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仑水蔷一时语塞!
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她?有什么权利打她?七皇子娶她又于自己何干?
说到底,七皇子娶的终究不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是她?她仑月那里好?那里比得上自己?
还有,为什么七皇子会骗自己?他明明不是说了,会向仑府提亲的吗?
仑府……恍惚间,仑水蔷突然记起,当日七皇子说的是向仑府提亲,并未说过娶自己!
仑水蔷眼里闪过一抹自嘲,自己太天真了,他说的只是向仑府提亲,然自己竟这般自以为是的相信那提亲对象是自己!
“对不起六姐,是我错了。”仑水蔷忍下泪水和不甘心,今天失去了理智才会这般难堪,日后,她一定会让她嫁不成!
若想成功,必先苦其心志。
这样的隐忍,才能让未来更好!
仑月挑眉,对她的认错很诧异。
也很好奇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算了,我还赶着去爹爹那里。
不过,看你似乎很在意七皇子呢?
莫非,你们两个早已情定终身了?”这样的话,七皇子还娶自己干什么?
仑水蔷一下子变了脸色,“我终日待在闺阁里,怎么会和七皇子情定终身?这样的话姐姐还是考虑清楚后在说!”
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毁她的名誉!
要不是一时冲动,自己怎么会被她这般羞辱?
哼,仑月,我会记住今日所受的屈辱!
“姐姐既然赶着去爹爹那里,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仑水蔷独自走了。
仑月抿了嘴,望着仑水蔷的背影,微微一愣,摸了摸脸,想着估计肿了。
心里不高兴的她去了仑长坤的书房。
回到艺苑,仑月便看到了院子石桌前的母亲。
母亲衣着朴素,神情恍惚,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丢开那一点点惆怅,她笑容灿烂的来到母亲身前,“姨娘吃过了么?”
“我吃过了,你爹爹可说继续回祠堂?”
“爹爹说我就要嫁给七皇子了,便不用回祠堂继续抄经念佛。”
“那就好!咦,你这脸……”刘氏这才发现,女儿的右脸肿得老高了,连忙询问。
“这个……”仑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毕竟这五个手指印太明显了,就刚才爹爹问的时候她也不敢说,骗他说是摔的。
虽然爹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却也没继续问她。
可母亲不同,说谎骗她自己做不到,但又不想告诉她实话!
刘氏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见她不愿意和自己说,也不在多问,不过她还是很心疼!
用手轻轻的揉着她的脸蛋,“月儿,在过半个月,你就要嫁给七皇子了,姨娘真的很为你高兴,但是,你嫁过去后一定要小心,免得被别的侧妃陷害了。”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仑月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抹苦涩。
秋玲这时端了午膳过来,笑嘻嘻的,“小姐快看,这是你最爱喝的鸡汤。”
听到鸡汤,仑月顿时两眼放光,折腾了大半天她早就饿了,接过来也不顾母亲劝导,大口大口的喝着汤。
看得秋玲和刘氏笑容满面。
…………
…………
午饭吃饱睡好后,仑月又忍不住那野性子,自己一个人打扮成男人,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她准备去平时游玩的怡红院,那里面的姑娘,除了卖身的,还有卖艺的。
怡红院里有她一个老相好,相好弹得一手好琵琶,平常出来都要去她那里听听歌弹弹曲。
这时隔半月没出来瞧她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埋怨自己。
一边想着脚步加快的往怡红院走着。
仑月来到怡红院门口,院里的妈妈眼尖的一眼就认出她,嬉皮笑脸的立马上前迎接,“哎呦喂,仑公子好久没来了,花茵都快想死你了,天天念叨着你啥时候来呢!”
“前儿阵子忙所以没来,这不,一停下就赶着来见她了不是?”
“是是是,你对花茵的好咱都瞧见的,也就她福气好,遇到了你这么个贵人。”
“呵呵……”仑月干笑了两声,一路来到往日待的房间,等着妈妈去叫花茵。
稍坐了会,花茵便到了门口,满脸怨气的抿嘴道,“我还以为忘记我了呢,没想到今儿个到来了。”
“这不是前几天被罚了么,所以才没来。”
“被罚了?怎么回事?有没有怎么样?”
一听仑月说被罚了,花茵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来到她身旁东瞧西看的。
仑月拉住她的手,“我没事,就罚祠堂抄经了而已,事也怪我自己,该罚的。”
花茵抿了抿嘴,大概猜到仑月因为什么被罚了。
那天的动静那么大,京城的老百姓个个都宣扬着仑府六小姐克夫。
在未婚夫死了的浪尖上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晃悠,还和一男子闹上了,人人都知道的她花茵怎么会不知道?
“以后啊,想清楚,想明白了在行动,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