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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乡

瞳孔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毅,“以后我的路,不再是任人左右,我要逍遥自在惯看朝夕。而我…要活出个人样。”

雨水滴滴嗒嗒打在张宝脸上,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在雨中愤然起誓。

“孩子!你真愿意跟我走?”雨中三叔不知何时出现于张宝身后。“叔!”张宝顿了一响!“我愿意。”

三叔目露慈祥,摸着张宝的头。“你在担心你父母的意见吗?”张宝微微点头。

“孩子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带你走出这沟山村。”

“你不要仇恨父母。”三叔对着张宝认真道。

“为什么?”

“以后你会明白的。”

虽然三叔给出一个朦胧的答案,张宝还是诚恳般点了点头。

第二日!昨夜暴雨次日则晴空万里无云,一辆马车缓缓从村子主道行驶而出,直到跑过村头山岗,一男童从马车后面尾箱中!爬了出来,没错正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张宝,此刻村里传闻张宝这孩子失踪被狗熊给抓了去。

没人知道张宝藏在马车后箱内,被三叔给带了出来。

“没事了。”三叔开口道。一开始三名同村!张喜、张福、张富贵。感到诧异,之后经过三叔解释,三人才明白过来。

车辆行驶在蛇腰山颠簸的道路上,车子摇摇晃晃,道路狭窄,从马车辆内看了出去,山崖陡峭,山下水流汆急。随便看几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张宝还有张喜、张福三人没出过山,对一路的风景都是保持一副好奇之色。只有张富贵这个小胖子,一脸傲气。“没见过大世面。”小胖子肚腩。

马车跑了一天一夜!方才到达马街镇,这马街镇不大,是马匹交易的一个山喀。地理位置不是很理想,马街镇从字面上理解是一个小镇,实际也就是一个赶场聚集点,有见识的人都知道巴掌大一块地。

马车停在镇子东侧,一家客栈旁,整个镇子街条,就这一家客栈,管不了舒服,没选择。三叔带着一杆子孩子从马车下来。

张宝三人长这么大,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上镇来,难免东张西瞧。对一切事物又好奇又新鲜。

张宝暗自感叹!这马上镇就是不一样,房子比村子高大得多。人也不少,来来往往。

“我们先去住下,走吧!”三叔走前面带路。小胖子其次,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晃,仿佛想要诉说,这地我熟透了,也难道小胖子家有钱,这镇上自然是常来。

刚进客栈就见一小厮在柜台上打瞌睡。此人头戴一顶布精帽子。肩部挎着一块布巾,人称店小二。

三叔干咳一声!店小二被吓得跳起来,四处张望没见掌柜,惶恐之色才平息下来。

“哟!这不是三叔吗?里面前。”店小二见了三叔立马换副尊容,笑声迎来。

“三叔!天字六号房一直为你留着,今日怎么带这么多孩童。”

三叔笑道:“出来办点事,这几位都是我乡友子嗣。带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世面。”

小胖子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插嘴一句。“这马街镇,我可是常来。”一撇嘴,店小二一个机灵,“这不是小公子嘛!什么风把你这个贵人给吹来啦!”店小二笑着冲小胖讨好道。

小胖子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眉开喜色,脸上装出一副深沉。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潇洒的那么一扔。店小二接过后,笑得像朵花。

“给位客官随我上楼。”店小二带路,众人随店小二的步伐,上了二楼。

刚才小胖子给店小二赏钱的事,给张宝留下深刻印象,“难道这是有钱人,喜欢的做的事么!”张宝喃喃。

“三叔这是你的天字六号房,还有这是天字八号房,给四位小兄弟准备的。”店小二低声介绍道。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三个挤一间房,”小胖抱怨起来。“我要天字十六号房。”

“小兄弟,天字房只有这么几间那有十六这一位数,况且本店就这么大,没有编织天字十六号房。”

“慢着,天字十六号房有,”一中年男子走来,看起穿扮像是店内掌柜,中年男子对着三叔拱手道:“见过三叔。”

三叔回礼,掌柜对着店小二嘀咕几句,见店小二匆匆离开,不一会拿着一个写有天字十六号的牌子回来,挂在天字十号房之上。

“十全则大顺,天字十六号房,小兄弟满意了吧。”小胖双身叉腰,一脸肥肉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三叔吩咐一句:“乖乖待在房里,不许乱跑。”

张宝四人异口同声“知道!叔。”

三叔放心后,这才回天字六号房。赶路一天张宝三人都累了,待在天字八号房里聊起天啦!

无非是些想家的话,张宝、张福、张喜三人是第一次离开家,除了张宝两人开始想家了。

张宝这时候也在想,“家”的概念。连忙岔开话题,“今后你们想要干嘛!”

张喜笑道:“不知道,从小我就希望成为一名将军领兵打战,征战疆场。现在想来太过遥远,明天在镇上学门手艺,以后回村好娶房媳妇。过个小日子。”

“张福你呢?”

“我啊!想成为一名商人走遍大江南北,闯荡四方。明日我就去商号报名,从跑腿做起,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张喜说完!目光深沉。

“我说你们的理想别那么深远行不!像我多简单,只希望吃好睡好,娶上八房小妾。”胖子喃口道。

张宝三人无不露出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像小胖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过苦日子,他家的钱财足够他吃一辈子了。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小胖回了自己小屋。三叔来了一趟,看一下张宝三人是否相安无事。

半夜时!张喜、张福两人早已进入梦乡,拉着呼噜,睡得特别沉,像是两头猪。

张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无法睡去,明日就要找事做了,张宝却没有感到一丝安稳。甚至有些惶恐!有些紧张。从小就幻想能成为侠士的张宝,此刻也在思量,到底要做什么!因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像张喜那样学份手艺,以后回村能有一技之长,混口饭吃,温饱没问题。可张宝不想平凡,不想庸庸碌碌一辈子。

坚持自己的梦想,做一名侠士行走江湖,在刀光剑影中!谈笑有风生,烈酒当歌,醉在今朝。在村里热血沸腾,可当下却感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不现实。

回村种地张宝觉得,那种人生如同行尸走肉,空有一副皮囊。

“到底怎么!”今后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化作一张无形的大口,残忍吞噬张宝,让他对未来充满渺茫。

正当张宝前思后想,翻来覆去无法沉睡时,客栈外面有了动静,由于客房位于客栈东面路边,碰巧张宝床位靠窗。可以看清镇上来往马车。

这辆马车诡异,马车周身刷着漆黑的油漆,乌黑发亮,除此之外还可以看清几只鹤禽图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揣摩感。

马车停下后,从车内走出一名青衫男子,衣物上同样有仙鹤图案,更为显眼是他后背玄字,后背之上有一个圈,圈里有个玄子。男子从车内而下,对着正前方下跪。聚集不远,可以听清声音交谈。

“叩见前辈!”

“起来吧!”

位置原因,张宝只能看到跪拜男子相貌,却无法看清他跪拜之人,不过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刮来一阵冷风,把声音阻断,之后交谈内容,张宝没有听清。

只见那长衫男子,抱拳拱手后,坐上马车,随着“驾!驾!”几声后,离开小镇。

第二天一早!四人被三叔唤醒,带着三人在镇上逛了起来。眼见一家铁匠铺,张喜匆匆跑去询问,方得知对方招学员,兴高采烈跑了回来,老板吩咐张喜明日正式到店里帮忙学习。

又过了一久,张福在一家银号报名成为长工。张福一脸自信的说:“以后我要开一家超大的银号。”声音很大引起周边人的嘻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只剩下张宝一个人,小胖只是出村瞎逛,完全属于凑热闹。而张宝觉得明日再做决定。三叔点头默许。

第二日张喜、张福两人都踏上自己的路,一个进了银号,一个进了铁匠铺。

“你想做什么,告诉三叔,让三叔给你想办法。”三叔看着犹豫不决的张宝道。

“三叔!狗蛋哥他想学武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小胖说完握着嘴巴哈哈大笑。

三叔脸色突然一变,没了往日慈祥。吓得小胖闭口不敢坑言。

“你这孩子,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到底想学什么!”三叔怒道。

张宝扑通一声跪在三叔面前。“叔、这都是些凡夫俗子学的东西,将来只能走平凡路,这样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请三叔指条不一样的路。”张宝说完,三叔沉默少许。

“你真不想走平凡路”

张宝坚毅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给你指条路!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此时的三叔十分严肃,仿佛要说出一个震惊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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