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当然不是！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也不知道你今晚会不会失眠。
历天偷偷打量燕语姣好的面容，看出这姑娘明显地在强颜欢笑，而且面容憔悴。
真不忍心再让她失眠了。况且，谁会傻到在这样的时机向人表白？
林燕语见历天的眼神停在自己脸上发呆，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嗨，看什么呢？”
“我在看，黑眼圈究竟能占到人脸的几分之几，你的已经占到三分之一了。估计是因为脸太小了。”真让人心疼。
林燕语吓了一跳的样子，“啊！有吗？哎呀，没脸见人了。”双手手掌对起来用力地搓，搓热了手心，再快速地把盖在眼睛上。手掌的温热，让眼睛瞬间好受了许多。从刚才看到任重檐开始，眼睛就一直酸疼，想流泪，用力地克制着。难道把眼圈给憋黑了？不会吧！
“好啦！现在好多了吧！”林燕语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小脸被捂得有点红。
“好多了，好多了！”
菜上来了，林燕语低头吃菜。
过了一会，发现历天一直没说话，也没怎么动筷子。
“你挺会点菜的，这菜看上去都那么赏心悦目，味道，营养都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业厨师呢。”
“我们飞行员有专门的营养师，和他们学的。”究竟要不要问问刚才那人……
历天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
“你以后遇到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有的人惹不起，就要躲远一点。”
“嗯？……”话题转换太快，林燕语有些懵。
“女孩子得会保护自己。”
话一出口，历天就觉得自己过分了。为什么是一副教训人的口气？为什么自己真的有些生气？
林燕语也愣了，被教训了，被一个还不是很熟的朋友。
这就是利用人的代价呀！利用人家，然后被人家鄙视。
她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烫，窘在那里。
把手里的筷子放回桌上。
历天恨不能把刚才的话再吞回去，关心人也没有这样关心的，这不是让人家难堪吗？！
“我……”
“对不起！”林燕语抢在前面，“真的对不起。那个人，那个人，他……”
历天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干嘛呀，她已经够难受了，为什么还逼她。
“嗨，燕子，别介意哈！你知道，在我们大队，我是老大，平时对那些小兵们，又当爹又当妈，操心操习惯了，老怕他们闯祸。你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特别捣蛋。”
林燕语看了历天一眼，眼神疲惫，虚弱。
历天的心倏地疼了一下。
“呵呵，可不是嘛，媳妇还没有呢，儿子一大堆了，搁谁身上，也被压得够呛。”林燕语插科打诨的本事也不弱，只要不提那个人，怎么都行。
一顿饭吃得很快，谁的心思都没在饭上。而且两个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气氛有些别扭。
最后，林燕语抢着去付款，被历天按住了。
理由是，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学生请吃饭，还让不让人在社会上混了。
任重檐没吃晚饭，他让助理自己出去吃。助理带回来隔壁七星级酒店的料理，放在小圆桌上，他连看都不想看。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去冲了个澡。快捷酒店没有吹风机，他把头发擦得半干不干的，就站在窗口借着窗外的微风吹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