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一位有着一头金色微卷长发,碧色眸子的女医生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碧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看着靠着枕头,手中执书一本,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的夏亦染,显得她十分落落大方。
水然殁跟在凯瑟医生身后,进了病房。
看着起身坐在病床上的夏亦染,眉头微蹙,薄唇抿了抿,终是没说什么,只是越过凯瑟医生,将病床摇高,走过去摆弄好夏亦染身后的枕头。
“你回来了。”夏亦染从题海里开脱出来,偏了偏头朝水然殁笑了笑,视线落在床尾一身白大褂的女子身上,小嘴微微张开,眸子里满是惊讶,不过一瞬,便会过了神。
“Jane,好久不见。只是……”凯瑟手插进白大褂两边的口袋,歪着头打量她,摇摇头,“没想到,当年的准画家Jane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不过一如当初的就是——你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的本事倒是见长啊,都快被死神拉去做苦力了,身边还是少不了美男环绕啊!”
听着凯瑟语出惊人的话语,夏亦染‘噗嗤’一笑,一瞬,微笑便凝固在嘴角——扯到伤口了!
一旁的水然殁慌忙扶起夏亦染,问道:“没事吧?伤口还疼吗?”
夏亦染抿了抿桃唇,右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
靠在摇高的病床上,眼眸眯起,打量着凯瑟,“没想到你居然从医,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和古墓尸体打交道呢,虽说医院少不了生离死别,不过你装白衣天使救死扶伤还是有模有样的嘛。”
“染儿,你们……认识?”水然殁看着互损的两个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当然认识啦。当初找你的时候我几乎游遍了整个世界,就是一时好奇入了个古墓遇见了这个所谓的准考古大师。结果被她坑的差点死在里面。”
夏亦染看着仰望着白色天花板的某人,很大方地丢给她一个卫生眼。
只要一想起当初的经历,如果用一个字形容——惨!
两个字——很惨!
三个字——非常惨!
四个字——惨无人寰!
要知道,当初她和这个家伙从古墓里走出来的时候,上山的采药的居民竟然误以为她们是山上的原始土著人!
可见,她们是有多狼狈,多邋遢,才被误认为是原始土著人这种远古的物种!
“呵呵……”凯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依旧望着白色天花板。
这种经历简直是她考古大师的黑历史,好吗?
水然殁盯着眼前这个十分落落大方,气质优雅的十九岁少女,简直无法相信她是一位考古大师,真是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英俊的少年,她高烧退了是吗?”凯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醒来的时候高烧已经退了。”
“嗯,那就好。现在看来精神不错,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头晕不晕?”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说亲爱的秋瑞同学,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水然殁听着夏亦染那么直白的询问,眉宇蹙了蹙,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即使她要出院,他也不会阻拦,反正左右他都会一直照顾她的。
“你还要不要命啊!受这么重的伤不在医院里好好待着,还想着出院,你真是……”
“我都不想说你了!算了,明早给她办出院手续吧,今晚留院观察一下。要是不让她出院,估计又不会安分了。”
“走了。少年,照顾好她啊。”
夜晚,悄然无声的降临。
夏亦染拿过一旁的白色背包,拿出那本日记本细细地翻看着,想起那晚他并没有给的那封密件信,终是叹了口气,把日记本又放回了背包里。
静静地躺在床上,透过纱窗月光洒在瓷砖上,群星在天空闪烁,一片宁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