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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从历史中抹去

234年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享年54岁。在诸葛亮的灵堂上魏延造反,大喊三声谁敢杀我,被马岱一剑封喉,多亏诸葛亮精明不然蜀军必然大乱。

姜维处理好诸葛亮后事后,问夏霏日后该怎么打算?她想让姜维到江东跑一趟,谎称她三年前已经病故,骨灰也已经撒在这天地间。这样才能让孙权彻底断了念想,还给陆逊写了绝笔信,一同托姜维带回江东。姜维担心万一孙权不相信她已经亡故,那该如何?她随即从首饰盒里拿出当年孙权给她的玉佩,递到姜维手中,说:“有此物在,孙权不得不信!”

姜维怀揣着她的绝笔信,奔赴了江东,先递上名帖去陆逊府上,绝笔信交给了他。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噩耗,陆逊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她怎么能死呢?她不能死!

“姜维,她这么多年协助你们丞相北伐,现在你们丞相去了,你也不能诅咒她啊!”陆逊来不及看绝笔信,愤怒的看着姜维,像要吃了他一般。姜维没有回答,指了指那封绝笔信,好像在对陆逊说,你看一看就知道了,于是转身离开了。

陆逊用颤抖的手拆开了那一封绝笔信,夏霏故意用虚弱的笔锋写的,字迹很是凌乱,信上内容大致是这样,孙策和公瑾坟上的香火不能断绝,再一次嘱咐陆逊不能参加到党争。最后一栏四个大字刺痛了陆逊。

夏霏绝笔!

在华丽的建业宫殿里,当孙权的手接过玉佩,强忍伤痛,对姜维说:“夏霏,当真不在人世了?”

“回陛下,夏霏将军却已病故。”

听完这话,孙权闭上眼睛默默了许久,一瞬间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顺着面纱奔涌而下,他吩咐左右好好款待姜维。

姜维去驿站休息了,孙权失神地注视着玉佩,自言自语道:“夏霏,孤如此不堪吗?孤得到了江东,唯独得不到你。现下好了,你和你的公瑾终于能在一起了。”

第二日,孙权在夏霏故居为她设起了灵堂,孙权和陆逊身着素服为夏霏守灵,孙文跪在地上边哭边说:“姑姑,你怎么就走了,文儿还没有来得及在姑姑身前尽孝啊。”

孙权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啊!每每想起年少时和夏霏相处的点点滴滴,就犹如锥心之痛。一旁的陆逊还是第一次看见东吴大帝孙权如此伤心,上前扶着哭的肝肠断绝的陛下,劝道:“陛下,保重身子要紧,夏霏将军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万望陛下节哀。”此时一个穿堂风将他的面纱吹掉了,露出狰狞地疤痕,陆逊一惊,这就是夏霏所说陛下的报应。

孙权不再捡起面纱,扭头吩咐左右去请太子妃周乔来,周乔看见孙权跪在夏霏灵前,问道:“父皇,您怎么?”孙权看见周乔来了,就说:“永恒,你姑姑去了,你该来祭拜,你的名字还是她取的。”周乔跪朝着夏霏的灵位磕了三个头。

陆逊按照夏霏所托找到史官,不要把她记录在历史里,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时代。

夏霏跟着孔明的灵柩回到了CD,一路上骑着马的夏霏看到孔明躺在棺材里怎能不感慨惆怅。她多么希望自己将近四十年的经历是南柯一梦,倘若是梦,她希望到此为止了,她再也不想继续沉浸在着看不到尽头的梦里。

她的思绪回到CD,亲眼目睹了一代丞相诸葛亮入土为安。知天命年纪的黄月英头发也白了大半,皱纹也爬满了她的脸,眼睛哭得通红,仪式早已举行完毕,她还是守着夫君。夏霏看所有人都走了,就上前跪倒在月英面前。

“月英,我当时年少,不懂自己的心,才害你和孔明不能像平凡夫妻那样厮守。”

黄月英神情恍惚的说:“其实夫君北伐的这些年我想了很多,这不能完全怪你,我和夫君也有错,错就错在,我们都不明白自己的心。”

夏霏不知道黄月英居然这么宽容,温柔的说:“月英,谢了,你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不用了,我家还有两百棵柳树,也够我们今后的生活了。其实,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当年,我想让你永远消失,差点酿成大祸。夏霏,真的抱歉。”

她莞尔一笑看向诸葛亮的坟包,都是昔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过好眼下的日子才最为重要。几日后她离开了CD,她不会回去江东了,她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里,她要去找她真正的伙伴艾艾!

艾艾热情洋溢将她迎进了屋,这才发现她面如土灰,发生了何事?便问她:“夏霏,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如此憔悴?难道诸葛亮......”

夏霏躺在榻上,闭上眼睛沉思许久。艾艾知道诸葛亮已经去世了就躺在她身边,安慰着她,放宽心!没事对于她来说,公瑾的死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是渡不过的?这就是历史,亘古不变的历史,遨游在历史长河中的人们只能拼命向前游着,逆流而上,是不可能的!其实诸葛亮去世未必不是好事。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吃不下去饭,只能喝点米汤,即便是这样,他还为他的陛下安排接替他的人,蒋琬,费祎......

他非常怀念在南阳躬耕的日子,那日子虽然清苦些,但也安逸。可惜他受刘备托孤再也过不会南阳的日子了。

“还不是都怪那个刘备,自己去西天享福了,把重担压在了孔明身上。”艾艾愤愤不平。

“艾艾,你不能怎么说,是孔明自愿帮助刘备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诸葛亮的人物设定。”她说。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没事,反正大哥,公瑾。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也许来世我们会再相遇。”

“你还回江东吗?”

夏霏摇摇头说:“不回了,我已经让孙权知道我已经死了,我们在这里陪着公瑾1800年后,我们就回家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马上要到清明节了,我要回江东祭奠我大哥和公瑾。你去许昌祭奠曹操和你孩子,清明节的第三天我们在南阳的龙门客栈会和,然后咱们找一个世外桃源,不问世事隐居。”

江东,她先去祭拜了孙策,然后赶往庐江去祭奠心爱的公瑾,他的坟墓周围打扫地干干净净,还有个守墓人奉上大将军之命每日给大都督扫墓。她走到公瑾跟前,从食篮里拿出自己亲手所做的几样点心,摆在地上,再倒上酒,举起青铜酒爵、说道:“公瑾,你们在天上过的还好吗?转眼你已经走了二十四年了。你放心,江东,不,现在应该说是东吴了,东吴有陆逊在,你安心吧!你好好的在天上和大哥重续兄弟之情。”

说着说着,扭头望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夫人朝这里走了过来,那位夫人的长相,让她想起昔年的大乔小乔,更是想起了李龟年那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走过来的正是公瑾和小乔的幼女,如今的太子妃。周乔容貌继承了小乔,聪颖继承了公瑾。她猜到这位跪在父亲坟头上的女子,正是夏霏姑母。

对于这位姑母,周乔小时候听母亲和哥哥提起过,这是一个传奇的女性,就连她公公,威风赫赫的东吴大帝都对她痴情一片?可她不是已经病故于三年前?就算是她没死,算算年纪已经年过半百了,为何面容如少女。她便就试探的问道:“可是夏霏将军?”

“在下正是夏霏,不知夫人你是?”夏霏站起来实在认不出这位“故人”是谁。

周乔终于见到了她最想见到的姑母,激动地拉起她的手,说:“姑母,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永恒啊!我的名字还是你给我取的。”

永恒!夏霏思绪回到了二十四年,当年那个尚在襁褓的小婴儿,竟然长得如此俊美清秀。她在心里念叨着,公瑾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时光怎也倒不回去了。她和恒儿相认了,也知晓了小乔和循儿已经在十年前病故。至于恒儿,她已经嫁给吴太子孙登成为太子妃,她问夏霏为何姜维要说她已经病故?

夏霏叹了口气,和恒儿并肩而坐,对她说:“我跟着你孙策伯父少年起兵,戎马一生,真的是筋疲力尽了,我不想那么累,只好消失在这人世间,恒儿,你能替姑母保密吗?”

恒儿点点头,她欣慰地搂了搂恒儿。太阳落山了,她也该告辞了。别了恒儿,她骑着马到了龙门客栈,艾艾就在门口等候。她告诉艾艾这次回去真的是不虚此行,她在江东遇到她侄女。

“陆逊妻子孙文?”艾艾问。

“不,是公瑾的小女儿。叫周乔,周永恒。名字还是我取的呢,长的比我嫂子还漂亮。”

几十年前,她们如梦一般来到这烽火连天的岁月,认识了许多“战友”们,而今昔日那些伙伴们都作了古,又剩下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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