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相不好是肯定的，满嘴油渍还滴得衣襟上全都是，行人诡异地围观我，小彻将头埋得很低。
“哇哈哈，好吃好吃，彻，来点儿酒！”
“上馆子里喝吧，这儿哪有酒。”
唉，他别的没学，尽学了舒飞那股子娇气。“馆子里有什么好喝的，”我贱模贱样往他那儿挪挪，靠上他宽阔的肩膀，“我们花前月下，对酒当歌不是更好吗？”顺势在他衣料上噌开一嘴油，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嘿嘿。
小彻赧颜，“小姐又在胡说。”
“你怎么老说我胡说呢，我说的从来都是真话。”
他亮晶晶的眸子望住我，微笑道：“那……小姐说，公子是小姐的夫君，也是真话？”
呃……他学坏了，要不就是改了属相，换属耗子了，见缝就钻！我这不是在演戏嘛。
“彻啊，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预料到程家小姐今晚会对舒飞以色诱之，以媚惑之，所以有心想救他一把而已。”我眼角瞟瞟小彻，他居然在笑，笑得那叫个诡异啊。无视，两手一摊我又说：“可惜，舒飞就是一大色狼，自作孽不可活，神仙也救不了他，没准儿今夜之后我爹就蹦出个孙子，隔上两年能满街打酱油了。”
“公子看不上她的。”
不理，“啊，我快当姑姑了，小侄儿呀，哈哈。”
“小姐真是想太多。”
还是不理，“诶，你说舒飞有没有这么厉害，一举得男？”
他终于不再逆我的意帮舒飞说话，只是满脸疑惑，扭捏着问：“得不得男，关公子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看看你那落后的思想，生男生女才不关女人事呢。算了，跟他解释他也听不懂。咬了一口羊肉，呼哧呼哧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他以后留在程府当姑爷，咱俩就浪迹天涯，见山攀山，遇水过水，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小彻难得的沉默，我塞给他几串吃的，他握在手中欲言又止，这孩子脑子里又在纠结什么。
我一本正经：“彻，是不是觉得跟着我没有跟着舒飞好？”
他吭哧：“当然不是，只是……”
“什么？”
“为何不可以同时跟着公子和小姐呢？”
我瞪他道：“算了吧，他厌恶我，我鄙视他，你要舍不得他，现在只管去程府。”
“公子怎会厌恶小姐呢？小的倒觉得公子对小姐很好。”
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奴役惯了觉得偶尔给点甜头就是好？倒霉孩子~
“公子不常和女子说话的，但他却常常打趣小姐，听小姐说话还会笑。”
我翻眼，骗谁啊，刚刚不就才上演了一部郎情妾意活色生香的桥段吗？“别替他掩饰了，不常和女子说话？你不把程静姝当女子？她从头到脚可都是女子，我证明，呵呵。”
小彻叹气，不再搭理我，我摇晃脑袋，继续解决油滋滋香喷喷的烤肉。
之后他陪我又走了一会儿，走到我累了，小彻就近找家客栈投宿，还是上等房，不过这次不是三间是两间。舒飞生意做得应该风生水起，否则这么包吃包住还尽是高端货早就吃败他了。
这一夜的梦就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