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的要这样么?”下人有些为难,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少爷的手艺不好么?”夜倾城眉头挑挑,大有说声不好就动手开打的趋势,时常拿在手中的扇子被他插在衣领,袖子被高高挽起,露出白嫩纤细的胳膊,手中还有不少残花。周围还围了十来个下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表情,苦哈哈得拉着一张苦瓜脸,手里或多或少抱着各色鲜花,从那还滴着汁浆的叶杆不难看出,花都是刚刚采摘过来的。
“不不。”下人慌忙摇头,他们哪敢说不好啊,夜少是闺中女子眼中的多情花少,是众多纨绔的纨绔头子,但,在他们下人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们可不想被夜少恶趣味的整治。
记得有一次,有个喂马的小厮忘记喂食夜少的爱马,结果,一阵恶寒——
那小厮失踪了一天,找到时还在与另一个男子颠鸾倒凤!男子啊,而且他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还有一个婢女胆大妄为,居然想爬上夜少的床,结果——
婢女疯了,见了女的就往人家身上扑,抓了她的手就往身上柔软的地方揉。
所以,血泪史告诉他们,宁惹小人,不惹夜少。
可看到夜少的造型以及面前的事物,众人都禁不住抽搐,肩膀使劲儿抖,想笑不敢笑,快憋死他们了。
只见,夜少面前有个椭圆形底座,额,算是底座,虽然不知道为何是椭球形的,上面不知何时被打磨了许多孔洞,而夜少现在正拿着花枝往那些孔洞里插。
可能由于养尊处优惯了,夜少拿着花枝怎么看怎么滑稽,更是因为手劲过大,折了不少花枝,地上到处是掐断的枝叶,就连夜少的头发也沾了不少破碎的花瓣。
夜少,你不愧是辣手摧花的高手,果然名副其实。
“哈哈,大功告成!”夜倾城掐着腰狂放大笑,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花瓣如风凌虐后宿宿落地,竟然有种凌乱的美感。
那东倒西歪、参差不齐的插花杰作,以及不似正常人形态的夜少,众人泪流满面,夜少,你没这方面的天赋,就不要再折腾了好么?老奴的心脏不好,经不起吓啊。花园的花虽多,也不是这样浪费的,而且,你不是育花人,不知道养花不易啊!
你放着,让我们来成么。这是众人的心声,可又莫名产生感慨,原来恶魔少不是全能的啊。
“呼,也不是很难啊,爷果然是天才。”
此时,异变突起。
屋内忽然卷起一阵狂风,书卷被刮得刷刷作响,茶壶茶杯被掀翻在地,嘭得摔个粉碎,桌椅更是东倒西歪,串帘上珠子相互碰撞,发出丁丁当当的脆玉响。。
好好的一间屋子瞬间化为一地狼藉。
夜倾城脸色很不好看,黑压压的一片,有种风雨压城的错觉,眸子不经意间出现犀利的冷光,紧紧盯着那椭球形花座,额,不,是那颗石蛋!
“嗡嗡——”就像细碎的蜂鸣。
手紧了紧,插在后颈的扇子也被他取下,紧紧捏在手中,果然,那颗蛋,是活的。
蜂鸣声持续了少会儿,便发出咔嚓咔嚓的破碎声,众人都好奇得盯着那颗蛋,听到这里,也不由露出愕然与期待,这,是要破壳么?只有夜倾城不曾放松,反而因为破壳的咔嚓声加强了警惕,因为他那强大到可怕的直觉感知了危险。
“啾——”有些虚弱的啼鸣轻不了闻。那般弱小,那般虚弱,那般无力,激起人们无限的怜悯欲,想要助它脱离壳的束缚,永渡那无岸苦海。
“唳啾!”声音忽然尖锐,如同锥子刺破耳膜,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疼痛,一时间,瑕疵欲裂。
众人惊骇的发现,一股看不见的波动席卷了四周,桌椅窗帘花瓶等事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像是被某个隐形的家伙吞噬!
屋内的温度突然升高,一圈热浪扑面而来,脸色都被蒸得通红,就如同熟透的螃蟹。
恍惚间才明白,是温度太高,将桌椅等物瞬间化为尘埃,仔细看,便会发现地面还有细碎的粉末,风过,无痕。
而那椭球形花座不知何时裂作几瓣,那些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残花也沦为一地焦土。
“嗝——”近似饱嗝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众人看到了一个米黄色的軟喙,以及不断打着旋的黑色烟圈。
这是什么?小鸡仔么?
满是探究的目光打向那圆滚滚的生物。如果,正面看众人,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睛特别亮,满是好奇,灼热得能烫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