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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眼看着蒋小涵在自己面前留下了眼泪,小乔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这个女人,于是她安慰蒋小涵几句后,便把蒋小涵拉到沙发前坐下。两个人一直聊到晚上,小乔才离开了赵憨柱家。

离开赵憨柱的家后,小乔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随后便给柳若嫣打了个电话,在小乔的一再追问下,柳若嫣才把那天她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小乔。放下电话后,直到深夜,小乔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她的脑海中像放幻灯片一样,不停地浮现出一些场景,最后,她终于锁定了一个人,那便是陈水清。据柳若嫣所说,当时她看见陈水清先进的楼,十几分钟后赵憨柱也走了进去,出来时便发现赵憨柱追打着陈水清。照这样看来,很可能那个真正玷污自己的人是陈水清,而当小乔在隔世的那个月圆之夜看到自己的肉身时,恰好那个陈水清离开了,而这时赵憨柱却闯了进来。如此看来,那个赵憨柱所说的并没有假,他很可能看到陈水清糟蹋自己后,便一怒之下打了陈水清。

想到这里,小乔把全部的恨都转移到这个陈水清身上,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禽兽送进监狱。可是这南岭市小乔人生地不熟……,这时,小乔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便是郝成斌。郝成斌在电话中曾经说过,他在南岭市工作。

第二天一早,小乔便给郝成斌打了个电话,这次郝成斌倒是很痛快地接了电话,当知道小乔已来到南岭市时,郝成斌激动地提出要见见小乔,小乔也有一肚子话想要问郝成斌,便欣然地答应了。

从在学校晕倒到如今醒来,已半年有余,这段时间对于小乔来说,恍若是一场梦,然而当梦醒的时候,却真的已物是人非。

小乔站在宾馆的门口,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门前的一株不知名的大树上,枝头挂着几片干枯的叶子,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曳着。小乔抬着头静静地看着那树上的几片叶子,其中的一片叶子或许是知道再怎么坚持,也无法抵御这强大的寒流,便轻飘飘地从枝头上飘落下来,小乔一直看着那片叶子从枝头飘落到路上,又在地上翻滚了几次,最后被车流碾碎。小乔的心,似乎也随着那片叶子一样,支离破碎。

大街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春节临近,各个脸上都挂着相同的喜悦。小乔看着大街上的这些行人,一阵酸楚又袭上心头。半年前,她又何尝不是天天脸上挂着喜悦,然而半年以后却物是人非,耳畔上响着的那些令人脸红的呢喃细语,如今却被这呼啸的寒风吹散,什么长相厮守、不离不弃,都只不过是一时激情的耳语。

“小乔,真的是你吗?”

小乔正神情凝重地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突然有人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听声音,小乔知道是郝成斌,于是她慢慢转过身,抬头静静地看着郝成斌。

“小乔,我……”郝成斌慢慢地下了头,眼角溢出了泪水。

小乔仍一动不动,抬头静静地看着郝成斌。

“小乔,原谅我,我是没办法……”郝成斌肩膀耸动起来,声音颤抖着。

小乔仍静静地看着郝成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乔,你怎么啦……”郝成斌见小乔始终直直地看着自己,便慌乱起来,双手猛地抓住小乔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起来。

淡淡地笑了笑,小乔轻轻拨开郝成斌的双手,“我没事,只是想多看你几眼,毕竟以后不会经常见面了。

郝成斌双手慢慢地缩了回去,脸上肌肉很别扭地抽.动了几下,紧接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小乔,我对不起你……”

郝成斌一哭,旁边路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小乔和郝成斌。

小乔仍淡淡地笑着,并伸出双手轻轻地弹了几下郝成斌的衣襟,轻声说道:“别这样,不是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嘛,你已经是个有家的人了,以后要像个男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挺直脊梁。你已经工作了,更应该注意仪表,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也邋遢起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那家咖啡厅坐坐吧。”

南岭市不大,却是个新兴城市,大街上娱乐场所很多,也很时尚,小乔用手指了指附近一家咖啡厅,随后便缓步向那家咖啡厅走去。

咖啡厅不大,却分为上下两层,也许是刚刚开门,店内的老板和几个服务员都在一楼忙着整理座椅和餐具,见刚开门便迎来了客人,都热情的迎了上来。

“楼上可以坐坐吗?”小乔看了看通向楼上的狭窄楼梯,笑着问道。

“当然当然,楼上视野开阔又清净,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很有情调。”迎到最前面的女服务员年纪不大,模样清秀嘴也很会说,“我们这有十几种咖啡,不过我觉得圣多斯咖啡更适合你们,这种咖啡盛产于巴西圣保罗,口味特殊、高雅,细细品来,有苦、酸、甜三种味道,象征着生活,更象征着爱情。”

走在前面的小乔已迈步走上楼梯,听到这里,便回头笑笑说道:“就来你介绍的那种吧。”

二楼空间很小,大约有四、五间小厅,可装潢得却很温馨,厅里厅外都挂满了塑料花草,经久不息地绽放着青翠、艳丽的色彩,就是那咖啡桌和椅子,也都被这些鲜艳的塑料花草缠绕。小乔找了一间靠窗小厅坐了下来。

郝成斌跟在小乔身后,也走进了这间不到5平方米的小厅,不过他并没有坐下来,仍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小乔。

“坐啊,你这唯唯诺诺的性格就不能改一改吗?”看了一眼郝成斌,小乔便扭头看向了窗外,窗户外面正对着一栋写字楼,楼层不高,只有四层,楼顶上落着两只鸽子,正在楼檐走着,边走还边不停地互相望上几眼。

“小乔,我对不起你。”郝成斌在小乔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小乔和以前相比,不但人瘦了一圈,面容也憔悴了很多,心便像被万把钢刀戳穿一般。

“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无论什么事情发生,都应该坦然面对,不要总沉浸在愧疚中不能自拔,我只知道,以前的你是值得我爱的就行了。”若是不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若不是两度在前世中亲身去面对死亡,今天的小乔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让小乔成熟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

“小乔,我……”

郝成斌正要再说什么,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郝成斌便急忙站了起来,门没有关,门外的服务员只是礼貌地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迅速地退了出去,并轻轻把门关上。

郝成斌见服务员已走,又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嘴张了张,鼻翼也动了动,又轻轻地哭了起来,“小乔,我懦弱,我拗不过我妈妈,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似的,我现在知道你并不是出于本意就足够了,我来只是想再看一看你,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这哭哭啼啼的更让我难受。”小乔突然转过脸来厉声说道,继而声音又柔和起来,眼里却含着泪水,“以后要好好对待你的妻子,既然已是人夫,就要担起做丈夫的责任,要全身心地去爱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也许我们真的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嘛。”

见小乔憔悴的脸上也流下了泪水,郝成斌心若刀绞,可他咬咬嘴唇,硬是把哭声咽回了喉咙里,眼含热泪连连地点头。

“说说你的工作吧,顺心不?”小乔又转过脸去,用手指轻轻地擦了擦眼角。对面楼上的两只鸽子突然从楼顶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双双向远处飞去。

“嗯”郝成斌答应了一声。

“要多疼爱你的妻子,你的性格很内向,要多和她沟通,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小乔又转过脸来,看着郝成斌。

郝成斌头又低了下来,没有说话。

“你来南岭市工作,这里有你的亲戚?”小乔慢慢端起了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立刻便顺着喉咙流向了她的全身,她感觉这是她喝过的最苦的咖啡。

“嗯。”郝成斌又应了一声。

“这就好。我想让你帮个忙,这南岭市我有个仇人,即便是把他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他叫陈水清,是这个南岭市的土地局局长……”小乔没有抬头,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淡淡地说着。

可郝成斌一听到‘陈水清’三个字,立刻便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小乔。

“你怎么了?”小乔斜眼看了一眼郝成斌。

“没……没什么。”郝成斌支吾着,他想说陈水清是他的舅舅,却又想知小乔究竟和自己的舅舅有何深仇大恨,便摇了摇头,等着小乔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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