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於泽川,不是你可以质问的。”
顾栖川说话时,脸上还残余着酗酒之后的红晕,明明还是刚刚那张脸,气场,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像是捍卫领土的狮子,容不得他人丝毫侵犯的傲然。
“顾栖川,你个婊子!”高晴明显是口不择言了,她张牙舞爪的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瓶狠狠砸了过来,顾栖川却觉得身子一紧,被人护在怀里。
“嘭”
於泽川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捂住了顾栖川的眼睛,声音平淡的说道“不要看,糯米。”
这一下,所有人都酒醒了,慌忙的拨打着120急救电话。
於泽川,有天生血凝障碍,可能一个很小的伤口,都归导致他流血过多而死。
顾栖川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她一边挣扎一边慌张的说“呱呱,让我看看!”
“嘶。”就在顾栖川挣扎时,於泽川轻轻的抽气声,她不敢动,她怕碰到他的伤口。
於泽川的手心,湿润了。顾栖川的眼泪,炙热的温度似乎能将他的心融化。他将头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温柔的安慰,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他说,我没事的,糯米。
“高晴。”
顾栖川突然冷冷的开了口,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绝对。”
顾栖川没有用任何修饰的词汇,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是没见识过顾栖川的手段。而且,好死不死她们家还算有钱,在本市,都很少有人敢得罪她。
“我,我不是,我没想砸他,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受伤?”高晴急于推卸责任,慌里慌张解释的样子哪还有刚刚的盛气凌人。
顾栖川没有回话,拖着於泽川向外走。
一路上,她一直在不断的超车,不断的闯红灯踩油门。
於泽川的衣服已经红了大半,如同绽放一朵血色的玫瑰一样妖冶的晕开。顾栖川开车的手都在颤抖,像极度受惊的幼兽。
“我没事的,糯米。”
於泽川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悠然温和,可只言片语里透出的吃力感还是狠狠的揪住顾栖川的心。
看着於泽川苍白如纸的脸色,顾栖川更加慌乱了。
“哧――”车猛的停下,顾栖川整个手脚都是软的。
“医,医生!”
一群人慌张的围过来,七手八脚的送两个人进了医院。
看见急救的灯骤然亮起,顾栖川才感觉放心了一点。
她讨厌这种该死的无力感,事情发生时的措手不及,遇到事情自己的不够勇敢。
哭了一路的她,手上染满血迹,衣服凌乱,显得狼狈不堪。她坐在椅子上,犹豫片刻,还是把双膝曲起,手反复的按手机电源,漫无目的的看着手机屏幕明明灭灭。
突然,安静的走廊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顾栖川茫然不知的抬起头,却看见冉子凝有些狰狞的面孔和於妈妈焦急担忧的脸。
“顾栖川!你对泽川做了什么?不是聚会么怎么会进医院!拜托你,不要再缠着他,好么?”
她的声音一点点哽咽起来,直至最后,完全说不出话来。
於泽川你看,除了我,她也能为你泪流满面。原来不只是水瓶座的眼泪,疼痛的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