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春天,没有沙尘暴和雾霾,阳光一如童年时第一次去公园时所感到的温暖,晴空蓝的让人心疼。空气中飘散着街边贩卖的清甜的桂花酒香味。走在我前面的这个梳着双丫发髻的小个子的女人,三天前我还不认识,或者说,三天前,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而现在,我好像在这个梦里,出不去了,没错了。穿越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并不意外,这是后话。
三天前,在我还叫薇岚的时候。当我还是那个天天上班挤地铁吃包子的小白领薇岚。还记得那天36度的高温都快把我的秀发烤焦,我的顶头上司陆泽明开车带着我去建筑工地现场勘察,在烈日中行走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在一处未完成的建筑阴影下得以暂歇。摇摇晃晃的我接过助理的矿泉水,刚放下已经攥湿一角的图纸,准备拧开瓶盖。只听有工人在我头顶喊:“快闪开,油漆桶倒了!”我始料未及,一大罐红色油漆泼在我的身上,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浑身受伤了,正要气急发作。站在一旁的陆泽明赶紧把我领到卫生间门口,叹了口气说:“快进去把能换的衣服换下来,我把外套给你,你开我车回家吧,甲方这边下午我还要顶着,你今天就休息吧。”我刚刚的怒火被他的理解熄灭得无影踪,很无奈的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说说:“这个项目很重要,你辛苦了。车等我回家换好衣服就给你开到单位,放心。我可以自己回去”
后来想想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逞强,本来我开车也不算熟练,在回家的路上为了躲一个在马路上玩耍的孩子,直冲冲的撞在了隔离带上。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救护车的鸣笛越来越近,而我也慢慢模糊视线,最后还在想,陆泽明的车啊.我是赔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