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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镇里的故事

骄阳似火,毫不吝啬的向大地倾洒着光辉。寂静、清凉的小竹屋中,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跑进跑出,手里不停的换洗着一只手帕。

朦胧中,文斌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坐在床边为他敷脸的小女孩看到少年醒来,高兴的大叫道“二叔,他醒了.。二叔,他醒了。。”

正在屋外煎药的中年男子,听到少年醒来,富态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喜。中年人将刚刚煎好的药盛了一碗。转身向竹屋走来。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中年人和蔼的说道。

床榻上的少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觉醒来,不知不觉竟然能听懂这些土著人的语言。文斌使劲的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是在幻听。

中年人看着少年茫然的表情,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没有听错,你是我唯一移植语言信息成功的高等生物。”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药碗,继续道“以后可以叫我土库大叔,欢迎你加入我们。”

“移植**语言##信息?”

文斌讲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土著语。当他说完之后,竟然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直站在土库大叔旁边的小女孩,好奇的看着文斌,补充着说“二叔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医师,你不用担心的。”

“最好的医师?这明明是拿我做试验。如果失败,这辈子可能都醒不来了。”文斌心里嘀咕着,他并不是生小女孩的气,只是在心里给自己抱不平。

土库大叔抚摸着小女孩的秀发,怜爱的道“对了,她是我的侄女-贝蒂。”

文斌与贝蒂对视一眼,他很难接受所谓的‘语言移植’技术,但事实胜于雄辩。在接下来的几个钟头里,文斌和土库大叔聊了很多。最后当他完全可以同时说两只语言后,才相信自己不是在梦中。

“土库大叔,刚刚在镇子上,我发现这里的人都足不出户,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文斌接受了这里的一切后,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土库大叔突然眉头紧锁,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变得寒厉。他没有直接回答文斌的疑问,而是反问道“进镇时,你可曾看到山头的坟墓?”

“见过,只是坟头无草无木。让人有些费解。”

“噢?那你可曾看出什么?”

文斌将自己的疑惑,以及一些大胆的猜测,告诉了土库大叔。中年人先是一惊,他没想到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竟然观察事物如此的仔细。

“不错,山头的坟墓在五年前就有了。”

文斌的猜测得到了土库大叔的证实,但少年心里的疑惑却更加的费解。

土库大叔身体微颤,似是想起来一件可怕的事情,对眼前的少年回忆道“六年前,镇里修建祭祀台,挖掘地基时,无意间挖出两条蛟蛇。那两条蛇头上长着角,周身布满青色的条纹。当时围观的人,都觉得它们要化龙登仙了。”

文斌听得入迷时,土库大叔陷入了沉思,少年赶紧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土库大叔声带有些颤抖,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后来,镇里负责建造祭祀台的管事,怕众人因为蛟蛇的出现,耽误工期。便下令,将双蛇乱棒打死。自那年后,镇子里每逢这个季节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被毒蛇咬死。”

文斌小脸泛白,他怎么无缘无故就跑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些离奇死亡的人,都参与了祭祀台的建造。后来,大家猜测,新建的祭祀台冲撞了神灵。那些死去的人,是诸神对我们的惩罚。”

文斌从不相信有神存来,如果非要从科学依据评论这件事情。以他现在的知识还不足以去解释事情的根源。

“大叔,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

土库大叔眼神迷离,向窗外眺望,“故土难离啊!更何况该死的没有死,不该死的却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该死?

文斌突然想到那个下令杀死双蛇的管事。但毕竟这里不属于自己,所以他也并没有多问。

“孩子,下次再经过山头的坟墓时,一定让道而行。哪里埋葬的可都是些冤死的孤魂”土库大叔目光变得再次严厉,摆了摆手,道“这里不属于你,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土库大叔热衷于医学,他虽然收留了自己,但最多只是为了做一个医学实验。从根本上来讲,文斌没有什么觉得亏欠,抱拳拜别后,他便离开了竹屋。

文斌昏迷一日后,镇子里依然萧条、冷清。不过大大小小庭院外围的墙角,却都撒上了雄黄粉。走在大街上,刺鼻的味道很浓烈。

文斌此刻只想尽快离开,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葬身蛇腹。少年离开镇子,向后山的大道行进。没多久文斌发现前方空地,出现三座金字塔形的建筑。

“真的是金字塔。”

三座金字塔一线并齐,中间那座最高、最大。塔身成梯形,四四方方,很明显是用来祭祀神灵的。

文斌知道这种地方是比较神圣的,他刚想离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犀利的质问声。

“你是谁?怎敢擅闯禁地。”

文斌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黄毛丫头。这个女孩不过十五岁的样子,身形消瘦、容貌秀丽,但眸子中隐隐透着一股寒气。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没想到无意间闯入了这里。”

“你好大的狗胆,圣地岂是你说闯就能闯的。”

文斌看着眼前打扮的跟圣女一般的女孩,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谁家的孩子,这么尖酸刻薄,以后长大还得了。”

文斌此时面对的乃是当地大祭司的外孙女-黛布拉,如果他能早一刻明白大祭司的地位,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用如此口气对话。

祭祀法老有三种形式,包括通灵法老、名誉法老以及地方法老。在这片大陆,所谓君权神授,就是通过通灵法老,向天上的诸神祈祷,最终来确定一国之君的。在某种程度上说,通灵法老便是神的使着。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大胆,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黛布拉横眉冷竖,掏出腰间的皮鞭,就向着文斌打来。

“嘌”

皮鞭落空,打在一旁的石块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黛布拉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会避开自己的皮鞭,恶狠狠的道“大胆,你竟敢避让。”

文斌不以为然,他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女子,脾气坏到如此地步。见不得别人说她的不好。

“君子不与妇孺争口舌之利。我没想过闯什么禁地,告辞了。”文斌说话非常利索,转身便向一边走开。

黛布拉见少年对自己没有一点敬畏,闯了禁地,跟没事人一样。“大胆,禁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今日你休想逃走。”

“嗖、嗖、嗖”

黛布拉手中的皮鞭,如同银蛇一般,再次向文斌打来。少年一时躲闪不及,强壮的臂膀,印上了两道清晰的鞭痕。

“你!”文斌喝道,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淡淡的道“被疯狗咬了一口,如果我再去咬狗一口,那跟狗有什么区别。”

文斌耸了耸肩,不想再理会眼前刁钻的女孩。转身向一旁走开。

“你!你!你!”黛布拉气得小脸涨红,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闷气。“臭小子,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黛布拉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气势汹汹的向文斌冲来。少年虽背对着女子,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敌意。

“看来,我要替你父母教训一下,你刁蛮、任性的脾气。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文斌特意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语气。

长鞭带着雄厚的力道,向着文斌劈头打下。少年没有躲闪,修长手掌探出,硬生生的将女子打出的长鞭握在了手中。

“刁蛮、任性”

文斌目光寒厉,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黛布拉使劲拉了几次,都徒劳无功。女子瞬间褪去了不可一世的高傲。道“好大的胆子,圣使的鞭子都敢接。还想不想活了?”

文斌使劲向前一拉,将黛布拉手中的皮鞭夺过。女子立足未稳,被脚下的石块绊倒,直直的扑在了文斌的怀中。

文斌反手将女子控制在掌中,拿起手中的长鞭,便向着黛布拉的娇臀抽去。

“啊,啊,你这个大坏蛋。我要杀了你!”黛布拉措手不及,竟落在了文斌的手中。

“其他没学会,嘴硬的功夫倒是不学就会。”

文斌不理睬女子的狂言,边抽边教育,“女孩子不学好,以后谁敢娶你。真是没大没小,就算不叫我大叔,至少也得管我叫声哥吧!”

“让你不学好!”

“啊,不要再打了。”

一番教育过后,女子终于肯低头,不过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认错,倒像是一种强制性的命令。

“你叫我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是不是还把自己当公主,目中无人啊!”

文斌举起的长鞭,即将再次落在黛布拉的丰臀时。女子再也不能保持淡定,小脸涨的通红,略带哭腔,道“你再打我,我就咬舌自尽。我死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爷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文斌一愣,道“哟,没想到志气这么高。想死还不容易,大不了,我一条贱命,陪你一起死。”

“你到底要怎样?我已经认错了。”

“噢,是吗?我怎么没听出你有认错的意思。”

“...........。”

黛布拉低声套近乎,身体渐渐向文斌靠近。待到时机成熟,脚下狠狠的用力,女子的脚跟踩在了文斌的脚拇指上。

“你!”

文斌抱着脚板,忍着疼痛,大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搞偷袭,你这个毒辣的疯女子。”

黛布拉站在一旁冷笑,紧接着吹响了挂在胸前古老的玉角器。

文斌忍着剧痛,没想到这女孩还会找人来帮忙。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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