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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先导篇(六) 西厂篇密探系列

青松在沈泖的介绍下,来到西厂,拜会钱能。

却说西厂可热闹了,钱能看到老朋友,脸上奸诈一笑,钱能以为沈泖又给介绍有油水的差事了。沈泖很圆滑,见面就和气一笑。“我说钱兄啊,这些日子以来别来无恙啊,最近油水捞得怎么样?”

沈泖的客套话还是蛮厉害,听得钱能那个那个乐啊,却说钱能看到这位官员,而且很年轻,钱能就感到了好奇了。

钱能狡诈一笑道:“看来沈泖兄不是要跟我谈差事,而是让我管闲事啊,近来万通府中的那件大案,可是闹得满城风雨,沈兄又恰好负责此案。我知道你们有皇上的授命,我们还知道你们缺人手,我还知道沈兄不想明目张胆和万通对着干。沈兄,上次汪直的案子,就是万贵妃手上,自己打自己人,这一回说什么,我也不多管闲事了。”

沈泖圆滑一笑回道:“钱兄,这话说得胆小了吧,这不像你们西厂的风格,这跟钱兄的霸道似乎没得比了。再说万通这家伙仗着她姐姐万贵妃在宫中地位,这些年可是坏事做绝,骄横跋扈,甚至我听说,钱兄跟万通这家伙明争暗斗已经有些日子,而且这万通老是在跟西厂抢功。这大丈夫嘛,老婆被人抢都不碍事,可如果让人骑在头上撒尿,每天受这种气,恐怕换谁也受不了。”

沈泖这家伙太圆滑,居然将钱能都给说动,这时钱能的反应那是异常激烈,钱能脸上充满了怒色,双拳猛猛地紧握。

“沈兄,你不要再说,他娘娘的万通,在朝堂之上,老是跟我过不去,好几次功劳都被这混蛋抢了,咱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有脾气,我毕竟读过一点书,是可仁孰不可忍?”

沈泖看着钱能那愤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大半。沈泖继续说道:“据说万通府上的杀人案非常奇怪,我们已经验尸了,发现这具女尸并非死于勒杀,而是死于中毒,死于食物中毒,然而才被残忍杀害。可是这宗案子太奇怪,女死者并非万通家属,而万通却一口咬定,还不让我们去查,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死者的母亲在京师以卖豆腐为营生,丈夫早死,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可是有一天,这名妇女的女儿被万通带走了,说起来这着实可恶,可是这名女子竟死于万通家中,又无外贼。所以,调查万通家中内幕隐情,还多仰仗钱能兄,只有钱能兄的西厂才能接下重任。”

钱能愤怒的表情消失了,转而欢喜起来,似摸到了机会。“好,沈兄,就等着我们西厂的好消息,就是掘地三尺,就是秘密调查,我们也会将这个消息告知沈兄,沈兄尽管放心。对了,这位大人是?沈兄一定要隆重介绍一下。”

钱能精明地说完,沈泖却洒脱地回道:“这是专门负责此案的易青松易大人,他受皇上钦明,按察京师,受理此案。”

钱能不愧是太监啊,头脑转得太快,忙着向青松问好,但听钱能谦逊地道:“在下西厂提督钱能,阁下是?”

青松迅速反应,头脑也转得蛮快,但听青松斌斌地道:“下官,时任兵部右侍郎,奉皇上之令专门调查此案,下官易青松见过钱提督。”

钱能听到这周到的话,喜心地笑了。“这位先生,有趣,有趣,可不像那些书呆子,这位先生颇得官场之道。”

青松听到夸奖的话,也快乐地笑了。“提督大人过奖了,一切还得仰仗西厂的威势,震慑他万通,让他知道公公的厉害。”

青松这句话说得太懂事,弄得钱能又是诙谐一笑。“先生这个人太有意思,本提督能为先生这样有意思办差,是此生之幸,那些个书呆子,想都不要想,本提督去帮他们。”

青松回道:”公公太客气了,公公运筹帷幄,公公威震四方,操控天下杀生大权,公公乃英杰。下官能得公公这样的英杰相助,那是下官的荣幸,那是下官的骄傲。“

钱能笑道:”先生说得太好了,这个忙,钱能帮定了。这万通有什么了不起,这一次就让他万通翻不了身,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差办得漂漂亮亮。先生的事,就是我钱能的事,我钱能定当效犬马之劳,以后我钱能要是掌权了,朝中必有先生的容身之地,先生这等旷世之才当用之社稷。“

青松回道:“谢谢公公看得起下官,谢公公这么赏识下官,下官无以为报,唯有向公公鞠躬行礼,以示敬重。这宗杀人案的内幕隐情,还请公公多费心,一切尽仰仗公公。”

青松话毕,果然向钱能鞠躬行礼,非常敬重。钱能见状,上前搀扶,钱能笑道:“先生,你就放心了,沈兄交代给我的事,一定会办好。先生,今晚我们西厂密探就全部出发,潜入万府中,刺探虚实,希望早日给先生一个交代,也让先生早日破案。”

话毕,三人狡黠一笑,笑得特别怪异。

大约一个时辰,青松和沈泖离开了西厂,去了按察官署。

这一晚,月黑风高,冷风呼啸,寒气凛凛,西厂的密探全线出击了。

京师万通府上。

院重环护,多座花楼,四面游廊,甚是气派。

一间花楼里,万通与小妾正在花楼快活,****乱耳,不堪入目。

忽然情况大变,快活声不见了,吵闹声响起来了。

“老爷,那女子是我派人杀的,我不知道夫人竟如此聪明,让自己的女儿躲过一劫。”

“小美人,有我万通在,那臭婆娘能耐我何?这朝廷都听我万家的,不就是杀个人嘛,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老爷,这小姐跑到哪里去了,小姐才二十岁不到就成天跟江湖道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种闺女还不如不要。老爷,你不知道,这小姐好几次找人想杀了我,她说我是个狐狸精,有这个狐狸精在,家便不得安宁。”

“小美人,这臭婆娘,我早就想休了,脾气又打,性格又倔强,她做的坏事没有一件比我万通少,这家里的佣人本来很多,可是这些年来却少了,后来有人在院外的后井当中捞上几具尸体。这臭婆娘,全是她所为,她变态。我一个男人,每天要对着这个臭婆娘,还不让我万通好活,我万通权势倾天,我万通怕过谁?******这臭婆娘,居然坏我好事,这次你派人杀我女儿,我万通一点都不怪你,这样的女儿还不如杀了好,免得将来她来杀我。”

“老爷,你太好,老爷今晚再来啊,人家好爽啊。”

“小宝贝,我来了,小宝贝风骚无限,太诱惑我,今晚我一定打战一回。”

花楼里话声毕,万通跟小妾又快活了起来,****不断啊。

这时花楼屋顶上,密探们得到这条重要的密报便从屋顶秘密撤去。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被西厂侦破。钱能连夜带着秘密消息连夜赶往了按察官署。

这夜,寂静无声,按察官署。

青松和沈泖依然没有离开官署,依然在严谨分析案情。

青松看到钱能急匆匆走来,便知道了钱能肯定带回密报了。

沈泖一早就预料到了,沈泖笑道:”怎么样?“

”沈兄,易大人,我西厂的人连夜密探,竟探得惊人内幕。“

”什么内幕?“青松追问道。

”沈兄,易大人,这万通也太不是人,连自己女儿也杀,而且与小妾勾搭在一起。他的夫人很精明,很恶毒,居然另外一名女子代替,这另外一名女子的身份与死者的身份吻合。他的夫人杀过不少人,很多佣人被她残忍推下井致死,这是万通亲口说的。这些密报,对于大人尽快破解此案,是有极大帮助的。“

“沈兄,易大人,密报已带到,夜色已深,钱某得赶紧回去了,暂先告辞。”

钱能将密报说完,便告辞而去,青松怔住了,事态出乎他的预料。

沈泖亲自送钱能出了按察官署,然后送到门口,才离去。

“大人,看来这宗案子调查起来,很费事啊!“

”沈兄,万通跟那小妾谋杀女儿的事没有成功,他们没有想到杀的是这名女子,而这名女子说不定在被抓进万府之前,就被万通这王八蛋给凌辱了,正好这事被她夫人给撞见,于是便引起震怒。但是事情并没有平息下来,万通早就对其夫人仇恨颇深,但不能明着来,于是想出了这一招杀女儿的阴谋,但是由于某种原因,阴谋遭到泄露,他夫人将计就计,然后才有了这宗杀人案,才有了无头女尸。“

沈泖听完青松的精彩推理,竟非常给力地鼓起了掌声。”先生分析得太好了,太精彩了,这宗案子水落石出,线索分明,真相大白。但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青松听完,陷入一会沉思当中,然后便镇静地道:“先从水井开始查起,这是第一步棋,走完第一步,走第二步便很容易,一步一步来,不能急,他万家在朝中的权势可谓如日中天,必须有凭有据,不然适得其反。”

沈泖严谨地听完,回道:“先生高明,明天沈泖会带人去勘察万家院外的水井,请先生放心。“

青松道:“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查案,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沈泖道:“大人,收工吧,回家一起。”

青松道:“走吧,灭灯完事。”

夜色寂静,灯火阑珊,他们走在街头,他们想着案情,他们交谈着,他们互诉着心声。

他们回到各自的住宅,睡了,夜色静,梦声惊,案情扑朔。

欲知下回,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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