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不以为意地笑着摇头道:“罢了,客人有几个就几个。同福客栈是祖业,我本无心经营,只是不想这客栈就这么关门,所以随意开着。”
我瞪圆了眼睛,“唔,那怎么行?既然是祖业,就要好好地继续下去,不能对不起祖宗啊你说是不是?要想生意红火也不难的,我倒是有办法。”
“哦?”舒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蒙蒙有何高招?”
我“啪”地拍了一下柜面,信心百倍开始鬼扯:“要想生意好,宣传不可少!怎么个宣传呢,当然是广告!找几个写字好的,把咱们同福客栈的优点全写在张小纸上,有的如实写,没有的就编,总之什么好听写什么,最好写得天花乱坠人仰马翻,然后把那些小纸往外一发,让乡亲们都熟悉熟悉我们的业务范围。时不时再来点活动,或者赞助国家搞些工程,哈哈,同福客栈的名字就响亮了!”这叫什么,我们管这叫发传单跟冠名赞助,懂吧?
舒伯听听,有了点兴趣,绕出柜台,伸手比了“请”的动作,我大摇大摆地坐去饭桌边,继续掰:“名字响亮了,就该来点和别家不一样的,一定要与众不同,新颖独特!例如晚上可以卖点甘醇的小酒,找几个姑娘搭个台子唱点小曲,当然,这是纯洁的生意买卖,跟烟花之地有本质上的区别。”这又叫什么,我们管这叫酒吧驻唱,懂吧?
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杯茶,惊讶地发现客栈里的员工齐刷刷全出来了,一双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将我牢牢望着,有苦思冥想的,有膜拜仰视的,也有看怪物的。小彻也在群众里头,嘴角翘起,愣愣给我一个极度有杀伤力的笑。
我立马蒙起眼睛,阻断我不纯洁的思想。小彻啊,放我一条生路,我后悔了,不做女狼了,你朝别的姑娘抛媚眼吧,老身委实受不住啊。
舒伯见我此状便问:“蒙蒙怎的不说了?捂着眼睛做什么,有眼疾吗?”
您老人家不能这么咒我!我垂下手,“没有,我就是在思索方案。”自己都想给自己一耳光,还方案呢,也就只能糊弄古代人。
舒伯又道:“蒙蒙的话虽然有很多听不懂,但我还是了解个大概了,只是此举真的有效吗?”
我拍拍胸脯,扬眉说道:“舒伯就信了我吧,肯定有效。”虽然经济管理学是公共通识课,但我还是听了一两节的,对付你们古人,多少能派上点用场。
瞅着形势大好,我默了一默,做抚额悲叹之姿,“唉,但要做到这些,也不容易的。”
舒伯面部一紧,我接着实行计划,“资金是个大问题。”
“是银子吗?要多少?”
“倒也不多,这个数。”我伸手比了个五。“不过,我看舒伯和我很投缘,那我也要与同福客栈同进退。这些钱我出了,就当入股投资。”不知舒伯听得懂听不懂。
“蒙蒙和我很投缘?”
“是啊,难道舒伯不觉得吗?”我巴巴地用眸光锁住他。
“哈哈,是很投缘。那蒙蒙以后也是同福客栈的掌柜了。”答应得真快。
群众发出齐齐地呼声:“二掌柜好!”真是训练有素,不错不错,等赚钱了个个有赏。我说了嘛,跟着我有肉吃。
我三呼万岁,思忖了片刻,又道:“舒伯,要是真想搭个台子让姑娘唱曲,与其让别人把钱挣了去,不如让我上台说些好听的故事,保证客人来了一次,一定会来第二次,第三次!”
“你?不行不行,怎能让你给客人说书呢?”舒伯推拒。
我凑近他,“那,你就别收我房钱饭钱,当是我的工钱,年底再多给我点分红。”
“这……”
我装乖撒娇,撅着嘴耍无赖:“舒伯你就答应吧答应吧。”
“唉,既然蒙蒙一意如此,我也就不拒绝了,只是委屈蒙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