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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睡很好,感觉身体从来没有如此舒坦的休息过。一直缠绕周身,无论怎样靠近炉火都摆脱不了的寒冷感,此刻尽也消失殆尽了。

“醒了?”声音自头顶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把她自中丞府‘掳走’的人。

“公子……”她这才看清,他一直抱着她,莫怪乎她觉得暖。

“剑修。”他剑眉微蹙,似乎不满意她的称呼。

“什么?”她不明白。

“我的名字。”他点点她的鼻子,“你呢?”

“我?”她还在为碰的她鼻子泛痒的手指而困扰,“哦,素雪。”

“素雪?”他点点头,仿佛满意这个名字,认为它可以衬的上眼前的美丽女子。

“公子……”看见他不悦的眼神,她忙改口,“剑修,这里是……”她失笑,从昨夜至此,不足一日,为何她得唤他如无比亲密的人?

“这里是雪园。”他看向窗外的莲池,一池白莲开的正好。此时正是深秋,但雪园里却终年暖如春夏。

“雪园?是公子,哦不,剑修你的住处?”她看见了,看见了那些白莲将他的眼神映得寂寞如冬,她看见他的心中大雪弥漫。

她轻柔的嗓音将他唤回,“是我家。”原本它只是我的住处,现在,有你存在,它也许真的可以是‘家’。

“哦。”她点点头,单纯的模样让人很是怜爱。

“以后也是你家。”他拍拍她的小脸,如同拍一只乖顺的小猫。

“我家……”她没敢想过,家,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十年前焚于火葬于雪的一堆废墟,是连噩梦中都不屑再重演的一段往事。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字了。而如今,他对她说这里是她家?

泪,毫无声息的滑下——

剑修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心痛,看着她的泪,他的心没由来的紧促,痛——像十年前那样痛。

捧起她的脸,轻拭去她双靥上的泪痕。“只准你哭这一次。”拉她进自己怀抱,“雪园里没有眼泪。”他轻轻的说。

靠在他的肩上,她可以感到他的双臂在她腰间收紧,比起前几次,现在他的拥抱更为亲昵。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他心跳中渗透而来的疼痛。

“剑修,”她听他的话不哭了,“你可知素雪已有十年没有出过伊府了。”她依在他怀中缓缓的叙说。

而他不语,只静静的听。

“那时候伊世吾不过是区区礼部侍郎。然而,他因举报当时的晋王谋反案立下奇功。从此,官运非凡……”

那件轰动朝野的大案他怎么会忘记?他怎么会忘记家中那场惊天巨变?然而,他明白所谓的‘谋反’的真相如何,不过那些已是前尘往事了。

听他不语,她接着往下说。“当时被牵连入案的朝臣很多,其中也包括家父,当时的枢密院史,尹应云。”

听她说到这里,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时枢密院史尹应云被牵连入案,判的是抄家流放。而事有蹊跷的是,尹家获罪的当晚就被一场大火焚为灰烬。全家上下数十口,无一幸免。有人说是仇家落井下石,也有人说是尹大人含冤不平,以死明志。

然而,逝者已矣。那件事后来也没有人再追究。

看来,怀中这个女子的身世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你进入伊府是为了复仇?”他理所当然的想。

她摇摇头,“我因先天体质寒弱,所以常年留在南方的别业休养。风闻家中出了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却是一堆燃尽的灰烬。她的至亲,家人,全都消失在那堆灰烬里。

“后来,后来下了场大雪。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从此落下了病根。是伊世吾带我回了府,为我延请名医,保住了一条命。这么做并不是出于什么善心,他之所以欺上瞒下的留我这么一个待罪之人,不过是觊觎父亲生前的一本治世良策,希望窃得此书而位极人臣。”

“书自然早已不在,而是悉数记入了这里,”他拍拍她的脑袋,“是吗?”他笑了,因她的聪慧。

她也笑了,因为他懂她,可以猜出她的心思。

“你迟迟不肯默背给他,他也就自然不敢妄动你。而你凭借所学,借他之手,替你父亲为国尽忠。”他见她笑了,这一笑明艳得让他愿意倾尽所有。

她点头,回忆十年前的旧事让她好疲惫,而依在他肩上的感觉却很安心。

“再睡一会儿吧。”他轻拍她的背,仿佛在哄着一个孩子。

“恩。”她听话的放松下来,在他的怀抱沉沉入睡。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他不自觉的笑了。

素雪睡的很熟,熟到可以做梦。自从她每夜为伊中丞写奏折以来,她就不曾熟睡过,更不曾做梦了。

她梦见了那场大雪,那场让她永生难忘的大雪。然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化为灰烬的家掩埋在雪下。她拼命的扒开那些雪,她想再见她的家人一面————

“小姐,小姐……”

有人在叫她,是个清嫩的女声。素雪恍恍惚惚的醒来,见到的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你……”她揉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想要定睛看清眼前的人。

“奴婢叫轻绒。”她向她跪下行礼,“公子派奴婢来照顾小姐起居。”

“快起来,不必这么大的礼。”她作势要去扶她,却被她先一步扶住。

“公子交代过,小姐体弱,切不可让小姐劳累伤神。刚刚轻绒见小姐为噩梦所魇,所以才失礼的唤醒小姐。”轻绒扶住素雪,为她添上一件外袍。

“剑修……”她醒来没有见到他,心中不禁有些空落。

“公子有要事一早出园了。走前特别吩咐轻绒来服侍小姐。”听她直呼公子的名讳,轻绒更是不敢怠慢眼前的新主子。从她进雪园起,除了公子那几位挚友,她不曾听得任何人敢直呼公子的名,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飞絮——”轻绒向门外喊道。

应声进来的是与轻绒年纪相仿的女孩,手上平端着托盘,送进来的是一碗莲香四溢的清粥。待轻绒将粥接下,飞絮也向素雪跪拜行礼。

“奴婢飞絮给小姐请安。”

“虚礼就免了吧,我本来就是不大守礼的人。”她浅笑道。过去几年里她每日借人之手参与朝政,若要被人知晓,恐怕她早被人论作牝鸡司晨了。现而今,她就这样跟着一个男人走了,更是于礼不合。要是好人家的女儿,怕是要遭人唾骂,嫁不出去了吧。

“飞絮今后和轻绒一起服侍小姐。”她起身,“小姐先用些清粥,一会儿我们伺候小姐梳洗更衣。”

她捧起这碗看似不起眼的粥尝了一口,里面有白莲的清甜,还有浅浅的药香。看来是让他费心了,是担心她怕苦吧。可她这些年来为求保命,几乎把各类汤药补品当饭吃。她怎会尝不出这碗粥里究竟有多少名贵的东西?

“轻绒,飞絮,好雅致的名字。”应该是形容雪吧,柔若轻绒,飘如飞絮。那样的雪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我们的名字是公子赐的。”飞絮高兴的说。她很喜欢这个新主子,毕竟是公子亲选的,果然不凡。

她点头,思索着这两日来的事。事情背后似乎还有些什么,她一时也看不清,但已经跟他走了,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荷心亭

荷心亭,名副其实是建在荷之心的。一池白莲正开得无比惬意——

素雪看过园中的草木,大略猜出雪园应该是位于京城郊外不远的山谷。山谷独特的气候让这里一直暖如春夏,温泉让莲池上水气氤氲。雪园凭自然山水之势,布置的浑然天成。比起城中那些矫揉做作,拘谨方正的园景,实在是天上人间。

“原来这件白裘是给你穿的!”突然而来的人声让在亭中沉思的素雪一惊。

“参见恒公子。”轻绒与飞絮向来人福身见礼。

素雪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锦服的男子。听见轻绒她们向他行礼,她猜想这应该是剑修的友人。此人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身贵气,应该身份不俗。

轻绒飞絮在他的挥手间退下,他转身笑呵呵的对她说:“姑娘想必就是剑修自中丞府连同书信一并‘偷’出来的人吧。”

这样无邪开怀的笑容出现在一张正经八百的脸上,让素雪看了很是吃惊,也很是觉得好笑。“正是。不知公子是……”

“莫怪乎剑修要偷你出来,”他上下打量她一番,“果然是极品。”他点着头说。

“这……”素雪不知他究竟在说什么。

“你可能还没发现吧,”他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莲池边,“你看看这些白莲,也许并不是多起眼,但你可知这随便一株在世间却是万金难求的圣品?”

她也注意到了。这里小到一皿一器,一桌一椅,大到一亭一阁,一池一榭,莫不是精致非凡,千金难买,由此不难看出建园之人对事物要求几近完美。

“所以他拿我那件衣服我才惊讶。我那里的东西他一向是不多看一眼的。”他指指她身上那件白裘,“原来是怕你冻着了。”他还是笑嘻嘻的说,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你的……衣服……”素雪心中一惊。

这……是御用……那眼前这个人岂不是……

“民女参见圣上。”她慌忙下跪。

“哇!”他一见赶紧跳开她面前,“快起来快起来!被剑修见了。我岂不是要死得很难看?!”

“我已经看见了。”懒懒的语调透露着危险,剑修不知何时出现在亭内,他先扶起素雪再转向他,“恒,你当真如此清闲?还可以往我这里跑?”

“呵呵,我只是好奇嘛。”他瞄瞄剑修身旁被弄糊涂了的素雪。

“剑修……圣上……这……”她理不清眼前两人的关系。

“和剑修一样叫我恒就好。”他还是一脸笑笑的模样,“是不是,剑修?”瞥见剑修似笑非笑的脸,他不着痕迹的闪至素雪身后,小声对她嘀咕:“看吧看吧,都是因为你跪我,剑修生我气了。”

“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剑修还是一脸似笑非笑,但听他咬牙切齿的警告就知道他现在怒气有多盛。

“啊!”赵恒飞快的跳离素雪身后,险险的立在扶栏上。

“剑修……你别生气。”她好笑的劝道。当今世上还有谁会知道高高在上的天子会像个顽皮的孩子?

“哼!”懒得再理他,他拉素雪坐下。在发现她的双手仍然呈现血气不足的冰凉时,他不悦的蹙眉。

“一向如此,你不必过虑了。”她浅笑,因他的担心而觉得温暖。

“这个……”他自袖间取出一块晶莹雪白的玉,挂在她颈间。“是暖玉,带在胸口,别丢了。”他把玉塞进她的衣领,然后为她整理一番。

“恩。”她听话的点头。

“噢!剑修,你又偷东西了!”赵恒无奈的摇头。这块暖玉,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某王府的收藏。

“那又怎样?!”他回瞪他一眼,一副‘我就是偷了,你能奈我如何?’的模样。“与其让这些东西在他们那里招尘,不如让它们发挥一下用处。”

“可是,可是你每次都搞这种事,让京畿卫很难做啊。”他头痛了,“你要什么去我那里取就是了,你到别处去偷……”唉,摊上这样的兄弟他只能自认命苦。

“他们有本事就抓到我啊。”他是无所谓,反正没人能捉得到他。“你大老远过来不会只是和我讨论我偷了什么吧。”他还不了解么,一定又是什么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嘻嘻,我是来找她的。”他指指素雪,“素雪姑娘,这个……”他跃上亭檐取下一个黄布包袱,打开一看,竟是一叠奏折,“这都是姑娘做的吗?”

“这……”她想下跪,却被剑修拉住不能动,“民女死罪。”

“无罪无罪。”他慌忙摆手,因为他看见剑修的脸又黑了。“姑娘有如此才能而不施展,实在是可惜了。”

“圣上……”素雪不解,女子干政,不是一向为世人所不耻吗?

“恒,少卖关子!”他不满的叫道。握着她的手,他可以由她的脉搏探得她因心惊而气血翻腾,脸色也逐渐苍白。“你要是把她吓病了,看我饶得了你?!”

“剑修……”她知道他关心她,但是君臣之礼不可废啊。

“好好好,我慢慢说好了。”赵恒也听出了她气息不匀,不敢再逗她。万一吓坏了她,剑修肯定会宰了他。“素雪,你不必怕我。剑修是我堂兄,我们从小就是如此玩闹的。”他言下之意就是他从小到大都这么怕剑修,所以她大可不必怕他。

“至于你的身份,你这些年的经历,我都知道。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你没做完的事。”他拿起奏折最上面的一本打开给她看。

“轮兵制整改?”她不明白,难道说他打算让她继续干预朝政?

“正是。”他点点头,“今日早朝我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伊中丞了,还限他本月内做完。哈哈——”他开心的笑道:“没了你,他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他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恶作剧。

“但是国家大事不能真的如此儿戏。”他摇摇手指,“所以,这个还需要继续靠你了。”

“素雪……谢主隆恩。”她捧起奏折向他垂首。

“恒,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身子已经经不起任何劳累了吗?”剑修不信他有这种‘暴君’品行。

“剑修,我不要紧的。”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正因为知道时日无多,她才想尽可能倾自己所学完成父亲的遗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剑修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他觉得自己算计得差不多成功了,从袖中掏出一支白玉瓷瓶。“素雪,这个算是见面礼。”他把瓷瓶塞进她手中,然后飞身闪人,眨眼间就不见人影了。

“这……”她看着手中的瓷瓶,不知是何物。

剑修打开瓷瓶的木塞嗅了嗅又塞上。“切!这小子那里恐怕就这个还有点用!”他把它交给素雪,“收着吧,这是大内密制的还魂丹,说不定用得着。”

“好。”唉,看来她身上的御用之物是越来越多了。

“轻绒飞絮他们服侍的可好?”他抱起她走出荷心亭,亭中湿气太重,待久了于她无益。

“她们很好。”她环住他的脖子。“奏折的事……”

“你就别想了。恒那家伙本来就是来算计我的。”为她,他甘愿被算计。

“你们感情很好。”她很羡慕他有这样的兄弟。

“我和恒,还有风离,皓昔,都是很好的兄弟。”他把她带进一片桃花林,林中也有一间小亭,名为‘夭华’。

“夭华?”她失笑,这名字出处虽雅,但读来甚不顺口。

“这是恒取的。”他指指亭上的匾额,“他说形容桃林自然是《桃夭》那两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最有名,但他说其它名字都太过常见,只这两字很少用,于是‘御笔’一挥,趁我被他派了远差,自作主张就把匾额做好了挂上去。”

“圣上的想法倒是独特。”她想着赵恒怕剑修的模样不禁窃笑。

“你不用怕,恒刚刚也解释过了。”他轻轻握住她的素手,“在这里是没有君臣之别的。”

她点头,“我明白了。”突然想到他从外面回来,她想问他中丞府那边可有什么风声。

“外面伊大人正暗地里加派人手找你呢!”他解开她束发的缎带,顺着她及腰的长发轻拂,仿佛正在拨弄着上好的丝弦。

“恐怕是被圣上的旨意吓着了。”她因他的举动而颈背一僵。果然,他的手在她的发间停住了。

他看见了如雪的一缕白发————

因为之前一直被她束着,他竟没有发现!她才不过二十岁啊——他看着手中这一缕白发,竟觉得心被刺得生疼。

“剑修,”她回首看着他,勉强展露一丝笑,“白发很难看么?”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伤痛。这就够了,剑修,能被你心疼着,素雪已经很满足了。

她伸出双手掩住他的眼,“不要看了,剑修。”她不要他再为她费心了。她已时日无多,若她就此去了……他还记挂着她,岂不是她的罪过?

他拉下她冰凉的柔荑放在胸口,无比认真的说:“素雪,就留在我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懂他寂寞的女子,如何能就此放她去另一个冰冷黑暗的世界?

“素雪这些年借各种药材补品续命至今,已是违背天命了。”她垂眸,仿佛很认命。

“我可以治好你的,素雪,留下来。”他忽然抱紧她,像是怕马上失去她一般。“为我留下来。”

“我可以贪心吗?可以贪心的继续活下去吗?”她的泪落在他的肩上。

“不是你贪心,贪心的是我。”他认真的说,“若要有什么惩罚也该由我来受。”

“不……”承受不住激动情绪的她终于晕了过去,最后的知觉是他温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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