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对吗?”颤抖的声线在冥夜邪的耳边的传来。
紧攥着毛垫的纤指泛着明显的白色,洁白的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半唇,那双血蓝色的瞳眸里挂着饱满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冥夜邪的手背上。
冥夜邪恍惚的看着滴在手背上的泪珠,颗颗滚烫似乎要烙印在他的心上。
抬手,冥夜邪泛白冰凉的指腹抹去在夏亦染小脸上任性的泪水,抿了抿唇,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轻轻的把夏亦染揽在没有受伤的右肩头上。
苍白的嘴唇擦过夏亦染的耳垂,往日温热的气息也失去的温度喷在夏亦染的脖颈间显得凉飕飕的,轻轻的启语:“乖,小染儿不哭。我没事的,就是擦伤而已。把眼泪擦干,帮我上药包扎伤口好不好?”
夏亦染圈着冥夜邪的腰,抬起头看着牵强的对着她笑的冥夜邪,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很乖地松开了圈着冥夜邪腰的手,爬下他的腿,打开锦帛放在玻璃桌上的医药箱,拿出所需的药品摆在玻璃桌上。
夏亦染回头看了看想解开衣扣却使不上力的冥夜邪,挪了挪位子坐在他身旁,伸手去解衣扣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小染儿,你想干什么?”冥夜邪抿着薄唇,问着她。
“帮你脱衣服啊!”夏亦染不经大脑过滤就回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她就无地自容了!
腾地红似苹果般的小脸低垂着,小手放在背后绞着,刘海遮住双眸里的神色,小嘴嘟着。
果然和这腹黑货说话就是不能掉以轻心。
冥夜邪低低的笑着,吐出一句话,“丫头,你要是晚上这么积极的话就万事大吉了!”
夏亦染抬头娇嗔了他一眼,拍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狼爪,开始帮他解开衣扣。
“丫头,你说脱衣服这种事情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你说对吧?看来我应该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了。嗯?”
正在专心致志解衣扣的夏亦染抬头瞪了他一眼,受伤了都不忘毒舌,这职业操守真是杠杠的。
夏亦染小心翼翼的掀开衬衣的左半边,映入眼帘的一片殷红,使大脑顿时当机,眼泪不知不觉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冥夜邪看着又哭得稀里哗啦的夏亦染不由的扶额,冰凉的唇贴上她温热的脸颊,吻去掉落的泪珠。
“乖,不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凉凉的薄唇离开夏亦染温热的脸颊,因疼痛而隐忍泛白的手指捏了捏夏亦染的脸颊,带着苍白无力的笑望着夏亦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受伤的。”夏亦染埋在冥夜邪的胸膛里,温热的脸颊贴在冥夜邪渐凉的肌肤上,恍然几股电流擦肩而过。
冥夜邪苦笑了一声,揉了揉夏亦染的秀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乖,看到我因你受伤是不是很内疚很自责,嗯?那么……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没有受伤的右手从胸膛里捞出那颗小脑袋,额头顶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到连对方的眼睫毛有几根都能清晰地数清楚。
只是光关注着冥夜邪伤的怎么样的夏亦染,没有丝毫发现冥夜邪垂下的眸子里闪着怎样邪恶的光芒。
夏亦染轻轻的推开他,微凉的小手抓着冥夜邪的大掌,低低的说了句:“你说,只要我能做的,都会去做。”
转头手里就拿起镊子夹了块蘸了酒精的棉头,侧坐在冥夜邪身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冥夜邪看着帮她擦药的夏亦染,似蝶翼般的睫毛一扇一扇地在小脸上覆下好看的阴影,几缕发丝越过耳际静静的贴在光晕色散的小脸上,煞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