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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人意料

我们都无数次幻想过,得不到舍不得又放不下的东西,我们就是命里的那个它,有时会捆绑在一起挣脱不开,有时轻而易举的逃脱牢笼,命里的有些人和事看不清摸不透也罢,至少在心底留下了些许遗憾,会心存感激吧,因为它曾让你牵肠又挂肚。

一场期末考试的大战结束了,每个人的内心都像压了一块石头,只有他,罕苦,这个上课从来不抬头的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而野莯和言稀正盘算着假期应该怎样愉快的度过,她们两个渐渐熟悉彼此交心,像朋友更像亲人…

班主任在主席台上义正词严的说着假期注意事项,台下的人心不在焉的都在盘算着这美好的假期该如何度过,而此刻班主任拿起了黑板擦,用力的拍到了桌上,“下面我要说一项重要的事情,在这假期之间咱们学校举办了“教室文化节”,也就是说在假期期间我会请几位同学在空闲时间设计教室参加评比,钱由咱们班班费出”“有人自愿参加吗?”…

台下的同学们个个把头埋的低低的,像是怕极了班主任,没有一个抬头看着班主任,罕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的抬起了头,用诧异的眼神观察的周围的同学,最后望向了班主任,“好,罕苦同学虽然平时不积极,但是关乎班级的事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嘛!还有自愿参加的吗?好那就罕苦前面的两位帮助罕苦同学吧!散会祝同学们假期愉快”。

“野莯,罕苦前面的两位同学是谁”“咱俩”“你再说一遍”“是你和我”,此刻的言稀是崩溃的,她幻想的无数次假期的旅行就这样泡汤了,言稀瞪大双眼呆滞的望向野莯竟然大笑了起来,时不时还眨了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刹是美丽,野莯暗暗觉得此刻的言稀已经被逼疯了,她自己到是无所谓的感觉,可能这样的假期和家里的那个男人相处,并不会让她觉得快乐。

言稀拉起野莯准备回头和罕苦商讨教室的设计计划,罕苦只是低着头,像是不愿意理会任何人,同桌的小白对于罕苦的性格也慢慢习惯起来,至少不讨厌这样安静的罕苦了。

“罕苦咱们假期哪天一起出来商讨布置教室吧”“嗯?”罕苦疑惑的发出一个字,言稀面对这样的,罕苦到也很有耐心,“老师,刚说要我们辅助你布置教室啊。”“嗯?”“你刚刚不是主动参加了吗?”罕苦不明白睡了一觉醒来后,自己竟做出过那样的决定,满脑子的疑惑闯进了罕苦的脑子,而如今木以成舟罕苦也只是抬着头答复着言稀“噢”,“那设计方面你制作吧!我和野莯帮助你布置”“好”“那我们后天一起来教室布置吧!”“好”…

言稀就是这样一个热情的人,当她不想的时候根本不去理会,一但和她扯上关系,不管是人还是围绕她的事,她总是有那么一股子热情回应着。

一路说说笑笑的言稀和野莯就这样走出了教室,从认识言稀后,野莯放学都是和言稀一起回家,而言稀问起野莯家在哪里时野莯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愿谈起,言稀也体谅,她总是那么体谅她,你不愿意我就不逼你,我也不会为此生气,这就是言稀,每一次野莯都被她的宽容打动,让她一刻也不想离开言稀。

每次走到言稀楼下野莯总是望着言稀走上楼,然后一个人转过身离开,这时当她转身埋着头戴着耳机向前走时却一头扎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想着每天和家里的那个男人度过假期的日子竟让她心不在焉。

“不好意思”野莯道歉式的礼貌的对面的男人道歉,而对方没有回应,野莯抬了抬头“罕苦,怎么是你”“我路过”“你家住这边”“没”“好”,对于这样两个不擅长言语的人,这样直面的对话是如此的尴尬,半学期过去了,前后桌的罕苦和野莯并没有问真正的交流过,这也许是他们正式的第一次交流,然而却在三句话后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回家了,拜”“好”,野莯和罕苦告别后一个人离开了,路上她想着罕苦这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像迷一般的存在,她不禁抿着嘴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捕捉的微笑。

野莯喜欢音乐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耳机对她来说是一种情感,她的难过或快乐,她的全部情绪都交给了耳机,她已经离不开耳机了,就像是一种陪伴,难得的陪伴。

耳机里播放着她最爱的那首“太早”,她怕极了,这首歌带给她的回忆让她心疼又害怕,但她从来没删掉过这首歌,是舍不得,歌词的最后唱到“不管多糟,我都还是想要”,我们的性格不一样,喜欢的东西自然不同,就像她喜欢太早,在她看来是如此心疼却享受。

野莯时不时的跟着哼上两句,可能是音乐的声音太大,她根本听不到一直在后面默默跟着他的脚步声,罕苦就这样陪在她的身后,默默的跟着她,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其实,从罕苦认识野莯后,就一直默默在身后跟着她,而每天塞着两个耳机的野莯却从来没有发现身后的他,即使看到了,在野莯眼里他可能也只是个陌生人,因为她从未真正的留意过身边的男男女女,除了那个可爱的让人发笑的女生,言稀。

野莯的内心热情似火,除了言稀看到了一团热烈的火,别人只看到了一团烟,这就是区别,在某种意义上说言稀在野莯的心里开始举足轻重。

快要到家门口了,野莯缓缓的推开黑色英式的小铁门,各种花香的味道立马扑面袭来,一条径直的小路出现在眼前,道路的两边是诺大草坪和林立的花花草草,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栋两层小楼,被周围没丽的景观包围着美丽至极。

门外的罕苦见野莯进入了,便独自一个人转身离开了,此时野莯却不知为何的望了一眼门口,她忽闪似的看到一个背影,有些凄凉带着感伤。

两天过去了,言稀拿起电话通知罕苦和野莯今天去布置教室,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教室,只是罕苦还没有到,当两个人不耐烦的准备离开时,罕苦的身影才缓缓的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张诺大的白纸。

言稀和罕苦并没有因为罕苦的迟到而生气,只是此刻二人的热情被等待磨光了,“罕苦你拿的是什么”“教室设计图”“啊?你还会画设计图?”“恩”,显然此刻的罕苦并不愿意和言稀解释太多,奇怪的是,罕苦虽然不愿意回答她,却一直盯着言稀,言稀只是尴尬的低着头。

“哇,这么漂亮的设计”言稀不禁感慨着赞叹罕苦的设计,只见图纸上黑白格调的教室被搭配上树枝、叶子和卡纸裁剪的窗花竟然变得很有创意感,说罢三个人开始相约去准备材料。

三个人走到学校的后山上准备采摘一点叶子,在捡一些废弃的树枝,两个人走在前面,罕苦默默的跟在身后,三个人心里竟同时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的亲切又熟悉。

只见得三个人在后山找了很多材料,准备下山的时候,罕苦走到野莯和言稀的身边,嘴里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给我”,说着竟伸手去那她们两个人手机的树枝,最后下山的时候依旧在她们二人的身后跟着她们,只是此时罕苦的怀里抱着满满的树枝,而她们两个人因为罕苦的慷慨相助,手机各种样式的树叶。

三个人把东西放到教室后,便起身去买了黑色的卡纸和黑白颜色的丙稀,教室里除了罕苦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言稀和野莯只是直直的戳在那里。“我们帮你吧”野莯竟然开口了,罕苦愣了片刻,说了声“好”,在如此和谐的气氛下三人心里都很开心的布置起来,因为野莯的开口,三人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分工也明确了许多。

言稀说:“听说明天期末成绩就出来了”“你们考的怎么样”野莯说:“还好”,罕苦只是装做没听到依旧干着手上的活布置着教室,教室的布置已经有了雏形的模样,说着三个人便准备慢慢布置,于是便决定回家了。

路上言稀和野莯交谈着,“莯,咱们要不要把教室弄好一起出去玩”“再说吧”“难道你有别的事”“没,只是不确定才没答复你”“好”“那你最近看什么电影啊”…

说着竟到了言稀的楼下,罕苦在远处看着这两个人,看着野莯转过身便跟在了她的身后,野莯到家后开始喜欢望向门口的方向,因为总有那么一个背影,让她有了望向那里的习惯。

罕苦折回来到言稀的楼下,口里想说着什么,但却没发出声音。

“十三,你干嘛呢”

“刚和朋友回来,准备洗漱就睡了”

“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朋友”

“她是我,恩,瞒重要的人”

“好,想我了吗”

“不想吗”

“……”

和young聊天总是能让野莯掏心掏肺,野莯只是用省略号回答了young,可能这样真心的话她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嘴上却只字未提,想你…

“总会觉得亏欠,会想像无数次怎样美好的完成一件事,会愧疚的觉得对不起谁,一个人时眼神空洞呆滞,双目布满血丝,会孤住和无奈,有些事自己无法控制时,后知后觉能力的重要,会胡思乱想,把无法在一起的内心完整的结合,会满足因为一句话暖上一阵子,这可能是我吧,总是在别人激情投入到自己身上时内心恐惧的推掉一切”。其实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也不是自己,就像野莯这段日记记录的一样,孤助最可怕,我们都太害怕一个交代。

第二天,三个人相约来到了教室,让野莯和言稀吃惊的是教室布置完成了一半,两个人都知道是罕苦自己偷偷留下加工来,便没有多问,野莯和言稀的心里也愈发觉得罕苦是一个温暖的人。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而这次的排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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