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就是开个玩笑，我没那个意思。”凌余赶紧解释道。他恨不得在自己嘴巴上来一巴掌，这话说出来要怎么解释？
“开玩笑？你是不是经常跟女孩子开这种玩笑？我看你说得挺熟练的，以前没少骗人家小姑娘吧？”
“没有，真没有！我……”凌余简直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会脑抽了说出这种话，而且解释起来还越描越黑，这完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你骗别的小姑娘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才不要让你给我画那种，就画这种普通的。”
“行。”凌余应了一声之后，不死心的解释了一句：“我真的没有画过那种，我就是开玩笑而已。”
“切，谁信啊，长那么帅，谁知道你上学时骗过多少小姑娘？”
凌余决定不再解释了，他知道这事儿算是解释不清了，不过能从卓灿灿嘴里听到夸自己长得帅，让他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两个人打着嘴仗，凌余手里的铅笔并没有停下，很快，老太太的肖像画完成了，凌余拿起A4纸，递给了卓灿灿：“怎么样，像不像？”
“画的真不错，不过接下来你要怎么找老太太的家人？把肖像画复印了在附近张贴？家属要是看到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凌余一开始打的的确是这个主意，不过听卓灿灿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这样做有点不妥，如果换做自己是老太太的家属，忽然看到附近有人张贴已经死去的亲人的肖像画，肯定会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很容易产生负面情绪，到时候沟通起来就麻烦了。
“肯定不能直接张贴找人，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说话间，正好银行的保安被修理自动取款机的工作人员叫过去帮忙，看到保安身上的制服，凌余顿时有了主意：“有了，我去打个电话。”
凌余想到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找警察帮忙，这个老太太的鬼魂出现在这里，她生前肯定是在附近居住的，只需要找到附近的户籍警察，对比最近一段时间的死亡人口照片，就一定能找出老太太的身份。
凌余不认识警察，也没有路子，不过至勇和至善这俩和尚可是路子很野的高人，找他们两个，就一定有办法。
凌余把情况跟至善一说，至善立刻爽快的答应了，给凌余发来了一个手机号码，告诉他只要打这个电话，说是镇魔寺介绍过去的，那个警察就明白了。
等到后来凌余处理的灵异事务多了之后才知道，其实机关部门也很清楚灵异事件的确存在，有专人处理这些事情，不过这些都不能对大众公开，像至勇和至善这样的专业人士，在机关里也是挂职的，只不过名头都是宗教研究人士。
凌余拨通了电话，跟电话那头的警察说自己是镇魔寺至善和尚的朋友，有点事情想要借助警方的技术，对方连情况都不问，就直接应了下来：“你直接过来吧，我现在就在局里。”
挂断电话，凌余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原本以为对方至少会问几句，他都准备好了说辞，没想到对方连问都不问就答应了，那些说辞根本就用不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低估了至勇和至善的能量，这俩哥们在警方那里完全就是需要无条件配合的人物啊！
在市公安分局的办公室里，凌余见到了那个警察，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工作地点在一个单独的小办公室里，凌余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在椅子上看电脑里的电影，见到凌余进来，他赶紧关了播放器，笑着迎了上来：“凌先生，您好，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就直说吧，甭客气。”
“我想查一个老太太的身份资料，这是我给她画的肖像画，人已经死了，住址大概在建设路那一带。”凌余说着，把老太太的肖像画递了过去。
“人死了大概有多久？”中年警察接过肖像画，一边打开电脑的查询系统，一边问道。
“不知道，昨天是她第一次出现，具体情况我也搞不清楚。”
中年警察给凌余竖了个拇指之后，把肖像画扫描进了电脑，设定搜索范围后，开始查找起来。
看到中年警察忙碌起来，凌余这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起屋子里的一切，这是一间很小的办公室，屋子里除了办公桌和电脑之外，就是一个大大的档案柜。屋子里看起来很简陋，不过门牌上的字眼倒是挺唬人的：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
“你们每年要处理多少特别事务？”凌余好奇的问道。
“这可不好说，看你怎么界定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界定？”凌余更加好奇了。
“当然需要界定了。这种事情太多了，大部分都是无害的，顶多就是给普通人造成点生活不便，就算处理了，上面也不会给记功劳的，有影响的只是一小部分，需要请像镇魔寺这样的高手去做，所以一年下来事情也不算多。”
“我听你话里的意思，除了镇魔寺之外，还有别人？”凌余听出了中年警察的弦外之音。
“是啊，镇魔寺的是和尚，还有道士呢，道门也有很多高手的。”
“你呢？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就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会，也就是生了一双阴阳眼，能见鬼而已。说白了，我就是个后勤兵，你们需要警方配合的时候，我就会帮着协调，抓鬼什么的，我可没那个本事。”中年警察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凌余点了点头，看来这些灵异事件基本上还是道门和佛门的弟子来处理，警方只是设立了一个特别的办公室配合工作而已。
“听你这口气，你应该是个新手吧？刚出山？其实真正管这些事情的是宗教事务研究所，那才是你们的大本营和管理机构，像我这种，就是在边缘给你们打打杂，城市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及时通知你们，就这样。”
凌余点了点头，他大致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运作的了。
“找到了。”中年警察忽然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