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诸葛瑾堂丝毫不提那个被吸血的姑娘,他就知道,这家伙把人家姑娘用完就扔了。
真是可怜的姑娘,辛苦你作了这家伙的清静剂。
每次这家伙被人惹怒就会发狂,发狂就会顶着一双吓人的红眼睛,而只有新鲜的处女血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当然,凭毅力也是能抗住,只是比较辛苦,要靠自残来抵消狂意。
诸葛瑾堂身上的那些红色的血痕正是自残而来。
墨玉泉摇着镂空扇,为那个不知被扔到某个山旮旯的姑娘默哀。
而此时,墨玉泉念叨的可怜姑娘悠悠转醒,晃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茫然四顾。
待看清四周景色,气不打一处来,此刻已经是万家灯火,也是现代时间八点,距她出来溜达的时间足足差了六个小时!
也就是说她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昏睡了六个小时!
那个混帐,别让她看到他!
越想越气愤,看也不看旁边事物,狠狠抬脚踹了几脚。
结果一股剧痛传来,她可着劲儿踹得居然是一方大石头!
这下,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更是伤上加伤,司马露苦哈哈地抱着脚哀嚎,眼泪就那样没预兆得滚落。
狠狠朝天竖了一个中指,强行忍住眼角四溢的泪水。
她要回家,该死的穿越有本事让她穿回去啊!
她不过是个武馆的女儿,平日里也就喜欢看各种杂七杂八的书,荤素不计。穿越前她正在看小黄书,谁知一道雷劈过来,她就这样狗血的穿了!
穿就穿呗,她是无敌美少女,心理强大。哪怕这句身体也是个挨雷劈的可怜货,哪怕她天生自卑胆小神经粗,总是被舍友打发去做卫生,还一个人傻乐!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美男就成,她要广纳天下美男!
可现在……
司马姑娘只想怒骂,混帐老天!
…………
“你们找我有事?”夜倾城站在树荫下懒洋洋得打着哈欠,背脊靠着树支撑着将要滑下去的身子,好整以暇得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一个一身深棕色的长衫,披散的头发被束了起来,露出苍白却出色的容颜,有些男生女相;一个温润如玉,脸上的笑很是温暖醉人,手里握了把孔明扇,当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几个字;另外三个,一个两个都是面无表情的面瘫帝,只有圆脸女孩很是开朗活泼,正好奇地盯着夜倾城打量。
这群人正是诸葛瑾堂、墨玉泉等人,至于郭墨千三人则是半路聚合在一起的,对那个有魄力选择了玄级八班的天才很是感兴趣。只是他们都瞪大了眼,久久回不了神,就连面瘫帝郭墨千、千羽脸上也出现了浅浅的惊讶。
天,这真的是那个出了名的难缠问题学生么?这真的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班?都太积极了吧。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听话,墨玉泉咽了咽口水,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对面的人懂。
对上那似笑非笑的星眸,墨玉泉莫名心虚。
夜倾城取下一片嫩叶,来回翻看交错的叶脉:“争强好胜的心理。也是一种虚荣心的心理,正确利用这种心理就能克服人由内而生的懒惰。勤,尚可以补拙。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废人一词,只有不够努力的懒人。他们不够优秀,只能说明他们懒!”
那一瞬的气势让几人都被感染,有股豪情自心内迅速由一粒种子发展成苍天大树。
这是多大的自信,才能说出将烂泥扶上墙的绢狂话语!这是多大的智慧,直教人犹如醍醐灌顶,发人省思!
“而且——”夜倾城顿了顿,脸上浮现恶劣的笑容,墨玉泉冷不丁身一冷。
“我跟他们讲,输了的人要负责全部人的饭菜,还要帮赢的人洗臭袜子。”
恶寒,对那些明显手臂、脚踝都绑了铅袋,正笨拙跑步的少年投去同情。洗臭袜子、做饭,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要你帮我,我知道你能帮到我。”诸葛瑾堂有些激动,尤其看到那些服服帖帖的皮猴子,心中越发肯定了,眼前这个比他年幼的少年能帮到他。
他想过正常人的日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快把他折磨疯了。没有体会到温暖的人,哪怕在黑暗中生存一辈子,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影响,因为他们已经麻木了。而一旦接触到温暖,哪怕倾尽一切,也要去抓住那一丝阳光。
“世界上既有有缘有故的爱,也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夜倾城紧盯着那双有着希冀的眼眸,缓缓道,“巨大心理压力会让你悲伤、愤怒、怨恨,从而神经衰弱、焦虑,甚至是发狂。但这又与我何干?我没那个义务去帮一个陌生人。”
眼中希冀的火焰刷得灭了,那种极度期待到满满的失落的转变,就像一片生机勃勃的绿叶一瞬被抽去全部生机,让人心扎得疼。
似乎做了某种决定,深呼了口气:“是不是只要是你的人,你就会倾力相助?”
“那当然,我的人,都是可以做到生死相依,交付后背的同命伙伴。”夜倾城说这句话时,眼睛亮得就像星辉,几乎能灼伤人。
“好,你若助我,我必一生忠诚。”
“口说无凭,我要你以天地立誓。”单手负背,神情狂傲,她手指还拈着那片绿叶,眼中有着笃定。
“天地为证,诸葛瑾堂奉一生忠诚于眼前人,永生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