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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厄运 一夜被屠

香瑟瑟理所当然说:“纳兰明珠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她就算恨我入骨,也会从面子入手,岂会轻易找个杀手把我了结就算?”

“还有这种说法。”聂云庭不得不多看了她两眼,琢磨了会,再若有意味说道,“既然不是纳兰明珠,那么肯定是跟纳兰明珠有仇怨,又恨不得将你致死的人,会是谁?”

香瑟瑟侧头看他没有说话。

聂云庭对上她的复杂的目光,冷声道:“怎的,你以为是本皇子使的计谋,假意英雄救美吗?”

“三皇子喜欢直接,自然不会拐弯抹角讨好我。”香瑟瑟理所当然说道,只是在琢磨他的话。

如他所说,幕后黑手定然是肯纳兰明珠有恩怨的。世子爷向来宠爱纳兰明珠,应该不会是他。

“纳兰褚旭。”聂云庭忽然叨念了声,香瑟瑟指尖微动侧头看他,聂云庭理所当然说,“上一次他就想将你置于死地,而且……本皇子觉着,纳兰明珠跟他似乎向来有恩怨。”

“不会是他。”香瑟瑟轻声道。

“为何?”聂云庭试探问道。

香瑟瑟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夜半,纳兰褚旭回到凝晖堂,香瑟瑟已经睡下了,他轻迈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凝视了她温恬的睡脸许久,才提起手来轻拨她的发鬓。

“什么时候才肯乖乖听话?”纳兰褚旭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上,正欲转身起来的时候,无意瞧见她包扎的手,他微微吃惊,忙挽起她的手。

“嗯……”香瑟瑟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他又合上。

“瑟瑟,你的手是不是我弄伤的?”纳兰褚旭略带不安问道,今天对她粗暴,走的时候也没多看一眼。

香瑟瑟睡意朦胧睁开眼睛,喃喃道:“今天在集上被刺客追杀的时候,摔地上,不小心磨损的。”

“刺客?”纳兰褚旭连忙把她扶起来,迫切问道,“怎么回事?”

被扰醒的香瑟瑟略带埋怨瞪了他一眼,许久才逐渐清醒过来,继而拂开他的手,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纳兰明珠指使的。”

“谁说?”纳兰褚旭慎重问道。

香瑟瑟侧头看他,冷笑,回答:“三皇子。”他才刚扬起厉目,她紧接着说,“是他救了我,对刺客严刑逼供的。”

顿了顿,她盯着他若有意味道:“刺客说是纳兰明珠主使,我不相信,幕后主使定然是恨不得铲除我且有对纳兰明珠恨之入骨的人。”

纳兰褚旭对上她质疑的目光,冷冷问道:“你怀疑是我?”

“或许……”香瑟瑟若有意味低念,“是你背后的人……嘶……”突然被他掐住手腕,她只得忍痛紧皱眉头。

纳兰褚旭阴下寒眸冷盯着她,冷冷责问:“你打算跟聂云庭联手对我是吗?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

“他若想杀我,难道我不该还击?”香瑟瑟对上他的锋芒,冷厉反驳。

纳兰褚旭锋冷的双眸骤然变得极度阴寒,单一眼就能穿透骨髓夺人性命,房间的气压随着他浑身的气流变化渐低,寒薄的杀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床上的流苏随凛风颤动。

“你还认为是他害你是不是?我早就说了,不是他!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还要跟我的死对头联合?今天护了纳兰北峰,又去招惹聂云庭,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尽量压低着声线,但那股盎然欲出的杀气还是弥散开去,穿破了案几上的花瓶。

香瑟瑟险些没窒息过去,一字一顿冷声道:“我香瑟瑟嫁给你,并不是要成为你纳兰褚旭的附庸。我香瑟瑟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从前是,以后都是。”

“那你是铁了心跟我作对是吗?”纳兰褚旭阴寒问道。

香瑟瑟直视他的寒眸反问:“我若与你作对,为何做那么多被你不屑一顾的蠢事?”

纳兰褚旭指尖轻动,松开她的手,拂袖站起来冷声道:“总而言之,我要做的事情势在必行,你若看不过眼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情,我决不轻饶。”顿了顿,他郑重警告,“还有,大皇子你一根毫毛都不能动。”

“要是他真想杀我呢?”香瑟瑟冷嗤问道。

纳兰褚旭拳头微握,许久,才冷冷道:“他没有必要杀你。若有一天他要杀你,定然是我的意思。”

香瑟瑟冷冷低笑,她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竟然到这一刻还留在这个随时会夺了自己性命的男人身边,或许,是太自负了。

“好,从今而后,我再也不过问你的事情。”香瑟瑟轻声道,纳兰褚旭拳头冷握没有说话,许久,她再若有意味道,“但若我的事情,与你的事情冲突,我决不妥协。”

纳兰褚旭没有说话,冷厉拂袖往书房走去。

香瑟瑟掀开被子,扶着包扎的右脚移到床边,才刚准备下地,忽听见他的声音:“脚怎么也受伤呢?”

她没有理会他,意欲站起来,纳兰褚旭疾步穿过珠帘来到床边将她扶下,往茶几看了一眼,忙走过去给她倒了杯茶,送到她跟前说:“脚伤了就别乱动。”

“夫君习惯了虚伪吗?”香瑟瑟接过杯子冷声道。

纳兰褚旭单膝蹲下来,细看她包扎的脚,再轻柔按了两下,淡然道:“我向来虚伪,娘子习惯就好。”凝视着她脚踝上的银环,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道,“以后……除了有关大皇子的事情,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管。”

香瑟瑟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说道:“权谋之事向来机关算尽,或许夫君晚上上一趟茅厕,都是运筹帷幄的关节点。我自认无法把握,以后你我还是河水不犯井水。”

纳兰褚旭忽笑,抬眸看她说:“我俩之间注定是不干不净的,如何河水不犯井水?”

见这个男人又想到那事情上,香瑟瑟狠狠往他肩膀蹬了一脚,直接倒头睡下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跌坐在地上的纳兰褚旭揉了揉自己被踹的肩膀,再抬眸看那蜷缩在被窝里的人儿,欢喜一笑,许久,又敛了锋芒。

翌日,香瑟瑟到了大夫人那去,大夫人看了看她的包扎的手和脚,试探问道:“瑟瑟,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所致?我知道你跟太君说的那些话,定不是他的意思,他早已恨我入骨。”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他岂可会伤我呢?”香瑟瑟微笑说道,心里的话却是:他要是动手,那定然是杀无赦。

“这次的事情,我们母子的确该谢谢你。”大夫人恳切说道。

“夫人,我想见见三少爷,不知道方不方便。”香瑟瑟微笑问道。

大夫人琢磨了会点头不语。

“咯咯……”听到敲门声,屋内的纳兰北峰仓惶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继而一边抹汗一边跑回位置上,故作一脸颓废趴在桌上懒懒道:“还有什么事呀?”

“三少爷,大少奶奶来了。”

听到声音,纳兰北峰触电般直起身子,迷惑眨了眨眼眸,迫不及待跑过去开门,见果真是香瑟瑟,讶然问道:“嫂子你怎么过来呢?”

打发丫鬟去端茶点后,纳兰北峰屁颠屁颠跟着香瑟瑟走进屋内,感激道:“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

“为什么呀?”香瑟瑟坐下来微笑问道。

纳兰北峰双手藏在身后笑眯眯说:“不知道,就是知道。”

香瑟瑟无奈看他,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他说:“听说你被罚禁足一个月,给我啃了它。”

纳兰北峰拧紧眉头接过她送来的书,看见《匠心》二字,顿时一脸嫌恶说:“嫂子,你怎么给这本书我,这本书最无用了,对研究机关术一点用处都没有。当年我翻了两页就扔了。”

说着,他随手把书本扔案几上,跑到门边瞄了瞄,确定没有过来,再蹬蹬跑回香瑟瑟跟前诡秘笑道:“我在研究新的机关,这禁足对我来说太棒了!”

香瑟瑟抿唇浅笑,很快,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一个月的时间给我把这本书给啃透了,否则……”意味深远的使了一个厉色。

“为什么呀?”纳兰北峰哭笑不得问道。

“这个问题,一个月之后,你把答案告诉给我。”香瑟瑟恬然笑道,纳兰北峰涎着脸看她,香瑟瑟站起来微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来折腾我的!”纳兰北峰气急败坏咬牙道,他忙跑上去拽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嫂子,可不可以不要看这本侮辱我智商的书?”

香瑟瑟抽回衣袖,头也不回走了。

纳兰北峰咬牙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毒妇。”

香瑟瑟回到凝晖堂就看见独坐在厅里喝茶的纳兰褚旭,本想直接忽略,却听见他冷冷的责问声。

“去哪呢?”

她止住脚步,侧头看他微笑说:“到大夫人那边,跟三少爷闲聊。”

“呯呤”纳兰褚旭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他阴下寒眸,睨向她冷冷责问:“香瑟瑟,你为何总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天下的男子都死绝了,你非要跟他闲聊不可!”说着,骤怒,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相公吗?”

香瑟瑟的心肝禁不住抖了抖,浅笑道:“夫君,妾身害怕呀。”

看着她笑意浅淡的样子,害怕?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戏谑!这个女人胆子似乎长毛了,百般威胁都只当耳旁笑话!

香瑟瑟慢步走到他跟前,软若无骨的手抚在他怒气汹涌的胸膛,轻抬灵澈水眸,莞尔笑道:“夫君动不动就大吼,妾身害怕自己耳膜受损,也怕夫君喉咙抱恙。所以,只能舍近求远,跟别人闲聊去了。”

“咳咳……”纳兰褚旭顿时被呛住,死死盯着这个妖孽。

最后他稳住气息,略带妥协道:“我憎恨他,你不要与他来往。”

“嗯,没有必要,我不去找他。”香瑟瑟淡然应了声往卧室走去。

纳兰褚旭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再侧头睨向这个女人的背影,忽然发现,似乎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白若惜来到聂云庭的府邸,给他弹了一曲后,看向闭目躺在榻上的他,若有意味道:“前日我在纳兰褚旭那个秘密的宅子看到大皇子了。”

手托酒杯的聂云庭缓慢睁开眼睛,若有意味看向她。

白若惜旋即绕过琴架,坐到榻上靠入他怀里,聂云庭喂她喝了杯中的酒,她才温婉笑道:“他俩说是知己,普通的交往,我倒是觉得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聂云庭轻抚她的脸庞秘笑问道。

白若惜享受着他的抚摸,回想道:“那宅子里边有六七下人,但他们似乎都不是一般的下人。纳兰褚旭允许我到处走动,唯独书房。突然来了两个挺神秘的人,大皇子便故意跟我切磋诗文,让纳兰褚旭跟他们离开了。”

“嗯。”聂云庭若有所思说道,“那宅子附近都埋伏着杀手,本皇子的人几次想靠近都未得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未有所获。”

白若惜旋即诡秘一笑道:“这得看我了,我给你摸清楚地形。”

聂云庭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倒在身下,一边游吻她的脖子一边叨喃:“纳兰褚旭要辅助的就是聂云怒,你仔细留意他俩的异动,随时向我汇报。”

“嗯。”白若惜迷离应了声,才刚碰到他的腰带,不料他却抽身而起。

聂云庭走到石桌旁喝了一杯酒,再扭头看向躺在踏上略带幽怨的人儿,沉声问道:“那日跟纳兰维美下棋,感觉此人如何?”

白若惜忙坐起来,回想道:“那个纳兰维美看上去虽然不出众,但是能耐不小,其实……那日若非他故意让我,怕并非是平局。尽观那盘棋,此人虽大胆激进,却又不乏智谋,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多谢白姑娘的夸奖。”突然传来纳兰维美的声音。

白若惜忙扭头看去,看见沿着石径走来的纳兰维美,禁不住微微吃惊,忙站起来。

纳兰维美走进亭子,朝聂云庭恭敬一拜,微笑道:“殿下。”说着,他再转向白若惜若有意味低笑。

聂云庭轻作点头,扭头看向白若惜微笑道:“无须惊讶,维美是本皇子的人。”顿了顿,他神色微严,对二人说道,“太子那边,本皇子已有打算。你们二人同在旭王府,合力铲除纳兰褚旭。”

“是!”白若惜和纳兰维美不约而同应声,继而对看一眼。

沉默了一阵子,纳兰维美连忙说道:“因为毒酒一事,纳兰褚旭突然跟正室那边修好,定然是那个香瑟瑟从中作梗,这个女人是绊脚石,要铲除纳兰褚旭,首先要除去这个女人。”

听到这话,白若惜刻意看了看聂云庭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再试探说道:“这香瑟瑟不也是殿下的人吗?”

闻言,纳兰维美微微吃惊,忙看向聂云庭。

聂云庭看了一眼白若惜,淡然道:“这个女人暂时还不是本皇子的人,但是……”他下意识把目光落到纳兰维美身上,若有意味道,“这女人不简单,若有收为己有倒是不错的。”

“是。”纳兰维美明白他的意思,能收便收,不能,杀无赦。

白若惜的神色旋即变得复杂,轻抬眼眸念道:“可她……知道我与你的关系。那么纳兰褚旭……”

聂云庭若有意味道: “那个女人与纳兰褚旭是敌是亲,又非敌非亲。他们的关系一语难尽,你们谨慎行事便是。”他再着重看着白若惜说,“你可以测试一下,那个女人有没有把你我之事告诉纳兰褚旭。”

“嗯。”白若惜轻作点头。

凝晖堂,纳兰褚旭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看书,只是,手抓着书本整整一个上午,硬是没有把一个字眼看进去。

原因隔壁卧室太吵了,不停传来那主仆二人细碎的声音。

他真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累,几天下来,忙着给蓬莱山庄的庄少清出主意,又忙着调教阿洛,还要左右打点香凝玉遗留下来的事情,总而言之,忙里忙外,没个消停,却没有一件事与他纳兰褚旭有半毛钱关系!

“咯咯……”

书房的另一道门传来敲门声,随后是阿虎的声音:“公子,丰原节快到了,太君差人送了些布料来让你和少奶奶挑选,做新衣。”

纳兰褚旭眸色微敛,琢磨了会,才淡然道:“进来吧。”

阿虎随即推门进来,把放置布料的托盘送到纳兰褚旭跟前。纳兰褚旭下意识往卧室的方向看去,沉声道:“让少奶奶挑,全凭她作主。”

“是。”阿虎应了声,又把托盘端到卧室去,看了看正坐在案几旁写画的香瑟瑟,微笑道,“少奶奶,太君差人送了些布料来让你和少奶奶挑选,做新衣,出席宴会。”

阿洛忙退了两步让香瑟瑟看去,香瑟瑟扫看了一眼,低下头去淡然道:“就那粉色碎花布吧。”

阿虎忙把粉色锦缎挑了出来,再微笑问道:“那公子的呢?”

香瑟瑟没有抬头,淡然说道:“让他自己选吧。”

阿虎连忙回答:“公子说,全凭少奶奶您作主。”

香瑟瑟顿了顿手中的笔,轻抬眼眸,莞尔浅笑道:“不了,你家公子品味独特,还是让他自己选吧,免得旁人亵渎。”

阿虎沉默,这话听上去,似乎有点……

隔壁书房的纳兰褚旭听见这话,眸色骤冷,阿虎才刚转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冷冷道:“让少奶奶选。”

阿虎忙恭敬点头退回去,还没站稳脚步又听见那人儿云过风轻的话:“还是让他自己选吧,更合心意。”

阿虎噎了一口唾沫,转到书房去,瞬间被纳兰褚旭秒回,来回几次折腾,他禁不住在心里呐喊:这两位祖宗能不能不要拿我当磨心呀?

最后,他退到卧室苦苦哀求:“少奶奶,你就行行好,饶了阿虎,随便一选也好。”

香瑟瑟看了看他憋屈的样子,便随手一指,不料,落点竟是一块红布。

“少奶奶,这是……”阿虎才刚开口,香瑟瑟淡然说道:“挺好看的,他若不喜欢,自己再选吧。”

旁边的阿洛禁不住窃笑。

阿虎只好缩着脖子转到书房去,他就知道不该回来的,就应该在外边当跑腿!

“公子,这是少奶奶选的。”阿虎小心翼翼念道,也不敢去看他的脸色了。

看见这块红彤彤,骚气十足的布料,纳兰褚旭顿时拧了眉头,最后还是咬牙,闷“嗯”了一声。

阿虎也不多说什么,忙带着东西遁去。

入夜,睡梦中的纳兰褚旭忽然被身边的人儿吵醒,他迷迷糊糊醒来便听见她彷徨的喊声。

“四姐姐……四姐姐……不要……不要……四姐姐……”

“瑟瑟……瑟瑟……”纳兰褚旭忙侧身起来轻拍她的脸,这一摸才知道她的额上早已布满了汗珠,他忙抓住她挣扎的手,温声喊道,“瑟瑟,别怕,做梦而已。瑟瑟……”

“四姐姐……啊!”香瑟瑟惊喊一声,猛然睁开双眸。

“瑟瑟……”纳兰褚旭伸手抹了抹她额上的冷汗,关切问道,“是不是做恶梦了。”

香瑟瑟急促喘息,竭力抓住他的手才逐渐稳定自己的气息,喃喃道:“我……我梦见四姐姐……梦见四姐姐被人残忍的杀了……”

“别怕,别怕,做梦而已。”纳兰褚旭轻拍她的手臂温声道。

“可是……可是……”香瑟瑟喘息低喃了两声,微闭眼睛捂着频频颤跳的心房,惶恐不安低念,“我的心好慌,从来没有的慌……感觉四姐姐好像真的出事了。”说着,她忙睁开眼睛,迫切道,“不行,我得到坤王府去看看!”

“你冷静点!”纳兰褚旭连忙拦着她,抓着她的双臂浅笑道,“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天还没亮了。做梦而已,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放心,你四姐姐没事。”

“没事吗?”香瑟瑟还是忐忑不安低念。

“放心,没事。”纳兰褚旭伸手将她轻拥入怀,轻拍她的后背温声道,“你若担心,明天一早,我再陪你过去看看。”

香瑟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抓着他的手臂,寻思了会,轻声低念:“上一次比赛,四姐姐也没来看我……那村子的事情,也是我在帮她打点着……似乎……很久没看到她了……”

“她现在毕竟是坤王妃,不方便随意走动。你别担心,明天我就陪你去看她。”纳兰褚旭轻拍着她的后背,摸着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忙扶稳她说,“衣服都湿了,我给你取件衣服来。”

说着,他忙过去点了烛火,给她取来睡衣和毛巾。

“做个梦也能吓成这样,为夫还以为你胆子很大。”纳兰褚旭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叨喃,因为心有余悸,这人儿甚是乖巧端坐着不说话。

纳兰褚旭用手背轻拨她的发鬓,此刻的她还有微微喘息,净白无瑕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潮,湿鬓贴额,如被露水打湿的春花,甚是娇美。

只是,她才刚被恶梦惊醒,此刻趁人之危是不是有些少过分?

心里虽纠结着,他那贪婪的唇已经贴了过去,轻允着她柔软的唇瓣。

被吻的香瑟瑟忽然浑身发烫,又因浑身冷汗,内热外冷交错,不觉打了一个激灵,“哈欠!”她猛然打了一个喷嚏。

纳兰褚旭无奈紧闭眼睛,紧皱眉头。

香瑟瑟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怪不好意思低念:“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嗯?”纳兰褚旭眯开一只眼瞄向她,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自己趁人之危,没想到她竟然道歉。

“我冷,去换衣服。”香瑟瑟低念了声,垂下眼眸,抓过衣服忙向屏风后面走去。

烛光跳跃,纳兰褚旭扭头往屏风后那个更衣的倩影看去,嘴角旋即擒上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纳兰褚旭和香瑟瑟才刚准备出门,就看见阿虎神色匆忙穿过葡萄花架走来了,纳兰褚旭见他神色凝重,试探问道:“有何要事?”

阿虎皱下眉头下意识往香瑟瑟瞧去,迟疑不语。

“我先行一步。”香瑟瑟识趣道。

纳兰褚旭旋即牵住她的手,睨向阿虎问:“到底是什么事?”

阿虎瞅了瞅香瑟瑟,再看向纳兰褚旭说:“公子,宁昌传来消息,香家……”说着,他眼角余光瞄向香瑟瑟,轻声道,“一夜被屠。”

“……”香瑟瑟猛然跌了半步,惶恐不安瞬间袭上心头。

“当心!”纳兰褚旭忙挽住她的腰,揉着她冰冷的手心,睨向阿虎问,“这怎么回事?”

阿虎摇头。

香瑟瑟紧抓着纳兰褚旭的手,许久,才喃喃念道:“四姐姐……我得马上去看看四姐姐……”

到了坤王府才知道香凝玉得了怪病,虽是怀孕,但已经昏迷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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