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老爷子与张老爷子的结果便是,俩个老头,脑袋上,没有一点完好无损的地儿,李广老爷子是摸鱼人,天生就在河边与鱼打交道,力气不知有多大,水又如同他自己家的后花园,别看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此刻跳入水中,叫嚣张老爷子下水来试试手脚。
“你这老匹夫,让老子我去和你个抓鱼的渔夫去河里试试手脚?”张老爷子自然不会去水中与摸鱼人打战,摸鱼人在水中,本事可不是一星半点。
李广老爷子看着张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但是到了岸上又逮不到一丝的便宜,弄不好呀,还得挨张老爷子一顿好揍。
“俩位爷爷不要在斗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此刻也只有我可以出言打断俩老者的争斗了,这样争斗下去,没有结果,可能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老爷子没有在言语,李广老爷子也从河水之中爬了上来。接下来的几日,李广老爷子没有住处,便在我们的小院之内住了下来,这些日子,可是难为了我,一面受着张老爷子的训练,一面又受着李广老爷子的教导,可是把我小身板练的五脏六腑浑身散发些一股可怜的气味。
张老爷子自从李广老爷子来到此处,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俩个老爷子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每日在任何事情之上,也要争风吃醋,今日张老爷子要我吃他做的牛肉,明日李老爷子要我吃他的鱼,俩老爷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把我难为坏了。
日子过了几日,我准备回家看望父亲母亲一趟,张老爷子给我几斤猪牛肉,要我带给父母亲,张老爷子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此些东西,放在我和张老爷子这里,也要剩下诸多,平日里,我时常给我父母亲送去些,这些,张老爷子都是知晓。
我一路小跑朝着我家院子之内跑去,母亲正在洗衣裳,我推开门房,“哈。”我闪身跳到母亲身后,着实吓了母亲一条,母亲看了一眼,几些日子,我在张老爷子那,弱小的身板,已经被张老爷子训练成一壮汉,虽然算是勉勉强强的称之为,但是,也颇有几分味道。
“你这孩儿,回就回来吧,还又从张大爷哪儿拿回来东西。”母亲第一眼没有问询我在张老爷子那学习如何如何,却是要我拿回去我带来的猪牛肉。
“没事儿,张爷爷那儿多着呢。”我今日来看望母亲,其实还有一个缘故,便是我过些日子,要与张老爷子离开此个地方,再回来,也不知道要过多少个年月了。
母亲很快干完了手中的活,走进屋子,坐在炕上,我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提起我要出院门的事情,家中只有我这一个年轻后生,走出远处,还不知道几个年月才可以回来一趟。
“妈,我过些日子,要和张爷爷去首都一趟。”我讲出此言,明显感觉到母亲的身子有些颤抖,原本我在张老爷子那,遇上些闲暇日子还可以回来一趟,至少还在母亲身边不是,然而,此刻,我要去首都,母亲这个连我们省都没有出过的山村人家,定然会有些不愿,但是,为了我的前程,母亲只得以妥协。
“恩。”母亲只是微微的恩了一声,没有在言语,我也不敢在此地多待,我怕我的眼泪,引起母亲更多的悲伤,我佯装今日还有些事情,便回到了张老爷子的住处。
离着很远,我就看到张老爷子住处大门紧缩,我皱了皱眉,平常,张老爷子是不会锁上大门,家里没有人也不会锁上大门,因为山村之内,根本没有丢失东西那一说。
我走到进去,从口袋之内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我听到张老爷子的房门之内传来响动,难道是?我走到进去一看,我本以为是来了小偷,不料是来一个道士。三个人正在房屋之内不知商量什么,我也不敢打扰,我看了一眼张老爷子,准备离开。
“赵小子,进来,进来。”张老爷子喊我进去,我推开房门,走进了房屋之内,房屋之内,除了张老爷子还有来了此处几日的李广老爷子,还来了一个道士,居然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童,我瞟了女童一眼,其居然朝着我嘟起了嘴。
道士看见我进来,走到我身边,我闻到一股浓烈的狐臭味,与张老爷子身上的香火味,李广老爷子身上的鱼腥气,让我片刻不想在此处多耽搁。道士居然拉起了我的手臂,剥下我左手上的手套,“他?”道士看了一眼我的掌心,呼了一口气,满满眼眶之内噙满了泪水,“天意,天意。”
我不知所措,拉回了手臂,握住拳头,张老爷子告诉我不要让人知道我手心之上的秘密,为何此李广老爷子还有这个络腮胡子的道士,却皆要看我的掌心。
“赵小子,明日,便是阳气鼎盛之日,我们几个老家伙,要去会会那个枯井之内的东西,你敢不敢前去?”张老爷子念我此刻境界低微,想问询问询我的意见。
真是可笑,赵大胆一次俩次遇鬼会被吓破胆?“我去,当然去。”更何况此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女童。
“张建国,你看看,这小子比你的胆子都大。”李广老爷子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嘲讽张老爷子的机会,这些日子,我早已经见过不下数十次了。
“李广,你少说废话!”张老爷子对于李广老爷子的挑衅,哪有不还嘴的道理?
“别吵了。你俩个老家伙,吵了一辈子了。”道士打断了俩个人的争吵,这时候,我感觉这个道士才是此处的世外高人,我走到道士近前,但是,一身的狐臭味儿,使我不敢与其太过亲近。
我很难想象,这个女童,为何可以跟着这个一身狐臭味儿的道士这么多年月,甘心做他的衣钵弟子。
“赵小子,老头子我可和你先说好了,你可别脱了我们的后腿。”张老爷子明显不愿意我冒险,但是,我愿意走上了这条路,这些,只是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