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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平静的时光(二)

还是在大学的时候朵朵就有一个习惯,听收音机。常听的是106。6文艺之声,后来上班了也听103。9交通广播,大学四年朵朵几乎午休时间没回过宿舍,吃过饭顺便拎一壶开水回到班里,先做一会上午两节大课的作业,一点时会趴在桌子上边休息边听小说连播。后来工作了很多时候没有这么规律的时间了,朵朵依然会到偶尔听一下在说哪部小说然后再下载文字的去看。她从小就是理科成绩好,大学时几乎没有文科的课程,所以即使没有午休下午上课也不会困。高数,大物,各种专业课向来可以让朵朵高度集中,完全不可以走神。

这一天在下班的路上听的是交通广播,里面两个主持人在说一个话题: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回到从前重新来过,你会做什么。朵朵只觉得有意思。就分别给甜建军,古一辰以及吕凯分别发了这条这样的短信。不出意外很快就收到了甜建军的回复:如果回到从前,我会选择跟你上同一所大学,提前认识你。紧接着是吕凯的:如果再回到从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会留在家乡,不来北京。过了一会才收到古一辰的:如果可以给我机会重新来过,我想回到刚上高中时,珍惜时间好好学习不做让老师头疼的学生,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在大学的时候好好的谈恋爱不让初恋留有遗憾;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认识你,在你伤心哭泣的时候可以给你更多的安慰和支持。其实当时是出于好玩的心态发给大家的,看完之后觉得心里暖暖的。

走在下班的路上,朵朵觉得好享受这种还没有说破前的暧昧,这样的状态虽说没有恋爱中的幸福,但是那种不确定的试探,期待,到后来的确认,欲说不说,时而是正而八经的工作伙伴时而的模糊表白打趣的阶段更能让双方沉醉。

工作与在学校的区别就在于:在学校时,每次放假开学的第一周大家还可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游离在课堂上;而工作了之后,只要是工作日来上班了就必须满负荷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半年的时间,大家的变化确实都很大。还记得第一次去拜访客户,朵朵又是在网上查路线又是问同事搞得像是有多复杂,当时同在一个部门的芳还说:朵朵外出一次像是大姑娘出嫁一样。这半年朵朵已经签了几个单了,虽然还没有大单,流程以及对自己负责的航天航空军工系统的客户的业务已经很熟了。刚过了国庆开始上班,朵朵之前一直跟进的一家航天一院一家下属公司的项目要启动了。

至少要有大半个月朵朵都得为这个项目忙碌,做PPT,配合技术同事做DEMO,客户现场的业务交流,演示,这些工作都需要朵朵主导,每一个部分朵朵都不能偷懒。客户公司在亦庄,每次一去就是一整天,虽说因为这个项目朵朵几乎没有了个人时间,但确实是累并快乐着。说起来这是朵朵上班后的第一个完全独立负责的项目,如果要加头街可以说是见习项目经理了。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遇到这样的机会只能说是撞上了好运气,公司不知多少人羡慕呢。虽说只是航天某院的一个全资子公司,但是业务却是贯穿整个航天系统的,所以如果朵朵把这项目从头到尾做完,那么以后在公司里所有的航天项目,估计都会由她负责了。在朵朵来之前公司没有安排过人系统的做过这部分业务。

经过两周的不断沟通,技术同事不断的根据客户的要求和反馈修改DEMO,前期的业务需求确认阶段终于告以段落。在10月的最后一周终于到了商务阶段。国企就是有国企的范,在需求沟通时细致入微,毫不让步,而在商务谈判时反而省事了很多,一切都是按照标准来就可以。这一次的商务谈判比预想的顺利,一个星期合同就盖了章。虽然首期的合同额不是很大,不过朵朵自己大概算过年底拿到的奖金已经足以让自己吃惊。

其实,大部分初入职场的毕业生对于薪资都没有强烈的要求,只要够自己的日常开销就可以,更多的是比较看重公司的培训机制,以及是否可以有足够机会,所以在这方面朵朵已经很满足。直到多年以后已经跳槽后的朵朵依然对自己这份第一个工作的公司有着深厚的感情,总觉得不单单是工作与薪水的关系而更有一种母亲般的温暖。

在公司的每一个项目都是一个项目两个人搭配完成。一个负责商务一个负责技术。在这个项目上公司安排了对航天业务稍熟悉一些的路鹏配合朵朵。朵朵本就是那种说自己是高中生都有人会相信的女孩,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算是嫩嫩的,记得刚上班时打电话给客户,结束时对居然问了一句:你们公司还招未成年人吗。

每次拜访客户都要从西三环坐9字头公交绕大半个北京城,这样的一路让朵朵真实的体验到跟路鹏搭档有多好,公司还真是刹费古心,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过由于路鹏的性格以及高大的身躯,无论他怎么对你,都会让你很难有非份之想,他就是这样子热心肠的人。因为他确实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几天下来古一辰无限感慨的说道:跟你一起去客户谈项目真太好了?为什么呢?碰到疑难杂症的时候,撤个娇卖个萌,客户也就不怎么为难我们了。哈哈。朵朵慎怪道:哪有。

终于,在11月初这个项目顺利上线。周五的晚上小芸的男朋友加班,就约了朵朵一起在公司附近的煌上煌吃完饭再逛街。小芸对古一辰的评价一直很高,之前就一直说他字写的好,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老是会夸赞古一辰。两个人点完餐后小芸突然说道:怎么至从在十渡看到你跟古一辰走的比较近,后来就没有下文了呢?朵朵笑笑不置可否。她自己也确实不明月怎么回事。后来说到古一辰前几天搬家了,搬到公司附近的核工业家属楼。小芸就打了电话给他:你吃饭了吗?我跟朵朵正在煌煌上呢,菜还没上来。你也过来一起吃吧。没几分钟古一辰就过来了。

本为说好吃完饭一起逛街的,可是才刚吃完饭小芸就接到了她男朋友的电话,匆匆地走了。本来三个人的饭局变成了两个人约会。那个时候的朵朵不得不说是单纯可爱且是大方的,面对同龄的男生也很少有矜持和局促。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算是正式的面对面的只有两个人的聊天。

你怎么会来北京呀?

确实也不知道去哪里,刚好有几个同学过来就一起来了。

觉得怎么样呀

还好。

怎么搬家了呢

这里离公司近,上班方便

哎呀,怎么都是我问你啊?

古一辰笑了笑说问吧,今天是答记者问。那我问你吧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啊。

真的?

真的。

这一天,两个人鬼使神差地互相聊了各自的恋爱史。朵朵了解到古一辰在此之前只谈过一次,是大概持续了两年的异地恋。据说最终是因为古一辰的不上心分手的。朵朵偷偷想,我就是想找个谈过的,这样子他才更了解女生,才知道怎么对女生好,也才会把对EX的愧疚加倍的还到下一任。

晚上朵朵趟在床上想着这些突然自己笑了起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自己选男朋友了吗?可是十渡的经历成为了朵朵挥之不去的甜蜜,每每想起都会沉溺在那种感觉里。在那个周日的下午朵朵的QQ空间更新了一条说说:

依偎在午后暖暖的阳光里

偶然之间

触碰到内心最柔软的一些东西

然后

找到了一段记忆

一直都无法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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