放向后一个倒空翻再次躲过白起一刀。白起见蒙放如此难以解决,便刀刀致命,紧紧相逼。蒙放看上去貌似毫无还手之力,则不然,蒙放却招招轻松避让。李靖宇在旁观看,心道;‘这个蒙放,原来武功如此了得。若换成我,估计早已成了这白起的刀下鬼。’且说二人打斗一直是一人攻一人守。打的难分难舍。就在二人打斗近百余回合,蒙放抓住了个机会。白起自以为将蒙放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时,以为蒙放已无退路便将大刀横着刺向蒙放。眼看大刀离蒙放近在咫尺,只见蒙放将手抬起,手掌顺着白起的大刀向白起的手腕抓去,一把抓住白起的手腕,白起一惊。蒙放用力向下一扳,白起的手上吃力刀没抓稳向下掉落。蒙放抓住白起的手向后一拉,白起向蒙放的方向倾斜,蒙放用膝盖狠狠的顶在白起的下巴处。白起啊的惨叫一声向后倒去。躺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此时白起的手下都已吓的不敢做声。在他们心中,白起就是战神一般,从没见过比他们老大还厉害的人。这时蒙放抓起地上的大刀,走到白起面前举起大刀,正要砍下去时,李靖宇在旁边喊道;‘住手。’蒙放听见喊声,放下手中的刀,转头看向李靖宇。李靖宇来到蒙放面前道;‘交给我吧。’蒙放点点头,走开了。李靖宇蹲下身子朝着白起道;‘你输了。’白起艰难的抬起头用他那粗犷的声音道;‘没错,我输了。要杀要刮,随你们便。我要是皱下眉头,就不叫白起。’李靖宇道;‘我不想杀你,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得跟着我,什么都的听我的。’白起看了看李靖宇道;‘好,我白起虽是强盗,可也知道愿赌服输,并不是赢起输不起的小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说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身后的手下道;‘兄弟们,从今天起,这位。。额。’白起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于是便抱起双拳;‘还不知三位大哥高姓大名?’李靖宇呵呵一笑,指了指他二人道;‘我叫李靖宇,他叫梁子超,与你比试的叫蒙放。’白起哈哈傻笑道;‘奥,以后这位李靖宇就是咱们大哥,都听见了吗。’白起的手下齐声喊道;‘是。’白起白了自己手下们一眼,吼道;‘知道还不叫大哥。’白起手下们弯腰向李靖宇喊道;‘大哥。’蒙放在边上看不下去了,于是走过来对着白起道;‘喂,我说傻大个,刚打败你的可是我啊,怎么,他是大哥,那我呢。’白起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蒙放道;‘如果我没记错,刚要杀我的也是你吧。’蒙放嘿的一声,指了指白起,又将话憋了回去。白起仰起头哼了一声。二人的行为貌似两个孩子斗气。李。梁二人不由得摇摇头苦笑一声。白起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李靖宇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李靖宇道;‘匿龙山。’白起听后一惊,道;‘什么?你们要去匿龙山?那里的头领可是前吴国的王子。’李靖宇道;‘怎么,你也知道?’白起傻笑一声,尴尬的道;‘呵呵,知道,以前我就带兄弟们去投奔过。可他们嫌弃我们是山贼出身就没收留我们。’李靖宇转头看看梁子超。梁子超看看李靖宇,转头对白起问道;’兄弟,那现在在让你去,你愿意吗?‘白起傻里傻气道;’想,到是想,可他们会要咱们吗?‘梁子超哈哈一笑道;’会。‘白起见梁子超如此肯定。又转头看看李靖宇,见李靖宇微笑的表情似乎也是肯定,便道;’好,大哥去哪我就去哪,不管他们收不收留,反正我就跟着大哥。‘李靖宇点点头恩了一声转头对梁子超道;‘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日再走。’梁子超道了声好。白起一听赶忙说道;‘那正好,你们就去我寨子里休息吧。’三人看了看白起,本以为他就是拦路的,没想到他还有自己的寨子。李靖宇道;‘如此甚好,白兄弟前面带路。’白起向三人道了句请,有对李靖宇说道;‘大哥叫我白起就好。’李靖宇向白起微微一笑。蒙放双手放在后脑勺,仰头看向天空道;‘我到觉得叫傻大个比较亲切。’说完向旁边的梁子超道;‘你说是不是。’白起怒吼一声;‘喂,臭小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太猖狂。’蒙放继续保持着那个姿势,漫不经心的向前走着,肩膀一耸嘴里说道;‘哟,生气了,真没意思。’白起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别处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三人与白起十来人向寨子走去。进了寨子,李靖宇打量了一番,寨子不大,甚至与其说是寨子倒不如说是一座农家大院。总共就几间房,到了大厅白起让手下人准备酒菜。不久酒菜上齐几人推杯换盏,酒足饭饱各自休息去了。

由于头天晚上喝的太多,尤其是白起,直肠子。在蒙放的怂恿下更是喝的找不着北。第二天几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所有人收拾收拾行李,一行人共有二十来人向着匿龙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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