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不知。
我与七哥,先是寻到了老婆儿,她给了我们第一个不知,随后,第二个不知,来自于那个村子里的管事人,第三个,来自于钟成龙。
三个不知,这个孙孙的死因,一直是一个谜团,我宁愿相信,是天灾,而不是人祸。
我与七哥也没有奢求这些人可以给我们一些有利于我们寻找的话语,但是,听到这三个不知,心中也有些难过,这条性命的最后,仅仅是三个不知,还有那俩个,一老一少,俩个疯子。
“七哥,应该就在此处附近!”我此刻站在了孙孙死去的那座山上,手中拿着罗盘,寻找着其孙孙失事之处。
“嗯。”七哥此刻在附近插着阵旗,如果其孙孙就在此处出事,魂魄早已经飞出不知所远。然而阵旗,可以在附近制造出一张大网,然而,大网为覆盖之处,便是其孙孙魂魄逃走之处。
“没有,七哥,这里没有。”我朝着七哥摇了摇头,这里没有孙孙的魂魄。
“也没有逃出的轨迹。”七哥也朝着我讲到。
“在去问问老婆儿吧。”七哥此刻也没了着落,这个山村依山而建,此孙孙的魂魄,如果不是被拘魂,此刻就应该在附近,然而,却与我们,料想的有很大差别,此刻,我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判定,那就是,这个事情背后,不仅仅是三个男童的性命那么简单。
夜风凌厉,此刻我们再次来到这个老婆儿的树洞旁边,已经没有了腐朽的气味,被风带走,大树已经有了一丝枯黄,被这个老婆儿秘法借助生机,恐怕它也不会在此处屹立太久。
“你们来了。”没等到我们开口,这个老婆儿直接朝着我们讲到,声音,已经比前几日,有些恢复,其放出三个毒物来伤害三个男童,已经损失了不少生机,天谴,可不是说说而已。
“老婆儿,我与七哥在山上寻了几个时辰,仍然并未寻到你孙孙的魂魄,你也知晓此些事情,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端倪?”我没有七哥的含蓄,七哥在这个行当上,已经知晓礼多人不怪的道理,但是,我依旧不会,我曾经单纯的认为,这个礼多人不怪的礼,是礼物的礼。
“没有,没有,没有。”老婆儿连连讲出三个没有,第一个声音如其平常相同,但是,第二,第三,却是更加激烈,我与七哥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
“哼!这个事情我们不管了。还不与我们明示,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婆儿,能把这三个男童如何!”我与七哥已经在路上商量好来到此处的办法,一白脸儿,一黑脸儿,自然,肌肤较白的我,被七哥戏谑成黑脸儿。
“赵小子,不要冲动,我们是为每个人办事。”七哥直接讲出了话语,说给这个老婆儿听。
树洞之内,一时没有回应,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随后,我发现一只枯柴般的手臂,从树洞之内伸出,手臂之上,带着一个绿油油的玉镯,手中握着一朵花。
“这个东西,可以在三天内,医治好你脸上的血煞抓伤。”老婆儿讲到。
我有些怀疑,我确实有些怀疑,我看了七哥一眼,七哥点了点头,这个老婆儿应该没有恶意,然而,其无缘无故的送宝,我却不知有何奥秘,但是,先拿到花,已经是必然,这代表了我们的诚意。
我走上前,到树洞前,我屏住了呼吸,我不敢吸进任何一种气味,我担心,其中有老婆儿下的毒。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从枯柴般的手心之内,取出了那朵小花,鲜红色,娇艳欲滴,却有一丝嗜血的感觉,我不知其是何物,七哥皱起了眉头,“血曼罗?”
“对,这个,就是血曼罗。”老婆儿回应了一声,我从七哥的表情之中,读出这个东西的不平凡,我拿出一块白步,裹了三层,将其放进我的口袋之内。
“魔花血曼罗,你们百草枯之内,居然还有。”七哥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婆儿,老婆儿随随便便拿出的血曼罗,居然是造成三年这个社会地下动荡的血曼罗!
我从驱灵组档案之内,曾经听闻过魔花的传闻。
魔花,已经不算是一朵花,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能力的魔花,为何曾其为魔花,只因为,感染它的人,会因它而入迷,成为一个真正花的傀儡。
但是,此株血曼罗,已经失去了根茎,没有了生存的根本,已经成为一个衰败的过去。
“因为它?”七哥说了一句我捉摸不清头脑的话,七哥随后抽出一根烟,哆哆嗦嗦的拿在手中,随后大力的吸了一口,又吐出,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老婆儿没有回应,声音也没有发出,连之前让人厌恶的咳嗽声,也没有发出。
“你就是蓝芽儿?”七哥眉头紧皱,烟还没有吸进,直接扔到了地上踩碎。
“你想听老婆子我的故事么?”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树洞之内没有回应,七哥没有在抽烟,只是看着树洞,而我,却看着天空。
“我叫蓝芽儿,是百草枯之中的草仙。不,应该这样说,我出生的那一刻,绽放了一朵血曼罗,随后,我被称为草仙,从幼年开始,没有人,愿意陪我玩,没有人愿意。我因为出生的时刻,与这朵花同时绽放,所以,族人,认为,我是这个花的女儿,只有终生的敬畏,只有这朵花,不凋零。我才可以活着。”
“后面的事情我知道,蓝芽儿。”我站起身子,我的确在档案之中,看见这个被称之为绝密的事情,就是,百草枯,蓝芽儿出走。
其出走不以为然,其却带走了百草枯之内,唯一的一朵主花。
便是我此刻口袋之内的血曼罗。
“你偶然之间的一次采药,遇到了一个同样采药的药贩子。随后,你与药贩子一来二去,产生爱慕,百草枯草王不从,杀了药贩子。”我讲到,我实在没有料想到,这个老婆儿,居然是传闻之中的蓝芽儿。
“我愤怒之下,拔走了母花。然而,我逃便天下,最终,这个宁哥哥的孙孙,还是死了。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蓝芽儿越讲越激动,这棵上了年纪的树居然随着风摇摆。
“事到如今,这朵母花,你放在我俩人的手中,也算是有了归宿。”七哥对着其讲到。
“母花是祸害!是祸害!”蓝芽儿此刻仿佛已经丧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