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看着那块表面明显被磨平的石头,再看看一副快哭出来了的二哥,以及无所谓吊儿郎当的少年,久久无语,这是哪家的熊孩子,有钱就是任性,这么欺负人,父母知道么?要知道那种普通石头不值钱,一银币就能买上一车!
他们也有钱,却经不住这样砸的啊,败家。
当然,保持着群众有热闹看热闹的心理,他们全当看了场闹剧,才不会傻傻地冒头,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谁都懂。
额,好像也不是谁都懂,至少现在有个二傻出来了,众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只见二傻穿着一身俗气的艳绿,上面绣着许多钱币一样的圆点,就像。。一只开屏孔雀,腰间挂着枚金光闪闪,耀眼逼人的金玉,怀中还有一个浓妆艳抹,身材妖娆的薄纱美人。
“呦,不是大名鼎鼎的夜四少么,怎么不陪你的那些美娇娘啊,居然过来捡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双吊三眼斜睥着他,那蜡黄的脸色,枯糙的头发,深陷的眼窝无一不说明他身体亏虚。
这句话让在场的很多人眉头皱皱,什么叫上不得台面?你才上不得台面,不会说话的东西。
牟卫鑫才不知道他一句话已经犯众怒,依旧斜着自己一双三角眼,泡肿的眼珠里透着阴狠,宛若一条毒蛇,不停地吐着蛇信子,其中还有着深深的嫉妒与淫邪。
是的,他嫉妒,夜倾城有一副好样貌,也嫉妒他的女人缘,更没天理的是,这个毛没长齐的家伙居然娶了六个如花似玉,绝色无双的美妾!
他不爽,所以必须有人倒霉,可惜他真拿夜倾城这一沉睡的狮子当软柿子捏。。
“你是哪根葱?”夜倾城很慢很无辜得问出了这一句,眼中闪着天真无邪。
“你。。”
这句话很强大,牟卫鑫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简直憋屈到内伤。
“哼,不愧是废物少爷,有的是闲钱。”牟卫鑫冷哼一声,夜倾城废物的名声已经传遍,可谓众所皆知,偏偏夜家的人一个个宠的不得了,让人无可奈何。
想揍他,还得考虑是否会捅了马蜂窝,打了小的,来了一群老的。
“哎呀,你轻点,爷的耳朵没聋呢,说那么大声作什?”夜倾城掏了掏耳朵,歪着头,“难道你在嫉妒我?哎呀呀,这可不好。”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谦虚一番时,接下来的话差点岔气。
“爷天生丽质难自弃,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众人默,太嚣张,太自恋了,来个人收了他吧。
“哼,你就嚣张吧,爷到要看你那破石头能切出什么鬼。”牟卫鑫冷哼一声,脸色发青。
他身边的女侍感悟最深,卫少生气了,揽着她的手掌不断地箍紧,勒得她生疼,脸上有痛色,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更加紧贴着牟卫鑫如排骨般的身躯。因为,作为卫少的女人,她更清楚这人的喜怒无常,暴戾狠辣。
“呦,你让我切我就切,岂不是很没面子?我中意这块石头,买回去作老虎凳,你管得着么?”
拿给吊睛白虎白琢坐的凳子,简称老虎凳。
夜倾城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脸无赖,潜台词是为了我有面子,得拿点彩酬,再直白点就是,要我切给你看啊,可以,出点血。
对付厚脸皮怎么办?比他更无赖呗。
他身边的紫辄刚毅的脸庞抽了抽,他真想说他不认识身边的人,天啊,四少怎么变成……让人难以接受。
“哼,你这块石头能切出个所以然,石头钱我付。”这只是被气急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真是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哎呀,紫辄,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恭敬不如从命,把石头拿去切了!”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那眼里的得意会不会太明显了,好歹伪装下啊!众人一阵恨铁不成钢,为牟卫鑫这个二愣子深深拘了把同情泪。
这算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紫辄沉默地将石块搬到解石机旁,暗自疑惑,看着不大的石头居然沉得很。
“咔嚓,呲啦——”机器不断切割着石块,声音如雷,震耳欲聋,随着一块快碎石掉落,众人宛然叹息,似扼腕,似失落,似松了口气,是白花啊。
切开的石板白花花的一片,分明是普通石头啊。
紫辄忍不住看了眼夜倾城,发现他很淡然地扇着扇子,嘴角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淡笑,他都不担心么?不过也是,从头到尾都是牟卫鑫挑衅,夜少什么都没应承,怎么看夜少都不是吃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