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太妃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不过就是先皇的一个妃嫔而已，也值得那么注意？”顾若晴不解地问道，“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因为她的儿子没有了，所以自此之后她就疯疯癫癫的，除了之前就跟着她的老嬷嬷之外，但凡有生人去那里，出来的时候都是受了刺激的模样。我没有去过那里，不过你最好要相信这并非空穴来风。”
“好吧，我听你的警告就是了。况且我一个新来的宫女，先熟悉周边的环境才是最重要的，哪儿有那个时间去见什么胡太妃。”
“这还不是怕你的好奇心重吗。万一哪天你一时兴起就走到那了，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不过你说那地方在皇宫的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如果说偏僻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去。”顾若晴顿了顿，“至少一时半刻我不会找到那边去的。”
“这可难说。你得承认你是一个发掘力很强的人，你可以发现一般人很难发现的事物。”
“我只当你说着话是在夸奖我。”
“我确实是在夸奖你。”
“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你把我送回去吧。虽然你是睿王爷，有你这样的大树，我应该可以放心乘凉。但我毕竟也是第一天进宫，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可不能这么嚣张。皇后娘娘现在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我可不想让她对我的印象出现改观。”
凤清行诧异地看着顾若晴：“你什么时候还会在意别人对你的印象？我以为在你而言，别人对你的印象越差你的心情就越好呢。”
顾若晴瞪了凤清行一眼：“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要看情况的。之前我不想表现得太过于突出，是为了不想进宫被皇上看中。现在这一关我已经顺利通过，后面我自然也想在宫里好过一些。我不认为如果让皇后娘娘对我有了坏印象之后，我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
“放轻松一点，皇后娘娘是很和善的，也不会随便发脾气。不过前提是你不要做出太过火的事，要是你真的搞砸了什么，那我也没办法给你说情了。”
“我才不用你给我说情呢。”顾若晴自信地说道，“在宫里的这四年时间，我要靠着自己的力量，不用你的帮忙。”
“所以你打算靠着你自己的力量达到什么样的成就呢？”
成就？她之前可没想那么多，刚才也就是顺口一说，还没想那么多。
在宫里能有什么成就？她就是个宫女，难不成还想去考状元吗？
“那不如你先说说做宫女能有什么成就？变成老宫女啊？”
“哈哈，那确实算不上什么成就了，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呆在宫里，那你就能达这个称谓老宫女的愿望。”
“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这么远大的梦想。所以现在可以走了吗？”
“请吧，主人。”
“主人？”顾若晴疑惑地看着凤清行，“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人了？”
“可我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好像就是这样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还是先把你送回去比较重要，你说是吧？”
“好啊，既然你觉得我是你的主人，那我也不能不领情，我认同你的说法。走吧，小太监。”
凤清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在后面小声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都让你做我的主人。”
“你说什么？”顾若晴回头看向凤清行，“我没听清。”
邢清风笑着摇头：“没什么。”
嗯，这样的话暂时还是在心里想想，不能直接对她说，不然要是吓到她可就不好了。
而且他也觉得说这种话好像太轻浮了，他不该是这么轻浮的人才对。以他现在睿王爷的身份，他应该再沉稳一些，说话更加掷地有声一些，让人听了之后就有一种无法反驳的感觉，那才是最好的。
不过说起他现在的身份……
凤清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一身小太监的打扮，无奈摇头。
他现在哪儿还是什么睿王爷的身份，他现在就是个小太监，还能有多沉稳啊？
“走吧。不过回去的时候你也顺便记一记来时候的路，皇宫太大了，你要以最快地速度记清楚这里的路线。就算我和皇后娘娘打过招呼，身为宫女，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且我相信以你的性格，要是让你一直在一个院子里呆上一年，你也不会愿意，是吧？”
“那当然。”顾若晴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记住路怎么走的。不过就算一遍没记住，大概多走几遍也没问题。”
“这倒是真的。”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走的比来的时候慢。
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她没空看路，回去的时候更像是在散步，凤清行也是想让她记清楚这一条路线，所以走走停停，在比较明显的地方还故意停顿下来让她多看两眼。
“怎么样，记住多少了？”
顾若晴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差不多刚才走过的全都记住了。”
“这么看来你的记忆力还不错。本来还想说到时候多带你走即便，让你熟悉，现在看来好像也没这个必要了。下次我就直接带你去其他的地方，让你去别处走走。”
“好啊。”反正凤清行是王爷，有他带路，她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叫什么？
背靠王爷好乘凉。
“看你这一脸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邢清风挑眉道，“你是不是在算计些什么？算计我？”
顾若晴咧嘴笑道：“还真让你给才对了。”
“既然和我有关，那你是不是可以向我透露一些，至少是关于什么的事情。”
“让你知道也没关系。我就是觉得，知道你是王爷之后，我整个人就身心舒畅了许多。”
“哦？此话怎讲？”
“如果你只是个小太监的话，那你就算要帮我，能力也是有限的。可现在不一样，你是王爷，你可以做很多事，你也可以保护我只扫让我保住这个不怎么值钱的小命。好吧，你可能觉得我利用了你，不过这似乎也无伤大雅，只是你的举手之劳，对吧？”
“是啊，确实就只是我的举手之劳。不过能被你利用，是不是也能说明你信任我？”
“当然喽，基于我们现在这种利益关系，如果我不信任你的话，我肯定不会冒险把我的命交到你手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好像确实应该开心才对。毕竟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可都没这么相信过我。”
“因为你做了一件让我足够信任你的事情。其实在此之前我也是不信任你的，而且我还一直认为你是我的克星。好在你确实达成了之前我们说好的事，那我理所当然对你有所改观，你说是吧？”
邢清风感慨地说道：“你知道吧，其实我之前一直对于这种不太正当的，姑且称之为交易的行为很不齿，但是现在觉得，有的时候帮人家做点无伤大雅的事，然后卖个人情也是挺好的。”
“不过你也不能一直都这么想，不然以你的身份要是真的帮了什么行为不轨的人，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事情，那可是害人害己。”
“所以你这是在隐晦地建议我应该多和你合作喽？”
顾若晴耸肩：“我认为我们应该是可以长期合作的伙伴呢。”
凤清行赞赏地看着顾若晴，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其实你很有做生意的天分，如果你有这个想法，到时候可以向叶廷云请教请教。”
“啊，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从家里带了一些东西，有银两和首饰，不过不是很多。那些是我娘的一部分嫁妆，说白了也是原先为我备下的嫁妆里的一部分，只可惜没派上用处。我在宫里不需要花什么钱，所以我想你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拿这些钱在宫外开个店吧，随便什么店都好。我要在宫里呆四年，在暗处做个老板也不错。本来我是想说就开一个不至于赔本的店，不过现在有你帮忙，况且你还有一个经商的朋友，我相信有他帮忙，我应该也不至于会赔钱，说不定还能小小地赚上一笔。到那个时候我再一出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了。”
“你的想法很好，这件事我和到时候和叶廷云商量一下。不过你的目标还不够远大，你该有信心认为你能赚上一大笔钱，到时候出了宫就直接做个土财主也没什么不好。”
“不好不好。”顾若晴摇头，“那样太招摇了。而且我本来就那么点钱，可没有做大的指望。”
邢清风忍着笑道：“如果让叶廷云听到你对他这么没信心，我想他会直接杀进皇宫来和你理论的。”
“不过应该没有规定宫女不能私下在宫外做生意吧？”
邢清风想了想：“确实没有这样的规定，之前也没有人这么做过，所以你将会是第一个在宫外做生意的宫女。或许从你之后，就该多了这么一项不准宫女私自在外做生意的规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