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很生气!
我这么大一解药在眼前都不知道珍惜,让你去撑吧,我看你能挨到几时?这种药除了亲热,无法可解。
宁错错摸索着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从头顶洒下,那种急不可耐的迫切稍稍有了一丝缓解。她刚想松一口气,却感觉到体内的热度迅速反弹上去,比先前更加地灼热。
那疯狂的欲念叫嚣着想要找到一个出口,脑袋混沌的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脚下一滑,就跌了下去;亦南辰听见声音慢慢向浴室靠近,半透的玻璃浴室门半掩着,宁错错已经瘫倒在地,似痛苦,似压抑地轻哼着。
掉落在地上的花洒打着圈儿像喷泉一样使劲儿喷着水,女子全身衣衫尽湿,七零八落地挂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湿湿的长发凌乱地紧贴着肌肤;被水润泽过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
亦南辰脚步一顿,狠狠惊艳了一把。
这哪里是活色生香可以形容得了……
他快步走上去想要扶起她,谁知手刚碰上,地上的女子一扭身便钻进他怀里,柔软小手紧紧搂着他坚实的腰身,滑嫩的身子不停往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
靠!
亦南辰心中暗咒,就算是老子是君子也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宁错错迷糊中好像感受到程飞黎的气息,本能就往他身上贴去。
“黎,帮我,我难受,求你,快帮我……”
亦南辰无比苦恼地托着身子滚烫的女子,扯过衣架上的毛巾帮她快速擦了擦。垂眸看着这张精致娇媚的瓜子脸,翘鼻下的粉唇粉润晶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丝丝入鼻,这性感撩人的姿态让人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柔躏。
“黎,帮我,快帮帮我……”
宁错错小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乱掐,他身上浴衣的腰带松松的不堪重力直接掉落,绵软的小手乱逛;亦南辰咬牙狠狠倒吸一口凉气,是你叫我帮你的,明天清醒后可别怪小爷我了。
心中思虑一过,薄唇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夜纠缠,满室暧昧,床上地上到处可见战斗的痕迹。
亦南辰精疲力竭地倒在一边,侧头看了眼睡得安稳香甜的女子,忆起昨夜她的疯狂索求,嘶哑尖叫,这药真是太厉害了。
瞥见落地镜里肩上背上的抓痕咬痕,妈的,这到底谁柔躏谁?
要不是他床上床下身经百战,身体倍儿棒,恐怕还经不住她一夜折腾。
指尖似乎还停留在她玲珑柔滑的肌肤上,没想到看上去干瘦娇小的她身材倒还有料;此刻再看她沉睡的娇颜,不由得忆起她低哑魅人的轻吟,娇喘连连的红唇;那滋味,竟还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只是,她有过别的男人,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真是疯了,这顶多算是***而已,你情我愿的***,他在乎那么多干什么?扒了扒短发,扯过被乱七八糟扔在地上浴衣,洗个澡吧。
床头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亦南辰打起精神按下接听,邵柳容催他带宁错错回家,他只随口应了一句,那头便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他说:“宁错错还在睡觉。”
电话掐断,他才恍然大悟,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瞧瞧他都说了什么?这日上三竿说她在睡觉,这下就是跳进西门的南陵江也洗不清了。
某男完全忘记自己占别人便宜的事,恨恨瞪了几眼似乎还做着美梦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进了洗浴室。
光线隔着厚厚的窗帘依然撒满整个房间。
某酒店房间内的大床上,宁错错渐渐醒来,轻颤着长睫打开沉重的眼皮。身子微动,只觉自己像是被汽车翻来覆去碾了很多次一样,从头到脚都酸痛得厉害。
咬紧牙撑着手臂坐起身,还有些朦胧的大眼快速地打量了周围不在记忆中的环境,很显然是在酒店。被子一掀,轻易地就瞥见未着寸缕的自己满身青紫的点点痕迹。
那一刻,她仿似被什么击中,使劲儿眨了眨迷蒙的眼,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可管怎么眨,那些痕迹并未消失,此时,就算再迟顿的她,也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和程飞黎的第一次同样发生在酒店,可程飞黎再怎么急切得挥汗如雨,都会疼惜着温柔待她,可这么多野蛮的痕迹……
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会与除飞黎以外的其他人做了那种事,她目光慌乱地搜寻着房间每个角落,希望可以找到飞黎的身影,可除了满室的凌乱,就只有她独自一人。
突然之间,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地窜入脑海,西装男,绑架,下药,亦南辰,飞黎……
飞黎,飞黎你在哪里?
混乱的记忆在脑子里疯狂的窜来窜去,头疼欲裂!她抱着脑袋不停地喃喃自语,思绪已然错乱,她记得迷糊中有看到飞黎的影子,心里想着一定是亦南辰想法找到程飞黎,然后才救了她。
可是,随着浴室门啪地一声打开,看见已经穿戴整齐明显刚刚沐浴过的亦南辰,宁错错心里的幻想瞬间被打破。
那一霎那,像是被什么掏走了全部思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紧咬着颤抖不已的唇瓣,脸上刹那间血色尽褪,眼眶刺痛得厉害,三尺清流再也忍不住地自腮边滑下……
她到底做了什么?
脑子里仿佛有一双尖利的手,粗暴地拽着她的神经一根一根硬生生地扯断,一直哽咽着的心突然地从高处坠落,像是被什么挤压着,压着她天昏地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