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彻拉我的袖子,“小姐,作画要好久的,画了你便逛不了其他地方了。”
相对小彻的细心,舒飞却是不屑哼道:“就你那模样还是不要为难画师了,他纵是画艺再高,对着你也画不出佳人来。”
我鼓着腮帮子,怒目而瞪,爷爷我现在敢怒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如此说来,哥哥见过不少美人了?”
他冷笑,“那是自然。”
我哈哈大笑,他搞不清楚状况,挑眉等我下一步行动。“哥哥见过这么多美人儿,怎如今还无老婆呢?”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凑着他耳朵吹了口气,道:“莫不是哥哥不行吧?”
舒飞先是一颤,然后推开我指着鼻子就骂:“你!你是不是女子,还要脸不要?!”
“我当然是女子,用不用我现在就脱了衣裳让你验身?”我耍无赖。
他五指握拳,十分用力,指关节都泛着白。呜哇,舒飞愤怒了。我朝他做个鬼脸一溜烟跑了,不跑干嘛,等着他一掌拍死我啊?舒蒙蒙福大命大,绝不会死在腹黑男手下。
说到一掌拍死我,我不禁好奇了,古代人不是都会舞刀弄枪的吗,不知道这个舒飞身怀什么绝技,凌波微步?九阴白骨爪?还是降龙十八掌?好吧,原谅我是金庸的忠实小粉。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他了,他说没有。我撇嘴,没有武功还敢在古代那么横!
饭罢,我跑到小彻房间想找他侃大山,他不在,我又跑去敲舒飞的房门,一见小彻在那儿,便决定赖着不走了。绝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我的好朋友要真跟了舒飞从此不理我我可不乐意。
磕着瓜子我给他们讲杨过和小龙女,他俩听完直说这不符合伦理纲常,又是师傅又是姑姑,怎么最后还成妻子了?我鄙视他们被世俗禁锢了思想,偷饮一口舒飞的酒,无视他恶寒的目光,踱到窗边,对着一轮皎洁清亮的圆月,一字一字缓缓说出神雕侠侣里面出镜率最高的诗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时,月华爬过窗棂,撒了一地,心里某个地方竟隐隐悲凉起来。脑中忽然浮现那首让人心暖也让人心疼的诗,不由念出声:“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唉,神仙眷侣。”我叹着气转回头,舒飞和小彻若有所思地也望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经典故事让他们思春了。
气氛沉寂得诡异,我坐回去,又斟了一杯舒飞的酒,趁他发呆的罅隙仰头一饮,喝完还砸吧嘴,这酒不错。爷俩儿还拄在那儿呢,真不该讲这么煽情的故事,更不该念这么煽情的诗。
“嗯哼!”我清嗓子,两人回神,“给你们再讲个笑话吧。”
没有异议我便讲了:“一天深夜,有个姑娘发现闺房里有人闯进来,那人正提着锃亮的大刀对她道‘快把金银首饰交出来’,原来是个强盗哇。姑娘虽然心里害怕,但也是个有骨气的人,于是挺挺胸膛道‘就不交,即便是糟蹋我,我也不交!’,强盗借着月光打量了那姑娘一番,然后扔下三个字,‘想得美’!”
舒飞听完嘴角勾了勾,算是笑了,小彻却愣了足足半晌才略带羞涩地抿嘴一笑。
舒飞难得地摸摸我的发顶,“妹妹说的那位姑娘,该不会就是你吧?”
靠!!我有那么难看吗?!白天就当街奚落我,现在又来!好样儿的,你等着,等着爷爷我证明给你看。我咬牙切齿,强颜欢笑问:“哥哥,附近有青楼吗?”
“问这作甚?”
“不作甚,就是想看看我能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