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子良站起来望着他们:“爹地,你也要加油。”
“好,我们一起加油。”夜长亭看着儿子小小身影出门,他心里无法平静下来。
“你说你,好不容易让我亲近亲近儿子,你怎么叫他出去了?”李亚利想起身出去找夜子良。
“老婆,都说儿子是妈妈前世的情人,以后,只准亲我。”夜长亭的话让李亚利大吃一惊。
她由惊讶的表情转变成疑惑,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烫啊!说什么胡话呢?”
“叩叩叩……”门从外面打开。
“夜先生,你太太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一名身穿白衣的高鼻子蓝眼睛医生进来,她说的是英语。
夜长亭站起来迎上前,李亚利听得似懂非懂,看到夜长亭时而惊讶,时而回头看她,她走过去,只见那医生冲她点头,她也笑着跟她点头。
直到医生离开,李亚利还看到外面的夜子良和他奶奶艾月荣,她走到门口却被夜长亭用力拉了回来。
“怎么了老公?”看着一脸怒气的夜长亭,李亚利心里直打哆嗦,他可从没这样怒瞪着她?刚才还好好的啊!
“我问你,这一年多的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夜长亭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
“喝酒,打拳,练跆拳道。”李亚利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翻脸?
“还有呢!”夜长亭的双手哆嗦一下大声吼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打架……”李亚利后退一步,依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抽烟,喝酒,吸的什么?”夜长亭怒道:“说呀?”
“没……没有……”李亚利又后退一步。
“没有?”夜长亭彻底的怒了:“那这是什么?为什么尿检出来呈阳性?”
“不是的,肯定是搞错了。”李亚利看了一下检查报告,全是英文,她看不懂。
“搞错了?”夜长亭的视线停在李亚利来的时候带的包上,他走过去拿着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老公,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李亚利跪在地上拼命的捡地上的东西。
“走开。”夜长亭拉着她的手用力把她推开:“这是什么?”他看到一个硬盒子包起来的东西,不象烟盒。
“那是糖。”李亚利冲过来夺。
夜长亭站起来背对着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根烟卷似的东西,他竟然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还给我。”李亚利的反映激烈:“老公……”
“你竟然敢带这东西?”夜长亭双手一抓,所有的烟卷在他手里搓成了粉尘:“你真的长本事了?”
他回头一看,那鸡毛杆子在沙发上,他拿起来就抽向李亚利:“啊……疼,不要,啊……”
李亚利被打得到处跳,身上,背上都被鸡毛杆子抽到了,她尖叫着闪躲,但还是被抽了好几下。
“是,我吃喝嫖赌样样都会,那还不是因为你……”李亚利双手护着自己,也心疼那烟卷,来这里后,她抽得少。
“吃喝嫖赌?”夜长亭气得直哆嗦,他扬起巴掌:“我……”
“你打,你打呀,打死我。”李亚利一伸脖子送上去,手背传来一阵阵痛。
“爹地,不要打妈咪,不要打妈咪。”夜子良挣脱奶奶艾月荣冲了进来:“我要妈咪,我爱妈咪。呜呜……”
“儿子。”李亚利弯腰抱起夜子良:“妈咪带你回家……”
“爹地,爹地……”夜子良一只手紧紧抱住李亚利,另一只手伸向夜长亭。
“好了,长亭。”艾月荣进来:“亚利也不是有意的,再说,当初我都说你不该把孩子从亚利那里偷来,你早跟她说,她也不至于会这样啊!”
“妈。”李亚利总算是为自己找了个依靠,她抱着夜子良扑进了艾月荣怀里,流下的全都是委屈的泪。
“孩子,乖,是长亭先对不起你的,让你受了一年多的苦,以后,咱们不碰那东西了啊!”艾月荣抱着李亚利:“不哭,不哭了,啊!”
“妈,你先带子良回去。”夜长亭疲惫的挥挥手,他走到病床边坐下来:“你过来。”
“妈,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爸。”李亚利不敢靠近他,背后还火辣辣的疼。
“李亚利,你过来。”夜长亭抬头瞪着她:“你还想跑去哪里?”
“长亭,好好说话,别吵了啊!”艾月荣弯腰抱起夜子良:“子良,跟奶奶回家,爷爷在家等着你呢!”
“爹地,不要打妈咪。”夜子良临走还嘱咐夜长亭:“妈咪知道错了,她会改的。”
夜长亭看着病房门再次的关上了,而李亚利却一步一步的往后挪,他站起来:“既然来了,还想着离开吗?”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明天就回国。”李亚利低头一只手抚摸另一只被打的手臂。
夜长亭慢慢的走过去,他扳正她的身体:“看着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两个月前。”李亚利说完后又低下了头。
“是,是我的错。”夜长亭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以后,再也不准碰那些东西了,也不准抽烟喝酒。”
“嗯。”李亚利乖乖的点头。
夜长亭放开她走到病床,他按了一下床头的铃,这是病人叫唤护士的铃声。
很快外面来个了小护士,夜长亭跟她说了几句话,小护士点头出去,李亚利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夜长亭躺在病床上深呼吸,李亚利想过去又害怕,她知道为这事气到了夜长亭,就刚才发火用鸡毛杆子抽她的样子,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过的。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亚利刚抬头,病房门便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黄头发高鼻梁的男医生。
李亚利吓呆了,难道是刚才把夜长亭给气坏了?看到黄头发的男医生一个劲的跟他说话,而且还做了一些检查,然后又出去了。
“老公,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李亚利走过去离病床一米多远:“我以后不会碰那东西,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