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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遗憾04、梦想空中含泪飘散

无论游戏还是现实,我都不会让你看到烽火连天的世界。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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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一群年轻人放肆般跑进了附近大型娱乐场所。高鸣提议放肆一晚,大家不约而同答应,结束了音粤初赛,所有人都想放松一下。在ktv里,田美露出了她甜美的嗓子。大家拍手称赞,调侃说“她要是参加比赛,必定冠军。”田美的性格必然会回答:“那是当然。”

那晚,大家尽情的狂欢,尽情的放肆。大雨清洗路面,露出了崭新的面貌,天空的星星都在今夜格外闪烁。

出了ktv,高鸣拉着大家去了一趟网吧,带领大家玩起了最近很火的英雄联盟。四个大男人加上田美,正好可以开黑!

刘欣望了网吧里的一群小学生也在玩,不禁感叹如今英雄联盟都是小学生的世界,看我们不把小学生们给秒了!

说干就干!刘欣立马注册了一个账号,昵称叫:欣爷饶你不死。田美看后大笑起来,“想不到你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起个名字还挺霸道嘛!”

随即田美也注册昵称:美少女战士。并大声叫喊:“美少女战士来也!”终于到大家反击了,此时网吧里传来四个大男人的笑声,最终网管人员过来叫大家小声点,他们才有所收敛。

海里取了一个比较土的昵称:钢铁之躯。按照他这个名字,搁在八十年代,别人都觉得土,不过确实符合他的性格,顽强,不服输,如同金刚之躯。

顾生则取了一个相对儒雅却透露隐约杀气的昵称:夺命书生。而有选择困难症的高鸣迟迟未注册,首先取了一个‘霸道公子’,他觉得土就换了一个:千万别打脸。说起来也确实挺不要脸的。

万事俱备,只欠小学生。高鸣注册完之后,亲切友好的邀请了对面的一群逃课的高手来对决。对方豪言壮志开呛,说干就干。海里给大家起了一个战队名:捣蛋五祖。代表了五个人。

“好嘞!小学生能有多大能耐?让你尝尝我们捣蛋五祖的厉害。”

战火一触既发,买好游戏装备,磨刀霍霍出门去。高鸣霸道走中路,顾生抱大腿就跟了上去。毕竟高鸣是公认的LOL大神,单纯看游戏账号就比我们高很多个等级。

田美属于相对新手,她徘徊在左路张望。刘欣见壮,立马上去带她去干掉几个小怪练练手。就在他们磨磨唧唧的一刻,游戏系统发出一声“ko”。

“啊?”海里被干掉了?

海里瞪大眼睛,像一个大灯笼似的。“都怪你们,两个跑去中路,还有两个在游戏里‘拍拖’。害我在右路被三个人围攻,不挂才怪。”

“海里别气,哥们替你报仇雪恨。”语音一落,高鸣带领着顾生这个小弟冲向右路。对方也恰巧向这边杀来,迎个正着,双方说干就干,一场混杀。

“一杀、二杀。”对面两位英雄倒下。高鸣果然是高手。就在他得意的瞬间,敌方第三个英雄给他一个大招,他直接挂了!顾生见状,开启狂暴模式,和对方拼血,双方的血量骤降,结果两个同归于尽。

“啊!”

田美发出一阵叫声,她遭遇到了袭击。

远处一个魔法师追着她攻击,大火球不断砸来,在地上爆裂开来,空气一阵紧张。就在魔法师开大招的时候,刘欣一个箭步上去,替田美挡住了大招,英勇牺牲!

“傻瓜!你怎么为我死了!”田美委屈着说。刘欣连忙安慰,“这只是游戏,但我答应你,无论游戏还是现实,我都不会让你看到烽火连天的世界,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田美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提示]前方战争紧急,请求出击。

顾生向大家发来求救信号,大家一起冲出去。

“奶奶的,看来小学生视力不容小觑,这帮龟孙整日打游戏,都快追上我的节奏。”高鸣不停咒骂着。

无边的火球砸来,机关枪在前方扫射,装甲人不断发出怒吼。战争愈演愈烈,就连实力派的高鸣也直冒冷汗。

比分越拉越远,刚才10vs15,尚且还有挽回余地,如今变成了12vs31。对方早已强大起来,就连购买的装备都甩‘捣蛋五祖’几条街。

刘欣也着急了!买装备时误按了左上角的投降键,突然系统发出投降投票,但其余四个英雄及时拒绝,才终止投降。“不好意思哥们,我按错了!”

“你丫的记住,以后陪我玩撸啊撸不准投降,我们梦想四永不投降,哪怕战斗到最后一刻。”高鸣对待这样的事情有些发飙。刘欣确实是按错的,但这是不能犯的失误,他默默低头下去。

就在刘欣不留意的瞬间,敌方英雄杀来。就在刘欣还剩半滴血时,田美冲了上来踢刘欣挡下伤害极高的大招。“敢伤害田美,受死吧!”刘欣见况,立即回头保护田美。

战火纷飞,比分已经到了游戏人经常说的“无力回天”的地步。此时‘捣蛋五祖’全部被击杀回城。

海里:“兄弟们,记住永不放弃!”

刘欣:“好!永不放弃,冲啊!”

田美:“美少女战士!听令!”

顾生:“放弃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高鸣:“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捣蛋五祖:“冲啊!”

敌方此时推掉了捣蛋五祖的防护塔,冲到大本营来。捣蛋五祖奋力抵抗,保家卫国。对方实在过于强悍,战斗十分吃力。

就在紧要关头,小学生一方有个小胖像落荒兔子帮溜去洗手间。“咦?这是怎么啦?”田美说。

“还用问,肯定是家长来找人了!”高鸣话语一落,只见一中年妇女闯进来,她望着这边走了过来,质问其中一个小学生,“小亮,你看见小良没?你们平时都是一起的。”只见小学生急忙摇头。最终中年妇女无可奈何,只能向另一家网吧进发,眼神间充满焦急。

说起来这中年妇女倒是帮了不少忙,捣蛋五祖的惨状得以减轻,小胖溜去洗手间期间,对方恰好少一个主力,正是大家奋力反击的好机会,机不可失。

终于在力挽狂澜下,捣蛋五祖的战局得以挽回,最终五人都换上顶级装备,对方冲过来一个,就秒杀一个。就在战火纠缠中,高鸣叫上顾生去偷袭敌方大本营。就这样,大家把偷袭重任交给了他们。

此时小胖从洗手间跑了回来,队友纷纷责怪他,他满脸歉意,重新回到战局中,“不好,有人偷袭大本营!”敌方英雄发现后,匆忙回城。

就在两个英雄赶回的途中,刘欣和田美从隐身的草丛里杀出。“ko!”

“耶!”田美开怀大笑,想不到玩游戏也能如此痛快。刘欣继续叫田美躲草丛里,然后叫她按回城键,他说:“我说过不会让你看到烽火连天的世界,你回城休息着,待我凯旋。”

刘欣说完,冲去敌方大本营。只见海里和先锋部队的高鸣顾生正在和敌方不依不饶。此刻敌方大本营岌岌可危,只需最后一击。

刘欣如同当年董存瑞炸碉堡一般飞身前去,绕过敌方封锁线,致命一击!

“砰!”

敌方大本营毁于一旦,废墟四起。“耶!”偷塔成功!捣蛋五祖猛的从椅子蹦哒而起,相拥庆祝。

对面的小胖一脸歉意,小亮拍着肩膀对他说:好兄弟,不怪你,下次再报仇雪耻。

刘欣望着这群小学生说,“真是一群天才,把我们逼得够呛,兼职可以达到联赛水平,如果他们把这种热爱放在学习上想必也是清华北大。”

高鸣点头说:“或许在将来的世界联赛上会看到他们的身影吧!虽然达到那个水平参赛的只是少数……”

最后有个调皮的瘦子呛起高鸣,“下次若再英雄联盟见,把你打的pi股尿流。”高鸣故作生气状,“哎呦呦,小屁孩,回家吧!未成年不许来网吧。”

就在高鸣脱口而出瞬间,网吧老板眼睛瞅了他一眼,带着一丝敌意。高鸣知道可能说错话了,随即闭嘴。毕竟人家是开门迎客,老少皆宜。

经过了紧张的比赛,刘欣浑身都变得轻松起来。在学校里,田美每天都参加各种主持,有时还去外面做志愿者。刘欣当然义不容辞的跟去,各种参与。

和田美在一起的每一天,刘欣都觉得那是人生中最幸福是时刻,有时空气禁止了,世界仿佛只能听见田美的声音。

平常的一天,导师在讲台上课,一贯上课关手机的田美,在课时手机铃声

响起,声音居然是ktv那晚刘欣唱的《找寻》,连原音也是他本人的。

刘欣心里忐忑着,就在田美听完电话后,她回到座位上立马趴在桌子上,情绪有些反常,就连刘欣递给的纸巾都没有去接,下课了她跑了出去。

追到操场,刘欣问她缘由。她冲过来一言不发的抱紧刘欣。毫无疑问在那瞬间,空气里一切都是禁止的。

两分钟后,她擦着眼泪缓缓开口,“傻瓜,我爸要带我去香港读书,你要替我高兴呀!”她笑着,十分牵强。

那天刘欣望着窗外的云朵又幻变成乌云,接着是一场暴风雨。雨接连下了一星期,直至田美离开那天。

当天烟雨蒙蒙,刘欣得知田美走了!他一味向田美家奔跑而去。风雨不断冲刷脸颊,从前刘欣会笑电视剧里的主人公在雨中追恋人,想不到如今他也变成了那个主人公。

田美家门前,一辆奔驰轿车横在大门,刘欣拼命寻找田美。就在雨俞来俞大,一把雨伞从身后遮了过来。

“傻瓜,都叫你下雨天记得带伞,你怎么总是不听。”田美出现,刘欣一把抱住她。“我喜欢你,田美!”两人紧紧在雨中相拥。

几分钟后,司机来催促。我把一张世界地图折成心形递给田美,说,你就是我心里的全世界。田美说meto。田美继续说,“想不到你这个傻瓜还有浪漫的时刻。如果可以,我当你当成自己的初恋好不好?”

“废话,当然可以,你就是我的初恋。”刘欣握住田美的双手继续说:“去到香港记得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跟你的名字一样甜甜美美。”

司机再次催促,两人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去,意犹未尽的两人在大雨中即将分离。

上车的田美把雨伞给刘欣,还叮嘱她说保重。刘欣答应田美不会在汽车启动时,追在后面跑。但汽车飞去的一瞬间,刘欣在后面追跑着,眼泪和雨水混合在天地间。

车厢里,少女泣成泪人。

后来的日子,刘欣闷闷不乐,觉得没了乐趣,有时他还会无意间对着新同桌喊着田美的名字,新同桌每次都拍打他一下,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每天脑海中都只有田美的画面,和她在一起的点滴珍贵,但最终都只能藏在心里。夜里,他梦到了维多利亚港,灯火阑珊,令人迷离。

一星期后,噩耗传来。梦想四未能晋级音乐大赛。海里在那瞬间崩溃,从此每日躲在酒馆里酗酒度日。

高鸣咒骂说,“得到第一名的那位,明显唱歌都跑调,我们唱得那么好,怎么就晋级不了。”

“可能是我中途沉默的原因。”刘欣默默自责。顾生说,“不会是这个原因,当时你在后面,我们也把歌词天衣无缝接了上去。”

“那一定有黑幕。”高鸣说后,刘欣立即反驳他,“不会的,珍美老师是评委,决定不会有黑幕。”为此,刘欣和高鸣争吵了一顿。

晚上,有人拨打大家电话,说海里在酒馆醉成泥人,叫大家带领他回家。所有人接到电话一刻,纷纷到达酒馆。

海里半醉半醒,大家来到后立马拿开他的酒瓶。“海里,不就一场比赛吗?别这样。”

“你知道音乐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意义吗?”就在海里说完的一瞬间,他把父亲送与的吉他伸向空中,试图杂碎吉他。

刘欣立即上去阻挡,在海里砸下瞬间,刘欣脸部被擦伤,但最终还是接住吉他,刘欣带着泪水说,“海里,这是你父亲送给你的,你疯了吗?”

海里仰天大笑,他走到每个人面前说,“梦想四,解散算了!”

“好啊!海里,有你的,当初我是因为你才组成乐队,现在你说散的,好!老子滚蛋。”高鸣说完,气冲冲跑出酒馆。

“既然高鸣走了!那我也走了吧!我妈每天都辛苦为我操劳,我本来就不该为了梦想而看到她起早贪黑,理想这些东西不能当饭吃,既然追过了!也就没遗憾了!”顾生说完也默默离去。

最终还剩刘欣与海里,刘欣荡然拿起酒杯,要与海里不醉不归。

“其实高鸣的选择确实很高明,顾生要顾及他的生活,他走了也无可厚非,两个人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海里说完,提起了酒杯。那晚,刘欣也醉倒酒桌。

后来,刘欣高考落榜。海里也不再帮别人照看乐器店。顾生考上了清华大学。高鸣回到湛江生长的渔村。

海里对刘欣开玩笑说,“跟我去深圳闯荡,只要我有饭吃,我就不会把你卖了!”

刘欣答应了,他回到家里收拾衣物时,母亲塞给了他一笔钱,刘欣不敢与父亲聊话,因为他失败了!

刘欣出门的一刻,妹妹拉住他,“把那盘许愿树带走吧!”他缓缓转过头,深情望着许愿树。抹去一滴泪后,关上了家里的门。在刘欣心里,他去的地方是未知数,他不会带上田美送的珍贵礼物。

路过熟悉的网吧门前,回忆起那晚的誓言:以后大家玩撸阿撸不准投降,我们梦想四决不投降。

以及他对田美说的那句:无论游戏还是现实,我都不会让你看到烽火连天的世界。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在长途车上海里说,要是想田美就去香港找她吧!刘欣随便搪塞一个理由说:我可以说我穷吗?我去不起香港。”

“现在去香港需要很多钱吗?”

汽车缓缓离开了刘欣生活十多年的城市,驶向遥远的未知。

廉江的冬天不像冬天,

孤身一人走在新风路,

萧索的街道,没有霓虹灯,

飞去的奔驰,没有后车牌,

刮起的风把你吹得好远好远,

愿风裁孤独,愿风去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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