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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人的资本 (3)

一张娇丽的脸儿,假如不让别人看导,那还有什么用呢?你唱,就可以超过达米拉思和阿默勃思,你的琴韵,假如不被别人听到,如何能够得到大名呢?假如那高司的画家阿贝莱思不把他的“维纳斯画”展出来,这位女神恐怕到现在还沉没在大海吧。除了“不朽”,那些诗人的野心是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工作所期待的最后目标。在过去,诗人是被神祇和国王所宠爱的,在古代他们的歌能够得到无数的回报,诗人的名字是神圣而受人尊敬的,而且人们往往给予他们无数的财富。伟大的思岂比奥啊,那生在加拉勃里阿半岛山间的安钮思被人认为应该葬在你的旁边。可是现在却斯文扫地了,对于缪赛们的勤劳也得到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名称。可是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喜欢追名逐利的。

谁会认识荷马呢,假如那部不朽的杰作《伊里亚特》到现在还不为人所知?谁会认识达纳爱呢,假如她老是深居在她的塔中?她一定是无人知晓的,而且已经变成一个老太婆了。年轻的美人们啊,凑热闹是有用的。你们必须时常跑到外面去。雌狼是要到大群的绵羊里找食物的;裘比德的鸟是在有很多小鸟的田间翱翔的。美丽的女子也应该在人群中露脸:在人群中,她或许可以找到一个她可以诱惑的男子。她还要到处搔首弄姿,还应该注意一切能够增加美好的事物。机会到处都有,一直把持着你们的钓钩吧,那些你以为没有么鱼的水里是肯定会有鱼的。猎狗在有很多树木的山上到处搜寻而一无所获是常有的事,人们并没有打猎,麋鹿却会自己投到罗网中来。那被绑在岩石上的昂德萝美黛所希望的最后的事,不就是看自己的眼泪能够诱惑什么人吗?在自己丈夫被埋葬的时候找到另一个男子是常有的事。披头散发地走着,让自己的眼泪流着,这对于女人来说是再好看不过的了。

10.当心虚假的爱情

可是那些喜欢炫耀服饰和美丽,每根头发都有自己的位置的男子们,你们是应该置之不理的。他们对你们所说的话,他们早已向千千万万的女子说过了:他们的爱情是绝对靠不住的。一个女子,对于一个比自己还没有恒心,比自己还多情人的男子,有什么办法呢?这事你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你应该相信我。泊里阿摩思的女儿啊,假如听了你的话,特洛伊城恐怕到现在也不会被攻破。有些男人戴着爱情的假面具来向女子钻营,他们只想从这条路上找到一些不要脸的猎物。不要被他们用松脂油涂在手指上的指环所诱惑。或许那穿得最漂亮的竟会是一个贼,想偷你华丽的衣饰。“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啊!”这就是被骗的女子们时常喊着的。

整个公堂都回荡着这种呼声:“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啊!”维纳斯啊,你们的邻家女子阿比阿丝啊,你们一点也不感动地从你们金碧辉煌的庙上俯视着这些纠葛。除了那些窃贼以外,还有那些著名的淫棍,被他们欺骗的女人,免不了要分担他们的恶名。前车可鉴,你们的门永远不应当让一个诱惑者进来。凯克洛泊斯的女儿们啊,不要相信戴设斯的誓言,这不是他第一次对着神祇发誓啊。而你,岱莫冯,戴设斯底薄幸的继承人,在欺骗过菲丽丝以后,已没有人相信你了。假如你们的情人嘴上说得很好听,那么你们就也像他们一样满口只说好听的就是了,假如他们拿东西送给你们,你们也要用相当的情谊回答他们,一个女子能够熄灭薇丝达永远燃烧的火,掠取伊纳古思女儿神祠里的圣物,和献毒酒给丈夫喝的,假如收了情夫的礼物怎能不把爱的狂欢给他呢。

11.认真对待信件

可是我不会越说越远,缪赛,勒住你的骏马吧,不要越出范围。用一封信札前来探路,一个伶俐的侍女收下了它,小心地念着它,信上所用的语气足够使你辨得出那些表白的心愿是否真诚,是否出于迷恋的心。不要立刻就复信。等待,只要不是很长久,就能够把爱情弄得格外热烈。对于一个年轻情郎的请求,你要摆出一些架子,可是也不要一口回绝。要弄得他心惊肉跳,同时也要给他希望,要用每一封回信逐渐地坚定他的希望,减少他的害怕。女子们所用的辞句应当是简洁而亲切的,平常谈话的口气是再可爱不过的了。

多少次啊,一封信燃起了游移在一颗心里的情焰!多少次啊,一种不通顺的词句毁坏了美的幻影!可是,既然不戴贞洁的假面具,要欺骗你们的丈夫而不使他们起疑,你们就需要有一个谨慎的侍女或是奴隶来为你们传书递简,年轻而没有经验的奴仆是万万靠不住的。毫无疑问的,那个掌握这种把柄的人是没有良心的,可是他所拥有的兵器比艾特纳山的雷霆还要利害啊。我看见无数的女子,为了这种不谨慎,害怕得脸儿发青,吃了一辈子的亏。在我想来,我们可以用欺骗来回答欺骗,而法律也允许以兵器攻击兵器,你们需要有能够用一只手写出几种笔迹来的本领(啊!那些使我逼不得已教你们采取这种方法的人,你们死去吧),不先把字迹擦去再复信的人真是傻子,信札上留着两个人的手迹。当你们作书给你们情郎的时候,你需要用写给你们女友的口气,在你的信上,要称“他”的地方都要改称“她”。

12.用艺术陶冶情操,远离恶习

我们暂且把这些琐事放在一边而说那些重要的事情。为了让你们的颜面好看,你们必须把你们的脾气忍住而不要释放出来。心平气和是合乎人类本性的,就像暴怒是合乎猛兽的一样。一发怒,脸便会板起来,黑血把脉络也涨粗了,而在眼睛里,高尔戈一切的火都燃烧起来了。“走开,你这可恶的笛子,你不值得让我为你牺牲我的美。”葩拉丝在水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便这样说。你们也是如此,在你们盛怒的时候,假如你们去照一照镜子,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认得出那是你自己的脸来。骄傲也会破坏你们的美丽,要勾起爱情,就要媚眼儿。相信我的经验吧,太骄傲的神气是我们所憎厌的。

往往即使是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也会带着恨的根苗。有人注视你,那么你也注视他。有人向你温柔地微笑,你也要向他温柔地微笑。假如有人向你点头,你也向他打个招呼,阿谟尔也是先用钝箭尝试,然后再从箭囊里拔出利箭来的。我们也憎恨悲哀。让黛克梅莎去被阿约思爱吧,像我们这种快乐的民族,一个快乐的女子才能够撩动我们的春心。不,绝对不是盎特罗玛黑,绝对不是黛克梅莎,你们两个人,我不想让你们的任何一个来做我的情妇。我甚至还不大相信,虽然你们的子孙使我不得不相信,你们会和你们的丈夫同床。一个沉浸在悲哀中的女人,怎么会对阿约思说“我的生命啊”,这是一切男子听到了都会全身舒畅的话。

请允许我为我无足轻重的艺术引用几个伟大的艺术的例子,而且请允许我把这艺术和统兵大元帅的企图来做一个比拟。一位精明的大元帅会把一百个步兵的统带权托付给一个将官,把一队骑兵托付给另外一个将官,把旗卫兵托再付给一个将官。你们也是如此,你们需要审察一下,我们中的某个人做某件事是合适的,是对你们有用的。让有钱的人送礼物,让法学家出主意,让律师打官司,我们这些做诗的人呢,让我们做诗送给你们,我们这一群人比什么人都更懂得恋爱,我们会让那些我们迷恋的美人名闻遐迩。奈梅西丝出名了,卿蒂阿也出名了,自西至东,丽高里丝的名字谁都知道了,而且人们也时常问起我所讴歌的高丽娜是谁。

我还要说,那些诗人,神圣的人物,有一颗不知道“负心”的心,而我们的艺术又用它的意象把我们改造过了。我们是既不会为野心,也不会为金钱所摇动的;我们厌恶名利,只要阴暗和一张卧榻就满足了。我们是很容易结识的,我们长久的烧着热烈的情火,我们知道用真心真意去爱。毫无疑问,我们的性格已经受到和平的艺术陶冶,而我们的习惯也和我们的努力同化了。年轻的美人啊,对于诗人们,鲍艾沃帝阿的神祇的弟子,我们身上附着神明,而我们又和天有交往,我们的灵感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博学的诗人等待金钱是一种罪恶。啊!这是一种任何女子都害怕的罪恶。女人啊,你们至少要学会矫饰,不要一下子就把你们贪婪的心暴露出来,一看见是陷阱,一个新的情郎就要被吓跑了。

13.尝试年老与年轻的情人

一个老练的马夫使用辔头,对于新马和对于旧马是有所不同的。同一个理由,为了引诱一颗有经验的心和一个青春的少年,你们不应该采取同样的方法。那个被你准许进入你卧房里的,第一次进入情场的新手,新的猎物,应该让他只知道你,应该使他老是在你的旁边,这是应该四周围着篱笆的植物。你需要提防着情敌,只要你对他不放松警惕,你就一定能够胜利了,维纳斯的权力,就像国王的权力一样,一旦离开就会糟糕。至于另外一个,那个老兵,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乖乖地爱着,他能忍受许多新兵所无法忍受的事情。他不会打破你们的门或者是烧你们的门,他不会用他的指甲抓破他情妇的嫩脸,他不会撕破她的长衣或是一个女子的衣服,而且,对于他,即使马被劫去了他也不会流眼泪的。那激情是一个在青春期和恋爱期中的少年所仅有的。而另外一个呢,他会耐心地忍受着那些最厉害的伤痛。他所燃烧的情火是不旺的。啊!就像正在燃烧的湿稻草,或者是刚从山上砍下来的柴一样。这种爱情是靠得住的,而那种爱情虽然热烈,但是却不能长久,快点去采那瞬间即逝的昙花吧。

14.运用嫉妒与恐惧

我就要把一切献给敌人了(我们早就开门临敌了),而对于我的叛逆,我也存着一颗至诚不欺的心。太容易垂青是很难长久培养爱情的,在温柔的欢乐中应该夹入一些拒绝。让你的情郎站在门口,要让他叫着“忍心的门”!要使他不停地哀求和威吓。清淡的东西是我们所不欢喜的,一种苦的饮料倒能够打开我们的胃口。一只船被顺风打翻沉没是常有的事。下面是阻碍一个丈夫爱自己妻子的理由,无论什么时候,想要看她就能够看见她。把你的门关起来吧,叫你的守门人对他说:“不许进来。”一旦被关在门外,爱情便会热烈起来了!现在把钝的兵器抛下拿起锋利的兵器吧。我相信就要看见我给你们的箭反而要向我射来了。当一个新的情郎坠入你的情网时,你要让他一开始暗自庆幸能独尝禁脔,不久你便要给他一个你其实是另有所钟,而你的思念并非他所独得的恐惧。假如没有这种战略,爱情便会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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